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离真相越来越近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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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痕如蛛网般在镜面蔓延，青铜塔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那与吴邪面容相似的虚影突然暴起，金色瞳孔中翻涌着浓稠的黑雾，抬手间，无数镜面碎片如利刃般射向众人。张起灵旋身挥刀，刀光织成密网，将碎片尽数斩落；解雨臣甩出暗线，在空中结成屏障，堪堪挡住几片擦着白泽脖颈飞过的碎片。

凌辰趁机朝着塔顶连开数枪，子弹在镜面上撞出火星，却无法加速镜面的崩解。地面的裂缝愈发宽大，暗紫色液体如同沸腾的岩浆般喷涌而出，那些镜面生物在液体中疯狂扭动，躯体融合重组，竟汇聚成一只形似巨型蜈蚣的庞然大物，张开布满獠牙的口器，朝着众人横扫过来。

“风头行动！”吴邪嘶吼一声，残片在掌心灼烧得近乎滚烫，指引的光径突然暴涨。他带着胖子与凌辰引开巨型蜈蚣，三人在布满裂痕的荒原上狂奔，身后传来地面塌陷的轰鸣。蜈蚣每一次挥动触须，都能带起一片碎石与暗紫色液体。胖子突然急刹车，从背包里掏出一捆炸药：“小天真，借你这光径一用！”

炸药顺着发光路径滚动，在蜈蚣即将扑来时轰然炸开。剧烈的爆炸掀起漫天烟尘，蜈蚣被炸得断成数截，断口处却迅速生长出新的镜面躯体。与此同时，张起灵等人的处境也愈发艰难。虚影操控着塔身锁链缠绕过来，白泽的冰龙被锁链绞碎，解雨臣的暗线被同化，化作束缚他们的武器。

吴邪的残片突然迸发强光，地面的纹路开始逆向流动，将散落的炸药残渣与怪物黏液吸附成一团。他猛然意识到什么，大喊道：“所有攻击都往塔基的纹路引！”张起灵心领神会，黑金古刀划出弧线，将锁链斩向塔基；白泽调动剩余灵力，在地面凝结出冰锥，借力冲向塔基；解雨臣甩出最后几根未被同化的暗线，缠住众人的武器，将其导向塔基的纹路。

塔基的纹路在攻击下开始扭曲变形，与塔顶镜面的裂痕遥相呼应。那虚影发出不甘的怒吼，金色瞳孔中的黑雾愈发浓郁，整个青铜塔剧烈摇晃，血色月光被搅成破碎的光斑。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塔顶镜面彻底炸裂，无数碎片化作流光消散在空中。虚影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透明化，却仍垂死挣扎，释放出最后一道黑色冲击波。张起灵飞身挡在吴邪身前，黑金古刀与冲击波相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白泽、解雨臣等人也同时发力，灵力与武器交织成防护网。

冲击波消散的瞬间，整个荒原开始崩塌。暗紫色液体退去，镜面生物化作尘埃，青铜塔在扭曲中轰然倒塌。吴邪手中的残片逐渐冷却，地面的纹路也随之消失。众人在崩塌的余波中相互扶持，朝着石门的方向狂奔。当他们终于冲回石门时，身后的血色荒原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的海滩与初升的朝阳。

“结束了......”吴邪瘫坐在沙滩上，望着手中已经恢复普通模样的残片，掌心的伤口不知何时已经愈合。张起灵收起黑金古刀，白泽喘着粗气擦拭灵剑，解雨臣则默默整理着凌乱的衣袖。胖子一屁股坐下，从背包里摸出酒壶猛灌一口：“可算活着回来了，差点以为要交代在那鬼地方！”

凌辰望着远方的海平面，眉头却依旧紧皱：“那虚影......为什么和吴邪长得那么像？”这句话让众人陷入沉默。白泽若有所思道：“或许与归墟核心的秘密有关，那座青铜塔，还有那些镜面，都像是某种古老力量制造的试炼场。”

吴邪握紧残片，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心中涌起新的疑问。这次的经历看似结束，却仿佛又开启了一个更大的谜团，而他们，注定要在追寻真相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七十四

