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切都是真真假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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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影手中神器挥出的刹那,空间如玻璃般寸寸碎裂。白泽瞳孔骤缩,旋身将吴邪护在身后,灵剑迸发的玄龙虚影与神器相撞,龙吟与金属轰鸣震得众人耳膜生疼。黑袍人趁机抽身退回往生镜旁,双手结印,镜中竟源源不断涌出与众人形貌相同的邪祟分身。

“是影魅!会复制我们的招式!”白泽剑势微顿,肩头已被一道黑刀虚影划过,玄龙血浸透衣衫。吴邪的镇魂钉突然剧烈震颤,符文自动重组为“破妄”二字,他猛地掷出镇魂钉,金光穿透虚影眉心:“以真破假!攻击它们眉心的镜纹!”

胖子抄起工兵铲横扫,却见自己的分身狞笑一声,同样的招式反向袭来。千钧一发之际,凌辰的铜镜残片突然迸发青光,镜中映出分身行动的滞碍瞬间。“看这里!”他大喊着将碎片掷向胖子,工兵铲借势劈开影魅的防御,露出其眉心闪烁的幽绿符文。

张起灵黑刀如电,在众多影魅中穿梭,刀刀精准刺向要害。解雨臣金丝化作漫天流光,缠住黑袍人的手腕,却见对方冷笑一声,往生镜光芒暴涨,将他的金丝尽数熔断。血色石台下突然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十二尊青铜像从地底升起,手中玉珏拼凑成完整的圆形阵法。

“不好!是往生轮回阵!”白泽的玄龙血突然逆流,咒印顺着血管爬向心脏。他咬牙将灵剑插入地面,麒麟血与玄龙血交融,在众人脚下形成金色屏障,“这个阵法会让我们永远困在镜像世界!必须在阵眼完全成型前毁掉往生镜!”

黑袍人狂笑着将权杖刺入阵法中央,整个墓室开始急速反转。吴邪发现自己竟悬浮在空中,下方是无数个相同的墓室层层叠叠,每个墓室里都有众人与影魅厮杀的画面。镇魂钉突然飞回他手中,符文与玉珏阵法产生共鸣,在虚空中勾勒出破解之图。

“我知道了!”吴邪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真正的镜眼藏在阵法倒影里!”他纵身跃向下方墓室,镇魂钉划出金色轨迹。白泽见状,强撑着挥出最后一道龙形剑气,斩断黑袍人最后的阻拦。当镇魂钉刺入阵法倒影的刹那,往生镜发出刺耳的碎裂声,所有影魅与虚影在金光中化作齑粉,而黑袍人的面具下,终于露出一张令人震惊的脸......

往生镜的碎片如暴雨坠落,黑袍人的青铜面具应声而裂,露出的面容竟与吴邪七分相似。那双幽绿的瞳孔中翻涌着癫狂与怨毒,他仰天大笑,声音震得墓室顶部的钟乳石簌簌掉落:“天真,没想到吧?我才是被老九门遗弃的‘吴邪’!”

吴邪握着镇魂钉的手剧烈颤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小时候在家族祠堂,他曾见过一幅残缺的画像,画中孩童的眉眼与眼前人重合。“你是......三叔笔记里提到的夭折的兄长?”

“夭折?”假吴邪突然掐住自己的脖颈,指尖深深陷入皮肉,“我不过是老九门为了镇守古墓,献祭给往生殿的活祭品!从被锁进这里的那天起,我就发誓要让所有人陪葬!”他周身黑雾暴涨,化作无数锁链缠住众人,“这么多年,我看着你们在外面风光,看着你这个替代品享受家族宠爱......”

白泽强撑着站起身,玄龙血在伤口处凝结成鳞甲:“所以你利用吴三省和解连环的好奇心,故意泄露古墓线索?”

“聪明!”假吴邪随手一挥,十二尊青铜像重新活过来,手中玉珏拼凑成血色罗盘,“他们以为在破解谜题,实际上每一步都在为我复活铺路。而你——”他突然转向张起灵,黑刀虚影抵住对方咽喉,“张家血脉的力量,正是打开终极之门的钥匙!”

胖子的工兵铲被锁链缠住,他急得大喊:“吴邪,这疯子到底在说什么?”吴邪却死死盯着假吴邪腰间的玉佩,那上面的纹饰与自己贴身收藏的半块完全吻合。记忆深处,他曾在睡梦中听到过哭泣声,此刻终于明白,那是来自古墓深处的怨念。

“当年老九门为了镇压往生殿,牺牲了最有天赋的孩子。”白泽的笛声变得低沉,“而你,是唯一一个在献祭中活下来的。”

假吴邪突然癫狂大笑,整个墓室开始崩塌。往生镜的碎片悬浮在空中,拼凑成巨大的人脸:“没错!现在,该由你们来接替我的位置了!”他将玉珏罗盘狠狠砸向地面,众人脚下裂开万丈深渊,无数惨白的手从深渊中伸出,将他们拖入黑暗。

千钧一发之际,吴邪突然举起镇魂钉,符文与玉佩产生共鸣,一道金光直冲天际。他想起三叔教过的秘术,咬破舌尖喷出血雾:“以血脉为引,破!”金光所到之处,锁链寸断,假吴邪发出凄厉的惨叫,身形开始透明化。

“不可能......我筹划了这么多年......”假吴邪的声音逐渐消散,他的身体化作无数光点融入往生镜。随着一声巨响,整个古墓开始急速下沉,白泽一把抓住吴邪:“快走!古墓要彻底坍塌了!”

