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苦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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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6点20分,夕阳残照,似在每个人脸上映照出战场硝烟下的炽焰火光,散发着殷红的残酷。秋日微风拂面,酷热中扬起肃杀的萧瑟。
雄关漫道真如铁,如今已到了最后一关,只要爬上了这近百米的峭壁,他们就完成了所有考验。
127班30人,一人未缺,全部就位。
在前面的沼泽地中,好在宋亦辉这位准御能者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硬是凭借一己之力把邹兆阳拖住了,才不至于让他全部陷进泥沼。
整个班的人都没想到邹兆阳敢对着凌云峰直接开骂,而且还骂得这么狠。作为一个考上高等学府的尖子生,表面的素质还是有的。
结果邹兆阳,他们选出的班长,当着所有人的面骂出来了,除了震惊,还有敬佩,真勇士也。
要知道,他骂的可是堂堂一个大学的副校长,而且还是新生训练的总教官,要是被听见,后面的日子注定是不好过了。
不过也正因为这一骂,大家瞬间把一天积蓄的怨气发泄了出来,所有人的心情也轻快许多,没有了心理包袱,后面的路途再艰险也无所畏惧了。
渡河非常地顺利,班上有几位游泳好手,愿做开路先锋,测出河水流速还有河道的湍流处,两边拉上绳子,在绳子上扣上滑轨,再借着水流推力,没耗费多少力气全部渡河。
而最后一处山林,因为有了刚开始的经验,也快速翻越过去,最后就剩下眼前这一堵近百米高的崖壁。
邹兆阳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等待前面勘测丈量人员的回复。
刚才穿越山林时,他还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滚下了山崖,结果就是脚踝摔骨折了,肿胀无比。好在出发前准备有医疗急救箱,喷了消肿祛瘀药后简单包扎了一下。
为了不成为拖后腿的那个,他咬着牙,忍着剧痛,跟着队伍来到最后一处关卡。
他看了一下周围,还有一支队伍也来到此处,显然也是准备攀登,心中不由一阵感叹。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把众多队伍都甩在了背后,出发前的信誓旦旦,夸下海口,中途历经种种意外,艰难困苦,一切都挺过来了。
只要爬上悬崖,他们最差也是第二名,每个人都能拿到1分的学分,不仅兑现了他的承诺,还超额达成了目标。
宋亦辉走过来,反馈道:“大概估测出来了,整个悬崖呈75度角,攀登难度一般,还有不少凸起的岩石,适合做落脚点,这次我跟薛长昀、郝盛先爬上去,做好标记,你们后面再分批攀登。”
“好,那就拜托你了。”
宋亦辉也不理会邹兆阳的客气,和薛长昀、郝盛商量好后,三人便开始攀爬。
薛长昀跟宋亦辉是准御能者,他们的身体素质在这时就体现出来了,两人对体能的控制非常地熟练,前面巨大的体能消耗并没有给他们造成身体上的透支,此时还有富余的体力。而郝盛参加过攀岩训练,是一位有老到经验的攀崖好手,在选择落脚点时提供了不少的经验,大概10分钟,他们就全部攀上了崖顶,并绑上了数条登山绳加固重量。
一切准备就绪,邹兆阳发话了:“第一批攀崖人员是班上四名瘦小的女同学,另外你们几位身体强壮的男生跟在下面看紧她们,防止意外。”
“之后18个人分成3组,一组两人同时攀登,分三次攀登,登上崖顶的同学还有力气的话拉一下下面的,这样速度会快一些。”
这处悬崖不是90度角,只要上下配合得好,他不担心会出现意外。
半个小时后,班上29个人,除了邹兆阳,全部顺利登顶。
这次,轮到他这个伤员垫后。
所有人都在欢呼,那个最瘦小的女同学胥萍在上面高声鼓励道:“班长加油!你一定能行,我们一起拉你上来!”
“行了,别浪费力气喊了。我知道你们全部都透支了,在上面好好喘口气吧,我自己就能上来。”
邹兆阳深深吸了一口气,左脚扭伤了,只有一只脚能用,两只手臂也由于长时间劈砍杂草树枝,变得酸软无比,这就是他的极限了吗?
不!今天他一定要突破极限,如果这就是成为御能者的必经之路,那他则无畏这条路上的艰难险阻。
邹兆阳活动了几下筋骨后,双手抓紧绳索,开始攀爬!
10米……20米……,凭着最后的力量,一鼓作气连冲10米。
30米……40米……,肌肉的酸痛开始通过神经末梢传到大脑。
50米……60米……,他还在咬牙坚持,不能松开,他没有退路了。
65米……,70米……,此时的他已经是力气耗尽,靠着最后一点意志支撑着他。
75米……,80米……,85米……,他全身已经没有了感觉,是人的本能驱使着他做这些动作。
90米……,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的心跳声,他真的再也使不上一丁点力气了,松手吧,大脑在向全身发布指令,人不能违背大脑的意志。
他能!
“喝!”邹兆阳一声高喝,再也顾不上扭伤的左脚,爆发出腿上最后的力量,踩着岩壁,一步,两步,每一步都犹如千斤之力,托举着他不停向上。
100米!他终于登顶,终于看到了希望,手脚并用,快速爬上平台。
然而,正当他要完成最后一步时,该死的右脚一滑,眼看就要跌落悬崖,一只厚重而有力量的大手揽住了他的腰,把他一把拽了上去。他顺势一个翻身,躺在地上。
结束了,这场地狱般的训练终于宣告完成一段落了。
邹兆阳脑中一片空白,没有顺利完成训练的喜悦和兴奋,只觉得此刻他有如度过了漫长的一生,他仿佛听见了心灵深处有婴孩的啼哭,又仿佛有病垂的老朽在喟叹。
为什么要坚持,邹兆阳不知道,有时候一生就这么过了,那些执拗的坚持并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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