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长月烬明（2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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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烬则成了任劳任怨的跟班、护卫兼钱袋子。萧晴萱负责貌美如花和随心所欲，他则负责解决一切问题。从找最好的客栈，到付账，再到将萧晴萱搜罗来的各种亮晶晶的小玩意儿打包，他都做得井井有条，毫无怨言。

他很享受这样的日子。没有旁人打扰，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和她。她会因为一串糖葫芦而笑弯了眼，也会因为说书人讲到精彩处而拍案叫绝。这些鲜活的、生动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也是他愿意用一切去守护的。

这日，他们行至一个名为万安的小镇。

镇子不大，却因地处交通要道而颇为热闹。两人找了间临街的酒楼坐下，点了几个招牌菜，正听着邻桌的商贩吹嘘自己走南闯北的见闻，萧晴萱夹菜的筷子，忽然顿了一下。

她侧过头，目光投向了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

一股若有若无的妖气，混杂在人流的烟火气中，飘了过来。那妖气并不算强大，却带着一种熟悉的味道。

是叶冰裳给她的那缕情丝的气息。

“小烬。”

“嗯？”澹台烬立刻放下筷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去把街角那个穿着粉色衣裙，正在偷人家包子的姑娘，‘请’过来。”萧晴萱的语气很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澹台烬连问都未问，身影一闪，便从二楼的窗口消失了。

下一刻，街角便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又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未发生。

片刻之后，澹台烬回来了。他手里，还提溜着一个满脸惊恐、嘴里还塞着半个包子的粉衣少女。

少女生得极美，一双狐狸眼水光潋滟，顾盼间媚态天成，只是此刻，那张俏脸上写满了畏惧。

一只七尾狐妖。

“放……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狐妖挣扎着，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嚷。

澹台烬面无表情地将她往地上一放，那少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一抬头，对上澹台烬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吓得一个哆嗦，后面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比她曾在荒渊里见过的任何大妖魔，都还要恐怖。

“别怕，我们不会杀你。”萧晴萱的声音温和地响起。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狐妖，“有人托我，给你带了样东西。”

她说着，从怀中取出了那个精致的香囊，放到了桌上。

狐妖的目光，瞬间被那个香囊吸引了。她死死地盯着它，鼻子轻轻嗅了嗅，下一秒，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便涌上了难以置信的狂喜与激动。

是他的气息！是姜饶的气息！

“他……他在哪里？！”她猛地扑到桌前，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变了调，“你见过他？他还活着？！”

看着她这副模样，萧晴萱轻轻叹了口气，还是说出了那个残忍的答案：“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