第49章 离真正的结束很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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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灵剑转向最近的一尊兽首,剑光如流星般射向兽口。只听“铮”的一声,灵剑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兽首里的寒气猛地一滞,那条对应的冰蛇瞬间停在原地。
“就是现在!”吴邪瞅准机会,将碎瓷片狠狠掷向兽口。瓷片穿过寒气,精准地卡在兽首内部的机关上,那尊兽首顿时没了动静,对应的冰蛇也化作一滩水渍。
有了先例,众人立刻分工:张起灵缠住另外三条冰蛇,胖子负责用石头砸兽首吸引注意力,吴邪和解雨臣则瞄准剩下的兽口投掷碎瓷片和细刃。没过多久,最后一尊兽首也没了声息,墓室里的寒气渐渐散去,白霜融化成水,渗入石缝。
石棺上突然传来“咔嚓”一声,棺盖竟自己向上抬了抬,露出一条缝隙,里面隐约透出金光。
“开了?”胖子凑过去想看看里面有啥宝贝,却被吴邪拉住。
吴邪指着棺缝里的金光:“不对劲,这光太亮了,不像是陪葬品该有的样子。”
张起灵已经走到石棺边,指尖搭在棺盖上,忽然眉头一皱:“里面是空的。”
众人一愣,白泽灵剑挑起棺盖,里面果然空空如也,只有棺底刻着一行模糊的古字,像是某种留言。解雨臣蹲下身辨认了半天,忽然笑了:“看来咱们找错地方了,这不是主墓室,只是个用来藏线索的耳室。”
他指着那行字:“上面说,真正的入口在兽首后面的石壁里,得用‘活物的温度’才能打开。”
胖子摸了摸下巴:“活物的温度?难道要胖爷我脱了衣服贴上去?”
白泽没理他,只是将灵剑放在最近的兽首后面,剑身上的微光慢慢变亮,竟在石壁上照出一个和剑刃形状吻合的凹槽。“看来得用咱们手里的‘真家伙’才行。”
张起灵会意,将黑金古刀插进另一尊兽首后的凹槽。随着“咔啦啦”的声响,四尊兽首同时往旁边移动,露出后面一道暗门,门后传来隐约的风声,像是通往更深的地方。
“得,又得继续往下钻了。”胖子扛起工兵铲,“我说天真,你说这墓主人是不是有啥强迫症?干啥都得留线索,不累吗?”
吴邪笑了笑,跟上队伍:“也许人家只是想考验考验来这儿的人,看看配不配得上他藏的东西。”
暗门后的通道比之前更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张起灵走在最前面,古刀的寒光劈开黑暗,白泽紧随其后,灵剑的微光照亮前路,吴邪和解雨臣走在中间,胖子断后,一行人向着更深的未知走去。
窄道尽头突然传来风啸,吹得人头发乱飞。胖子被风灌了一嘴沙,含糊骂道:“这破地方还通着风?别是直接通到地府了吧?”
话音刚落,眼前豁然一亮——竟是处悬空的石桥,桥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渊,桥对面嵌在岩壁里的,赫然是道朱漆大门,门上铜环雕成饕餮吞珠的模样,正随着风轻轻晃动。
“这才像主墓室的门啊。”吴邪往前探了探,石桥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石板边缘还带着青苔,“小心脚下,滑得很。”
张起灵率先踏上石桥,黑金古刀在身前横握,脚步轻得像猫。刚走到桥中央,那两尊铜环突然“哐当”一声撞在一起,门楣上的饕餮纹路竟活了过来,眼睛里渗出暗红色的光,桥身开始剧烈摇晃,石板间的缝隙里钻出无数灰黑色的细藤,像蛇一样缠向众人脚踝。
“又来这套?”胖子抬脚就踹,却被细藤缠住小腿,越收越紧,“操,还带倒刺的!”
解雨臣细刃翻飞,割断缠向吴邪的藤条:“这些藤条靠吸食活物精气生长,别被它们划破皮肤!”
白泽灵剑横扫,剑光在桥面上铺开,那些细藤一触到光就簌簌缩回缝隙,却在石板下发出磨牙似的声响。“它们怕光,”他喊道,“集中光源!”