返程的船上，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拂过众人疲惫的面庞。吴邪倚在船舷上，残片在掌心反复摩挲，冰凉的触感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疑虑。船帆在风中猎猎作响，突然，解雨臣从怀中掏出几片镜面碎片——那是在青铜塔崩塌前冒险收集的。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奇异的光晕，隐隐映出一些模糊的符号。

“这些符号与张家古卷上记载的‘镜渊’图腾极为相似。”张起灵俯身仔细端详，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他解释道，镜渊是传说中连通阴阳、映照人心魔障的禁忌之地，而青铜塔很可能是封印某种上古意识的容器。吴邪听到这话，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虚影那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面容，后背泛起一阵寒意。

船刚靠岸，白青羽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再次在众人脑海中响起，只是这次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小心......归墟深处......”话音未落便戛然而止。白泽握紧剑柄，神色警惕：“看来我们还远未触及真相的核心。”凌辰掏出笔记本，快速记录下这次探险的细节，笔尖在纸页上沙沙作响：“那些镜面生物能同化接触到的物质，这种特性太诡异了，必须深入研究。”

胖子挠了挠头，嘟囔道：“要我说，管它什么镜渊归墟，先吃饱喝足才是正事！”他的话打破了凝重的气氛，众人相视苦笑，决定先回客栈休整。然而，当他们踏入熟悉的街道时，却发现街边的商铺大多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与青铜塔下暗紫色液体的气息如出一辙。

“情况不对。”张起灵突然拉住吴邪，目光扫过墙角的一摊黑色黏液。那黏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凝结成类似人脸镜片的形状。街道尽头传来重物拖拽的声响，紧接着，十几个浑身缠绕镜面锁链的人缓缓走出阴影。他们空洞的眼神中倒映着破碎的月光，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

“是被同化的村民！”解雨臣甩出暗线缠住其中一人的脚踝，却见暗线瞬间变成镜面材质，反而将他的手腕缠住。吴邪急忙掏出残片，残片竟自动悬浮在空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被光芒笼罩的村民突然痛苦地挣扎起来，镜面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救......救我们......”

战斗一触即发。张起灵挥刀斩断缠绕众人的镜面锁链，白泽施展冰系法术冻结敌人行动，凌辰则用霰弹枪掩护解雨臣近身破除镜面控制。吴邪紧握着残片，尝试与光芒产生共鸣，随着残片光芒越来越盛，那些被同化的村民体内逐渐浮现出与青铜塔相似的纹路。

“这些纹路在给他们下指令！”吴邪大喊，残片光芒突然暴涨，一道光柱冲天而起。被光柱笼罩的村民纷纷倒地，镜面上的纹路开始消退，他们的眼神也逐渐恢复清明。然而，还没等众人松口气，天空突然被乌云遮蔽，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从云层深处传来，地面再次开始剧烈震动。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活着揭开真相。”吴邪握紧残片，看着天空中逐渐凝聚成型的巨大镜面旋涡。旋涡中心，那道与他相似的虚影再次浮现，只是这次更加凝实，周身缠绕着无数镜面锁链。虚影张开布满獠牙的巨口，无数镜面生物如潮水般从漩涡中涌出。

张起灵跃上屋顶，黑金古刀直指天空：“保护好村民，这次必须彻底摧毁它！”白泽、解雨臣等人迅速结成阵型，吴邪则调动残片的力量，在地面画出更大的纹路结界。战斗的火花在街巷间迸发，而吴邪心中却有个疑问愈发清晰：虚影与自己究竟是什么关系？归墟深处，又还藏着多少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

激战正酣时，吴邪手中的残片突然变得滚烫，纹路结界泛起一阵诡异的波纹。虚影发出刺耳的尖笑，“你以为这残片是对抗我的武器？错了，它本就是我力量的一部分！”话音未落，吴邪体内突然窜出一道黑影，不受控制地举起残片，对准同伴们释放出一道暗紫色光束。

张起灵反应极快，黑金古刀横挡在身前，光束撞击刀身迸发出火星。白泽脸色大变，急忙施展灵力护盾，却见护盾表面迅速被同化出镜面纹路。“吴邪被控制了！”胖子大喊着冲上前，却被吴邪反手甩出的镜面锁链缠住。凌辰举枪瞄准吴邪手中的残片，却迟迟不敢扣动扳机。