众人在崩塌的石块中拼命奔逃,身后传来往生镜最后的嗡鸣。当他们终于冲出古墓时,黎明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在吴邪苍白的脸上。他握紧手中的镇魂钉,望着渐渐消散的古墓废墟,心中暗自决定——老九门的秘密,不该再有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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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的玄龙血突然在鳞甲下沸腾,他猛地拽住吴邪的后领向后急退。原本踏出古墓的脚边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缝隙,地面如同被无形巨手掀起的铁皮,数十条缠绕着腐肉的青铜锁链破土而出,链头的人面钩精准咬住胖子背包。

“天真!救——”胖子的惊呼被锁链拖行的刺耳声响淹没,他的工兵铲在地上划出火星。吴邪挥出镇魂钉斩断最近的锁链,却见断口处涌出漆黑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往生镜碎片的形状。白泽咬破指尖在笛身画符,笛声化作银网罩住空中的血珠,符文灼烧的青烟里,传来假吴邪阴恻恻的笑声:“以为逃得掉?往生殿的祭品,谁都别想离开......”

张起灵突然抽出黑金古刀横斩,刀光掠过之处,虚空中裂开半张布满裂痕的青铜脸。墓室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坍塌的岩壁间浮现出从未见过的青铜甬道,甬道尽头悬浮着完整的往生镜,镜面映出众人扭曲的身影,却不见任何出口。

“这是......镜中世界?”吴邪的声音发颤。镇魂钉突然发烫,他腰间的玉佩与镜中倒影产生共鸣,镜面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字,正是老九门失传的禁术残卷。白泽的笛声突然变得尖锐,鳞甲缝隙渗出鲜血:“不好!这些血字在篡改空间法则,我们每走一步,墓室的出口就会更远!”

胖子好不容易挣脱锁链,抹了把脸上的土:“那还等什么,把这破镜子砸了!”他抡起工兵铲砸向镜面,却见铲子穿透镜面后消失不见,反手抽出腰间雷管正要投掷,张起灵突然按住他的手腕:“别动,镜中倒映的是我们的影子。”

众人这才发现,镜中身影的动作与现实存在微妙的延迟,假吴邪的虚影正透过镜面将手伸向胖子背后。吴邪握紧镇魂钉,符文在刀身流转:“他在利用镜中世界蚕食我们的实体,必须找到现实与镜像的重叠点。”话音未落,张起灵已经跃向空中,古刀劈开镜面的瞬间,镜中与现实的光影轰然交错,露出被封印在镜壁后的青铜祭坛。

青铜祭坛上,无数骨链缠绕着一具布满咒文的青铜棺椁,棺盖缝隙渗出幽绿的雾气。往生镜的碎片如蜂群般围绕棺椁盘旋,拼凑出假吴邪若隐若现的身形。“你们以为能找到生路?”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祭坛上的咒文突然亮起,骨链如活物般向众人扑来。

张起灵挥刀斩断近身的骨链,黑金古刀却在触碰到咒文的瞬间泛起黑色纹路。白泽笛声急转,玄龙血顺着笛孔喷涌而出,在地上画出古老的阵法,暂时阻挡住骨链的攻势。“这些咒文是用活人祭献的鲜血写就,只有用同样的血脉才能破解!”白泽的身音被笛声震得发颤,鳞甲上的伤口不断渗血。

吴邪望着手中与假吴邪同款的玉佩,突然想起家族祠堂里那幅残缺画像旁的暗格。他咬破指尖将血滴在玉佩上,玉佩轰然裂开,露出半卷泛黄的帛书。帛书上的字迹与祭坛咒文如出一辙,“以血为引,以魂为契,破虚妄,现真身”。

胖子看着不断逼近的骨链,急得直跺脚:“天真,这帛书说得云里雾里的,到底咋整?”吴邪深吸一口气,将镇魂钉狠狠刺入掌心,鲜血顺着符文流到祭坛上。帛书无风自动,化作点点金光融入咒文。祭坛剧烈震动,青铜棺椁轰然炸裂,假吴邪的尸体从中坠落,手中还紧握着半块刻满咒文的玉珏。

“不!不可能!”假吴邪嘶吼着,玉珏与吴邪手中的半块自动拼接,爆发出刺目的光芒。镜中世界开始扭曲崩塌,现实与镜像不断重叠。吴邪趁机将镇魂钉插入玉珏核心,符文与咒文产生共鸣,金光所到之处,骨链寸断,往生镜开始片片碎裂。

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祭坛中央突然升起一道光柱,直通镜中世界的深处。光柱中传来无数凄厉的哀嚎,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浮现。白泽脸色骤变:“不好,这才是往生殿真正的封印之物,我们唤醒了更可怕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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