吴邪赶紧打开备用手电,胖子也掏出打火机打着,两道光柱和灵剑的微光交织在一起,总算逼退了细藤。张起灵趁机加快脚步,到了对岸,古刀直接劈向那扇朱漆门——门却纹丝不动,反而从饕餮嘴里喷出股腥气,闻着像陈年的血。
“得用‘钥匙’。”白泽盯着铜环,“刚才那些冰蛇、影子,都是在试咱们手里的东西,这门恐怕得用真正有‘血气’的物件才能开。”
解雨臣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枚暗红色的药丸:“这是之前在陈皮阿四那儿弄的,用尸蹩血炼的,算不算?”
他刚要去碰铜环,却被张起灵拦住。小哥解下手腕上的血玉镯,那玉镯上有道细微的裂痕,是当年为救吴邪被尸蟞咬的,至今还带着淡淡的血气。他将玉镯轻轻扣在铜环上,只听“咔”的一声,饕餮的眼睛突然亮起,朱漆门缓缓向内打开,露出里面铺着金砖的墓室。
墓室中央摆着口玉棺,棺前的供桌上放着个锦盒,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干净得不像古墓。胖子刚要冲进去,却被吴邪拽住:“不对劲,太干净了,连点灰尘都没有。”
话音未落,供桌上的锦盒突然自己弹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半张泛黄的帛书,上面画着幅地图,标注的位置竟在长白山。
“长白山?”吴邪心里一动,“难道和青铜门有关?”
白泽突然指向玉棺:“看棺盖!”
众人望去,只见玉棺盖上的纹路正在慢慢变色,竟和刚才帛书上的地图重合,最后在棺尾处凝成个红点。张起灵走过去,指尖按在红点上,玉棺“嗡”的一声轻颤,从底部升起个暗格,里面躺着枚龙形玉佩,玉佩中间嵌着块半透明的石头,里面仿佛有流光转动。
“这是……”吴邪刚要伸手,那玉佩突然飞出暗格,悬在墓室中央,散出柔和的光。紧接着,整个墓室开始震动,金砖缝隙里冒出白烟,那些白烟聚成个模糊的人影,穿着古代的官服,看着他们缓缓开口:“守了三百年,总算等来带‘命火’的人了。”
胖子吓了一跳:“又来个会说话的?你谁啊?”
“吾乃此墓的守陵人,”人影声音平淡,“玉棺里的不是墓主,是通往长白山密道的信物。那枚龙佩,能打开青铜门后的最后一重机关。”
解雨臣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长白山?”
人影笑了笑:“因为你们身上有‘它’的气息——那些影子、冰蛇,都是‘它’的分身,用来筛选能拿到信物的人。只有真正能分清‘真假’、守住‘本心’的人,才能走到这里。”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龙佩给你们,但记住,青铜门后不仅有真相,还有你们最恐惧的东西。进去容易,出来难。”
话音刚落,人影化作白烟散去,墓室的震动也停了。张起灵将龙佩收好,转身往门口走,黑金古刀在手里转了个圈,像是在做决定。
“走吗?”吴邪看向众人,眼里闪着光,“去长白山。”
胖子一拍大腿:“走!胖爷倒要看看,青铜门后到底藏着什么鬼东西!”
解雨臣把帛书折好:“正好,我也想会会那边的‘老朋友’。”
白泽灵剑收鞘,跟着众人往外走:“路还长,先出了这破墓再说。”
一行人走出朱漆门,回头看时,那门已经缓缓合上,石桥也开始慢慢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只有手里的龙佩还带着余温,提醒他们,真正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离开古墓时天刚蒙蒙亮,晨露打湿了石林的青苔,空气里还飘着淡淡的金粉味。胖子瘫坐在草地上,掏出最后半瓶水灌了两口:“他娘的,总算见着太阳了,再待里头胖爷我非得长蘑菇不可。”
吴邪靠在块石头上,翻看着那枚龙佩。玉佩触手温润,中间的透明石头里像是有流光在转,细看竟能隐约看到青铜门的轮廓。“守陵人说青铜门后有我们最恐惧的东西……你说会是什么?”
张起灵蹲在旁边,指尖轻轻拂过龙佩上的纹路,没说话,但眼神比平时沉了些。解雨臣把帛书摊开在草地上,用石头压住边角:“管它是什么,总得去看看。当年陈文锦他们没走完的路,咱们总得替他们走下去。”
白泽擦拭着灵剑上的灰,剑身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恐惧这东西,往往是自己吓自己。真遇上了,劈了便是。”
胖子突然一拍大腿:“嗨,想那么多干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胖爷我啥大风大浪没见过?再说了,咱们这队伍配置,小哥的刀、花儿爷的刃、白泽小哥的剑,再加上我和天真的智慧,就算是阎王爷来了也得给咱三分面子!”