就在众人陷入绝境之际，张起灵突然纵身跃起，刀光如电般劈向吴邪手中的残片。然而在刀刃触及残片的瞬间，吴邪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猛地将残片按在自己胸口，怒吼道：“来啊！有本事把我也吞了！”黑影发出不甘的嘶吼，在吴邪体内疯狂搅动，他的口鼻开始渗出暗紫色液体。

解雨臣抓住机会甩出暗线，缠住吴邪的手腕，用力将他拽到身后。白泽趁机施展秘术，一道冰蓝色符咒贴在吴邪眉心，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从吴邪体内被强行逼出，化作一缕黑烟融入虚影体内。虚影的身形却因此变得更加凝实，它抬手一挥，整片天空的镜面生物开始融合，组成一只遮天蔽日的镜面巨蟒。

“不能让它成型！”张起灵跃上巨蟒的头颅，黑金古刀狠狠刺入其眼睛。然而巨蟒的伤口处瞬间长出新的镜面，将刀刃卡住。凌辰掏出一枚特制的爆破弹，瞄准巨蟒的七寸：“胖子，掩护我！”胖子抄起工兵铲，横扫周围涌来的镜面生物，为凌辰争取时间。

爆破弹在巨蟒体内炸开，却只炸出一个缺口，缺口处迅速长出新的镜面躯体。吴邪擦去嘴角的血迹，捡起残片，发现上面的纹路正在变化，竟组成了一个类似眼睛的图案。他突然想起张起灵提到的“镜渊”，心中一动，举起残片对准虚影：“你既然是镜渊的产物，那一定怕这个！”

残片发出的光芒不再是暗紫色，而是纯净的银白色。虚影发出恐惧的咆哮，镜面巨蟒开始剧烈颤抖，身上的镜面出现蜘蛛网状的裂痕。吴邪集中精神，回忆着在青铜塔下看到的纹路，将灵力注入残片，银白色光芒化作一道光柱直冲云霄。

光柱中浮现出古老的图腾，虚影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镜面巨蟒也在光柱中崩解成无数碎片。就在众人以为胜券在握时，地面突然裂开，一只布满镜面的巨手破土而出，抓住了即将消散的虚影。一个更加低沉、阴冷的声音从地底传来：“有趣的蝼蚁，归墟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巨手带着虚影沉入地底，裂缝迅速愈合。街道上的镜面生物全部化作尘埃，被同化的村民们茫然地醒来，对发生的一切毫无记忆。吴邪瘫坐在地，残片重新变得冰凉，纹路也恢复了最初的模样。张起灵收起刀，神色凝重：“看来归墟深处存在着更强大的力量，而我们只是触碰到了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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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捡起一片镜面碎片，碎片中映出众人疲惫的身影，却在一瞬间闪过另一幅画面——一座悬浮在虚空中的巨型宫殿，宫殿大门上的纹路与青铜塔如出一辙。“这不是结束。”白泽将碎片递给吴邪，“归墟的秘密，正在一步步将我们引入更深的谜团。”

夜色渐浓，众人带着满身伤痕与新的疑问离开街巷。远处的海面泛起诡异的红光，仿佛在预示着归墟深处，还有更多未知的危险与秘密，等待着他们去揭开。

银白色光柱与虚影的对抗正进入白热化，地面震颤愈发剧烈。吴邪全神贯注操控残片，额角青筋暴起，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裂缝中悄然探出数条镜面触须。这些触须如同活物般扭曲蠕动，表面的人脸镜片开合着，露出森然利齿，正悄无声息地逼近吴邪。

白泽余光瞥见异动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他来不及出声示警，手腕翻转间，灵剑已如银龙出鞘，凛冽剑气破空斩向触须。镜面触须反应极快，骤然分化成无数细小的镜刃，与灵剑碰撞在一起，迸发出密集的火星。“小心背后！”白泽大喊一声，灵力灌注剑身，冰蓝色光芒暴涨，将镜刃尽数震碎。

然而，更多的镜面触须从地底喷涌而出，形成一张巨大的镜面囚笼，将白泽与吴邪困在中央。触须上的人脸镜片突然同时转向吴邪，发出尖锐刺耳的嘶吼。白泽旋身挡在吴邪身前，灵剑划出连绵剑幕，冰棱如暴雨般射向触须。但镜面触须被击碎后，立即又融合重组，反而越聚越多。

