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阵法初成与丹劫隐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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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凝气境二重的喜悦尚未褪去，林辰已提着亲手炮制的晨露草，踏着晨雾赶往灵犀谷。

谷中灵气愈发浓郁，湿漉漉的雾气沾在衣袍上，凝成细小的水珠，触之微凉。玄老已在昨日那片晨露草丛旁等候，手里捧着个黑陶药炉，炉身上刻着古朴的火焰纹路，一看便知是件经年累月使用的炼丹法器。

“来了？”玄老抬头，浑浊的眼睛扫过林辰，“气色不错，看来突破了。”

“托师父的福。”林辰将晨露草呈上，“按您的嘱咐，用灵泉水浸泡了三个时辰，去除了草叶中的燥气。”

玄老接过草叶，指尖在叶片上轻轻拂过，满意点头：“心够细，炼丹第一道关就是选材，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今日教你炼‘凝露丹’，虽只是凡品丹药，却最能磨心性。”

他将黑陶药炉架在三块青石搭成的简易灶上，又取出一小堆银白色的粉末：“这是‘星屑砂’，能均匀导热，避免药草焦糊。你看好了，生火要慢，待炉温升至三百度时，再投药草……”

林辰屏息凝神，看着玄老操作。只见他指尖弹出一缕微弱的真火，如同有生命般缠绕着药炉，炉身的火焰纹路渐渐亮起，散发出温和的热量。待炉身微微发烫，玄老抓起一把晨露草，手腕轻抖，草叶便如柳絮般飘入药炉，不多不少，正好铺满炉底。

“炼丹如布阵，药材是阵基，火候是阵眼，缺一不可。”玄老一边控制火候，一边讲解，“晨露草性凉，需用文火慢煨，逼出草叶中的‘露精’，待露精凝成液珠，便是成丹的关键……”

林辰听得入神，神元悄然运转，将玄老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讲解都牢记在心。他发现，炼丹的火候控制与阵法中的灵气引导竟有异曲同工之妙，皆是“引”与“控”的艺术。

一个时辰后，药炉中飘出清甜的香气，玄老掐了个简单的法诀，炉盖“啵”地弹起，三枚圆润的青色丹丸悬浮而出，丹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白雾，正是凝露丹。

“收丹。”玄老递过一个玉瓶。

林辰依言用真气裹住丹丸，小心翼翼收入瓶中，只觉指尖传来丝丝凉意，丹丸竟在玉瓶中微微颤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这便成了？”林辰有些惊讶，比想象中简单。

“成是成了，却只是下品。”玄老拿起一枚丹丸，对着阳光照了照，“你看这丹身，有细微的杂质，药效最多发挥七成。真正的好丹，应如琉璃般剔透，无一丝瑕疵。”

他将丹丸放回瓶中：“下午你自己练一炉，我去看看你那阵法参悟得如何了。”

午后，林辰在灵犀谷深处找了块平整的青石台，取出镇岳令和玄老赠予的《基础阵纹图谱》。图谱上画着十八种最基础的阵纹，有引灵纹、防御纹、迷踪纹，每种纹路旁都标注着引动灵气的法门。

他先从最简单的防御阵练起。按照图谱所示，将镇岳令埋在石台中央，以令牌为核心，用真气在石台上勾勒阵纹。起初，真气凝而不聚，画出的纹路歪歪扭扭，刚成型便消散在空气中。

“别急，用神元引导，让真气顺着地脉之气的流向走。”玄老不知何时站在一旁，淡淡提醒，“阵法不是画出来的，是‘长’出来的，要与天地共鸣。”

林辰恍然大悟。他收敛心神，不再刻意控制真气的形状，而是以神元沟通地脉，让真气如同水流般顺着地脉的轨迹蔓延。这一次，画出的纹路稳了许多，虽然依旧浅淡，却不再消散。

他反复尝试，指尖的真气越来越凝练，阵纹也越来越清晰。当最后一笔落下，石台上的阵纹突然亮起淡金色的光芒，与地下的地脉之气呼应，形成一个三尺见方的光罩，将石台笼罩其中。

“成了！”林辰心中一喜。

“勉强算个雏形。”玄老用拐杖敲了敲光罩，光罩微微震颤，却没破裂，“防御力还不如你那拳头硬，但总算摸到了门。明日学引灵阵，用它辅助修炼，能让你凝气境的修行快上一倍。”

接下来的半个月，林辰每日往返于观星阁与灵犀谷之间，上午跟着玄老学炼丹，下午便钻研阵法，日子过得充实而规律。他的进步快得惊人，不仅能炼出中品凝露丹，画出的防御阵也越发稳固，甚至能抵挡凝气境三重修士的全力一击。

这日，林辰正在观星阁的院中布设引灵阵。他以镇岳令为核心，在四周埋下七块吸满灵气的玉石，按照玄老所授的“七星引灵图”，用真气连接玉石与令牌，形成一个完整的阵法。

“起！”

随着他一声低喝，阵纹亮起，院中原本平静的灵气突然变得活跃起来，如同被无形的手牵引着，朝着阵法中央汇聚，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灵气漩涡。林辰坐在漩涡中心，只觉无数精纯的灵气涌入体内，运转《九转炼神诀》时，速度比往常快了足足一倍！

“终于成了！”林辰睁开眼，眼中闪过兴奋。这引灵阵虽然简陋，却实实在在提升了修炼效率，假以时日，若能布下更高级的聚灵阵，修炼速度怕是还要再上一个台阶。

他正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玄老，却见苏沐月急匆匆跑了进来，脸色有些苍白：“林辰，不好了，玄老他……他炼丹出了岔子！”

林辰心中一紧：“怎么回事？”

“我刚路过灵犀谷，看到谷中升起一团黑雾，还听到玄老的咳嗽声，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苏沐月拉着他就往外跑，“快去看看吧！”

两人赶到灵犀谷时，只见谷中央的空地上，玄老的黑陶药炉倒在地上，炉盖裂开，周围散落着焦黑的药材碎屑。玄老半跪在地上，用袖子捂着嘴，剧烈地咳嗽着，嘴角竟溢出一丝黑血。

而在他身前，悬浮着三枚漆黑的丹丸，丹丸上萦绕着浓郁的黑气，散发着刺鼻的腥气，与寻常丹药的清香截然不同。

“师父！”林辰连忙上前扶起玄老，“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