解雨臣收起帛书,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先找地方休整几天,备足装备。长白山那边雪线以上终年积雪,没准备可不行。”他看了眼天色,“我让人送些东西过来,咱们在附近镇上歇两天,然后直接开车去吉林。”
两天后,一辆越野车行驶在通往长白山的公路上。胖子在副驾驶座上睡得打呼,吴邪靠在后座翻地图,解雨臣则在和人通电话,语气轻松得像在说天气:“……对,长白山,帮我备些抗寒装备,顺便查下最近那边的天气,别赶上暴风雪。”
张起灵靠窗坐着,望着窗外飞逝的林海,手里转着那枚龙佩。白泽坐在他旁边,闭目养神,灵剑就靠在腿边,剑鞘偶尔会随着车的颠簸轻响一声,像是在应和车轮的节奏。
“还有三天路程,”解雨臣挂了电话,“到了二道白河再换乘雪地摩托,那边有我安排的向导。”
吴邪抬起头:“向导靠谱吗?长白山那片林子邪门得很,别再遇上像古墓里那样的东西。”
“放心,”解雨臣笑了笑,“是老九门那边留下的人,祖辈就在那片山讨生活,比咱们熟门熟路。”
正说着,胖子突然猛地坐起来,揉着眼睛喊:“到了?是不是该吃午饭了?胖爷我梦见涮羊肉了,还是铜锅的那种!”
众人被他逗笑,车厢里的沉闷一扫而空。白泽睁开眼,看向窗外连绵的山脉:“快了,过了前面那道山口,就能看见长白山的轮廓了。”
果然,车过山口,远处的群峰映入眼帘,最高的那座山顶覆盖着皑皑白雪,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正是长白山。张起灵握着龙佩的手紧了紧,眼神里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看来不管是啥恐惧,都得去会会了。”吴邪收起地图,眼里闪着坚定的光,“毕竟,有些债,总得亲手了。”
胖子已经开始盘算:“等搞定了青铜门,胖爷我非得在长白山脚下开个火锅店,就叫‘盗墓者之家’,专做涮羊肉,保证生意火爆!”
解雨臣挑眉:“名字太土,叫‘雨村涮肉’还差不多。”
“凭啥用你的名?”胖子不乐意了,“得叫‘铁三角大饭店’!”
车厢里的吵嚷声伴着车轮滚滚,朝着远方的雪山驶去。阳光穿过车窗,照在龙佩上,折射出细碎的光,像是在预示着,无论前方有多少未知与恐惧,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就总有勇气走下去。
长白山的风,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灵剑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嗡鸣,不是之前对抗黑影时的锐利,而是带着某种警示的震颤。白泽握着剑柄的手指猛地收紧,低头看向剑身在晨光下的倒影——那倒影里,石林边缘的空气正微微扭曲,像被热气熏过的玻璃,而他们“走出来”的方向,根本没有来时的脚印。
“不对劲。”他沉声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喧闹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胖子刚递到嘴边的水停在半空:“咋了白泽?这不都出来了吗?太阳月亮都齐活了。”
白泽没说话,只是抬手将灵剑指向天空。剑尖的微光刺破晨雾,落在那轮刚升起的“太阳”上——本该温暖的阳光竟在剑光下泛起一层灰翳,像蒙了层脏玻璃。更诡异的是,那“太阳”的边缘始终是模糊的,没有真实日出时的锐利金边。
“这太阳……是画上去的?”吴邪猛地站起身,环顾四周。草地的触感太均匀,没有石子硌脚;晨露落在手背上,竟没有丝毫凉意;就连胖子刚才抱怨的“金粉味”,也浓得刻意,像是有人按着头往鼻子里灌。
张起灵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黑金古刀不知何时已经出鞘,刀身映出的景象让人心头发寒——他们脚下的草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露出底下灰蒙蒙的石面,赫然是古墓里那间圆形石室的地面!
“操!还在墓里?”胖子惊得差点把水瓶扔了,“那刚才的日出、公路、长白山……全是假的?”