“别管我，护住残片！”吴邪咬着牙，额间冷汗滚滚而落，残片的光芒开始变得不稳定。白泽却不为所动，反手一剑劈开逼近吴邪脖颈的触须，厉声道：“你若倒下，一切都完了！”他周身灵力疯狂运转，脚下浮现出古老的冰系符咒，寒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冻结周围的镜面。

虚影察觉到白泽的阻挠，发出愤怒的尖啸，操控天空中的镜面巨蟒分出半截躯体，化作一柄巨大的镜面长枪，直刺吴邪后心。白泽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弃剑张开双臂，以血肉之躯挡在枪尖前。千钧一发之际，张起灵如鬼魅般闪现，黑金古刀斜劈而出，将长枪斩成两段。

“快走！”张起灵挡下后续攻击，白泽趁机抓住吴邪的手臂，灵力在脚下凝成冰梯，带着他跃上高处。此时吴邪手中的残片突然迸发强光，地面的纹路彻底成型，化作一只巨大的眼睛图案。白泽看着那图案，突然想起古籍中记载的“镜渊之瞳”——据说能照破一切虚妄的禁忌力量。

镜面囚笼在强光中开始崩解，白泽重新握住灵剑，与张起灵、解雨臣等人形成防御圈，将吴邪护在中央。凌辰和胖子则不断投掷炸药，炸碎试图靠近的镜面生物。白泽的灵剑在战斗中越发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刺骨寒意，将镜面生物冻结后再击碎。

“就是现在！”吴邪突然大喝一声，残片光芒汇聚成光束，直射虚影眉心。虚影发出凄厉惨叫，身体开始寸寸崩解。白泽握紧剑柄严阵以待，他能感觉到，虚影虽在消散，但归墟深处传来的压迫感却愈发沉重，仿佛有更恐怖的存在正在苏醒。这场看似胜利的战斗，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

虚影在光束中化作齑粉，镜面囚笼轰然崩塌，可归墟深处传来的震颤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剧烈。白泽突然瞳孔骤缩——那些散落的镜面碎片竟在地面上自动拼接，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六芒星阵。六芒星阵中央，缓缓升起一个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水晶球，球体内部，无数人脸在疯狂扭曲挣扎。

“不好！这是镜渊的‘困魂阵’！”白泽话音未落，水晶球突然炸裂，无数黑雾裹挟着记忆碎片喷涌而出。吴邪首当其冲，脑海中瞬间涌入陌生的画面：一个神秘人在青铜塔下献祭，无数镜面生物吞噬活人，还有自己被虚影同化的完整过程。剧痛让他跪倒在地，手中残片不受控制地飞向六芒星阵。

张起灵反应迅速，黑金古刀掷出，刀柄击中残片将其打落。然而残片落地的瞬间，六芒星阵爆发出刺眼的蓝光，所有人都被笼罩其中。白泽感觉体内灵力如同被漩涡吸走，他强撑着挥出数道冰刃，试图斩断蓝光，却发现冰刃一接触蓝光就化作雾气。更诡异的是，他们的影子开始脱离本体，在地面上凝成实体。

“这些影子被注入了镜渊的力量！”解雨臣甩出暗线缠住自己的影子，却被影子反制，暗线缠绕在他脖颈上。凌辰对着影子开枪，子弹却穿过影子击中墙面。胖子抄起工兵铲横扫，影子却突然分裂成两个，将他逼到墙角。白泽灵剑一挥，冰霜暂时冻住自己的影子，大喊道：“攻击它们的镜面核心！”

众人这才发现，每个影子胸口都嵌着一块镜面碎片，正是之前组成六芒星阵的材料。张起灵凌空跃起，夺回黑金古刀后直刺自己影子的镜面核心，刀光闪过，影子发出尖锐的嘶鸣，化作黑烟消散。白泽紧随其后，灵剑刺穿影子的镜面，寒冰蔓延将其彻底冻结。吴邪强忍着头痛，捡起残片，发现残片与镜面碎片产生共鸣，光芒所及之处，影子开始变得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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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即将摧毁所有影子时，归墟深处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轰鸣。六芒星阵中央，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浮现——那是一个由无数镜面拼接而成的巨人，它每走一步，地面就裂开无数缝隙，裂缝中涌出的不再是暗紫色液体，而是散发着腐臭气息的黑色泥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