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破损的方舟与艰难抉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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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金属阶梯上，气氛凝重而压抑。白痕部落的幸存者们相互搀扶着，艰难地向下移动，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悲伤和劫后余生的茫然。凯拉背着依旧昏迷的艾莉走在最后，警惕地注意着后方。

重新回到那个充满废弃金属和微弱白光的地下码头，部落的人们看着这明显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古老遗迹，眼中充满了敬畏和好奇，但更多的是一种找到临时避难的场所。

“这里……是‘守望者’的遗迹？”石语者用颤抖的手抚摸着冰冷的金属墙壁，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古老的传说竟然是真的……他们真的存在，并留下了这样的‘方舟’……”

“方舟？”凯拉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

“传说中，‘守望者’在世界剧变之初，建造了许多地下避难所，被称为‘方舟’，以保存知识和火种。”石语者解释道，但随即又黯淡地摇摇头，“但看来，这座‘方舟’也未能幸免，被遗弃了。”

幸存者们顾不上过多感慨，纷纷找地方瘫坐下来，处理伤口，分享着所剩无几的清水和食物（主要是些硬邦邦的肉干和块茎）。气氛低沉，失去亲人和战友的悲痛弥漫在空气中。

凯拉将艾莉小心地安顿在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检查了她的情况，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她自己的状态也极差，背后的烧伤需要处理，体力严重透支。

她拿出那个老式扫描仪，再次启动。绿光屏幕亮起，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有些醒目，立刻吸引了石语者和鹰眼的目光。

“这是……？”鹰眼好奇地问道，带着警惕。

“从里面找到的，似乎还能用。”凯拉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将屏幕转向他们，调出了【能量探测】界面，那个代表灰衣人基地废墟方向的、狂暴的暗红色能量漩涡依旧清晰可见，令人不安。而另一个方向，那个微弱的绿色能量信号（很可能是其他绿晶源或者小型部落）则远在天边。

“ ‘钢铁亵渎者’的老巢……虽然毁了，但那股邪恶的力量还在翻腾……”石语者看着那暗红色信号，脸色凝重，“ ‘源井’的伤口还在流血……”

凯拉又操作了几下，调出了【环境分析】界面，将缺水缺食物的严峻现实展示给他们看。

“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凯拉的声音沙哑却冷静，“这里没有补给，而且并不绝对安全。”她指了指远处黑暗中那些可能还存在哨兵的方向。

“可是……我们能去哪里？”一个年轻的战士绝望地问道，“营地没了， ‘铁鸦’还在天上飞，到处都是怪物……”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凯拉和她手中的扫描仪上。

凯拉沉默了片刻。她有几个选择：

1. 前往那个微弱的绿色信号方向，寻找可能存在的其他部落或绿洲。但距离未知，路途遥远，带着这么多伤员和妇孺，风险极大。

2. 尝试在附近寻找其他“守望者”遗迹或者水源地。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

3. … 一个更加冒险，但可能收益更大的想法在她脑中成型。

她操作扫描仪，艰难地翻找着【日志碎片】和那些损坏的数据库残片，结合之前看到的信息，试图拼凑出关于“圣地”的线索。

【…圣地…初始之源…坐标…（损坏）…】

【…通往圣地之路…需穿越‘永恒焦土’…绕过‘破碎山脉’…（模糊）…】

【…古老通道…部分与‘守望者’路径重叠…（缺失）…】

信息支离破碎，但似乎指出了一点：守望者留下的设施或路径，可能与通往圣地的古老通道有部分重合！

她抬起头，目光扫过疲惫不堪的幸存者们，最后落在石语者身上：“先知，你之前说，古老的通道被灰衣人阻断封锁了。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些‘守望者’留下的‘方舟’或者路径，存在着一些……未被灰衣人发现的，或者他们无法完全封锁的隐秘支线？”

石语者浑浊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他沉吟道：“……星辰之外的战士，你的想法很大胆……古老的传说中，确实提到过‘守望者’拥有比我们更深的、连接大地的脉络……但无数岁月过去，谁还能找到呢？”

“也许……它可以。”凯拉举了举手中的扫描仪，“这里面可能保存着一些古老的地图信息，虽然损坏严重，但也许能指引我们发现一些被遗忘的路径。与其在废土上漫无目的地逃亡，不如赌一把，寻找通往圣地的希望。”

去圣地！这个想法让所有幸存者都屏住了呼吸。那是他们世代相传的信仰和终极目标，但在灰衣人的封锁下，早已变得遥不可及。

“可是……圣地之路太危险了……”一个老人颤声说道，“ ‘永恒焦土’、 ‘破碎山脉’……还有‘钢铁亵渎者’的堡垒……”

“留在哪里不危险？”凯拉反问道，语气冰冷而现实，“等待我们的，要么是渴死饿死，要么是被怪物杀死，要么是被‘铁鸦’找到。既然横竖都是危险，为什么不选择一条可能有最终希望的路？”

她的话残酷却直指核心。幸存者们沉默了。

鹰眼看了看凯拉，又看了看石语者，猛地一握拳：“我觉得外来战士说得对！与其像地鼠一样被打得到处跑，不如拼一把！为了圣地，为了死去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