解雨臣细刃出鞘,警惕地看向四周:“守陵人、龙佩、帛书……恐怕从打开玉棺开始,咱们就没醒过。”他指尖划过刚才坐过的“石头”,那石头表面竟像蜡一样融化了一小块,露出底下青铜的质地,“这幻境太真了,连触感和气味都能模仿。”
白泽灵剑横扫,剑光劈开面前的“空气”,只听“嗤”的一声轻响,前方的景象像破碎的玻璃般裂开,露出后面熟悉的石室轮廓。那具玉棺依旧停在中央,棺盖大开着,供桌上的锦盒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浓郁的黑雾,正缓缓升腾。
“是刚才那影子的本体。”白泽眼神一凛,“它没被消灭,反而钻进了咱们的意识里,用‘离开’和‘希望’当诱饵,让咱们困在自己想要的幻境里。”
黑雾中传来细碎的、像是无数人低语的声音,渐渐汇聚成他们熟悉的语调——有吴邪三叔的声音,有潘子的笑声,甚至还有霍老太的叹息,都在诱惑着:“别挣扎了……留在这里,就能见到想见的人……”
胖子猛地晃了晃头,工兵铲狠狠砸在地上:“放你娘的屁!胖爷我才不上当!”可他的眼神却有些恍惚,刚才幻境里“开火锅店”的画面突然变得清晰。
吴邪也觉得头一阵发晕,眼前闪过雨村的小院,三叔坐在门槛上抽烟,笑着喊他“小邪”。他下意识地想往前走,却被张起灵一把拉住。
小哥的眼神异常清明,古刀直指黑雾核心:“假的。”
两个字像惊雷般炸响,震得众人精神一振。解雨臣立刻咬破舌尖,剧痛让他彻底清醒:“它在利用咱们的‘执念’构建幻境,越想得到什么,陷得越深!”
白泽深吸一口气,灵剑上的光芒陡然变得炽烈:“它的力量来自咱们的意识,只要不信,它就伤不了咱们!”他率先冲向黑雾,剑光如炬,“破!”
黑雾剧烈翻滚,幻化成无数人影,有死去的同伴,有牵挂的亲人,都带着悲伤或诱惑的表情拦路。张起灵紧随其后,古刀劈砍的不是人影,而是那些人影脚下的黑雾根基,每一刀落下,都能听到一声细微的惨叫。
“天真,别看!”胖子用工兵铲护住吴邪,自己却闭着眼乱挥,“胖爷我不好这口!什么火锅店,什么大饭店,全是狗屁!”
吴邪咬着牙,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幻影,抓起地上的碎石,朝着黑雾最浓的地方砸去:“我要见的人,要等的真相,绝不是你这种假货能模仿的!”
解雨臣细刃如电,专挑幻影最“真实”的地方下手——那是幻境最薄弱的节点,就像之前黑影胸口的“真”纹路。细刃划过,那些幻影便像泡沫般破灭。
黑雾越来越淡,露出底下蜷缩的、比之前小了无数倍的影子,正瑟瑟发抖。它失去了模仿的力量,只剩下一团纯粹的、灰黑色的气。
“原来只是团靠吸食执念为生的小鬼。”白泽冷笑一声,灵剑直刺,“连让人恐惧的本事都没有,只会偷别人的念想。”
张起灵的古刀同时落下,两道寒光穿透黑影。这一次,它没有化作水渍,也没有分裂,只是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彻底消散在空气中,连一丝金粉都没留下。
石室里恢复了死寂,只有玉棺和供桌沉默地立着。胖子瘫坐在地上,冷汗湿透了后背:“他娘的……这玩意儿比之前的影子阴多了,专挑心窝子戳。”
吴邪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还好白泽发现得早,不然咱们恐怕真要困死在自己的梦里了。”
解雨臣走到供桌前,发现锦盒其实一直都在,只是被黑雾遮住了。他打开锦盒,里面没有龙佩,只有半块青铜碎片,上面的纹路和吴邪那枚碎瓷片如出一辙。“看来这才是真的线索。”
白泽看向石室唯一的出口,那里的石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门外不再是黑暗,而是透着真正的、带着凉意的晨光。“这次,是真的可以走了。”
众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后怕和庆幸。张起灵收起古刀,率先走向石门。阳光落在他身上,带着真实的温度。
“走吧,”吴邪拿起那半块青铜碎片,“不管前面有多少真真假假,至少咱们现在醒着。”
胖子拍了拍屁股跟上:“对!醒着就好办,真刀真枪的,胖爷我谁都不怕!”
一行人走出石门,这一次,脚下的石子硌得生疼,晨露带着冰凉的湿意,远处的天际线有真实的霞光在流动。白泽回头看了眼渐渐关闭的古墓入口,灵剑轻颤,像是在确认再无异常。
还是假的,认为是真的,都是假的,白泽一直都知道,他什么都能看出来,身边的人还在幻境,他无法叫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