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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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升不必忧心，此事我亲自安排。”

黄忠心怀感激，再度拜谢。

当夜，孙坚于江陵设宴庆功，一为凯旋，二为黄忠归顺。翌日，他留董袭、秦松率万余兵马驻守，自领大军北进。

……

沔水北岸，曹军列阵。

于禁望向江面，眉头紧锁：“先生仅率万余兵马南下，恐难成大事。”

戏忠摇头：“刘表二十日内两度求援，足见战况危急。”

“秦鸣诡计多端，若其绕过刘表直取南阳，后果不堪设想。”

“故而我军需谨慎行事——若刘表可救，则救；若不可救，则退守北岸。”

“李典将军随我南下，于禁将军留守策应。”

二人领命，戏忠远眺南岸，心中默念：

但愿局势，不至如他所料那般糟糕。

……

**渡江后，刘表亲率文武相迎。

戏忠快步上前，执礼甚恭：“兖州治中戏忠，见过刘使君！”

李典亦拱手：“末将李典，拜见刘使君！”

荆州襄阳城外旌旗猎猎，刘表翘首以待的曹军铁骑终于扬尘而来。见戏忠、李典翻身下马，他疾步上前虚扶道："二位军旅劳顿，何须这些虚礼！"

刘表望着不远处的军阵，笑纹从眼角漾开："孙文台妄动干戈，幸有孟德兄仗义相助。不知此番驰援带来多少精锐？"

戏忠掸去衣甲上的尘土，眼光微闪："启禀州牧，奉曹公之命统率三万虎贲南下。因星夜兼程，辎重尚在秦之外，特精选万人先锋听候调遣。"他顿了顿补充道："俱是能征惯战之师。"

"哎呀！"刘表抚掌轻叹，故意板起面孔："既来助阵，岂有让客军自备粮草之理？襄阳仓廪充实，尽管调后续部队前来便是。"

戏忠拱手致谢："有州牧这番体恤，末将便宽心了。"他话锋一转："不知眼下战局如何？还望明示用兵方略。"

刘表闻言大喜，当即引路："详请入城叙话。"马蹄声掠过护城河时，戏忠注意到城头守军正在加固箭垛。

刺史府内檀香袅袅。待侍从奉上茶汤，戏忠直切主题："军情如火，请州牧示下前线态势。"

蒯越从席间起身，展开丝绢地图："月初探得孙坚军异动，其水师已沿汉水摆开阵势。故特修书曹公请援......"他指尖划过几处关隘，朱砂标记的敌军符号触目惊心。戏忠凝视着地图，突然发现代表江东军的赤旗竟已插到樊城对岸。

“这才能够迅速南下！”

“嗯，这算是整件事的起因！”

蒯越微微颔首，继而沉吟道：

"正因如此，我军才会进入全面戒备状态。"

"当时我军认为，既然孙坚军意图突袭，我们索性采取固守之策。"

"经我等进谏，主公派出两万兵马增援江夏方向。"

"同时严令各部严防敌军水师突袭。"

"为执行此令，江夏太守黄祖将水师集中布防，避免被各个击破。"

"且慢！蒯大人！"

戏忠突然打断道：

"你是说，贵军是在已作防备的情况下收拢水师？"

"即便如此周密防备，仍被孙坚军一击得手？"

"正是如此。"

蒯越神色凝重：

"起初我军接到战报时，还难以置信。"

"但事实胜于雄辩。"

"敌军似乎早料到我军会固守，事先准备了大量草人，趁秋凉江雾弥漫之际发动突袭。"

"他们先用草人伪装水师，不断引诱我军放箭消耗。"

"大雾中我军不敢轻易出击，只能以弓箭还击。"

"待我军筋疲力尽时，敌舰突然逼近，乘势 ** 焚寨。"

"更以战船封堵出口，使我军船只尽数化为灰烬。"

说到这里，他看向戏忠：

"这就是敌军一夜之间全歼我水师的战法。"

"嘶——"

戏忠与李典闻言俱是神色大变。

来此之前，他们以为荆州水师是因疏于防范而败。

谁知 ** 竟是这般？

若真如此，孙坚军此次突袭根本不给荆州半点生机！

每一步都针对荆州防线精心设计！

思及此处，戏忠沉声道：

"没想到敌军竟会借浓雾 ** 贵军守势！"

"这种战法下，越是坚守反而越危险。"

"倒不如拼死一搏，或许还有转机。"

"谁说不是呢。"

蒯越长叹一声道。

我军因固守不战，终致水师尽丧！

"异度，莫再提旧事！"

刘表眉头紧蹙，拂袖打断道："且论当下军情！"

"诺！"

蒯越强压辩白之念，沉声禀报：

"敌军破我水师后竟未攻江夏，反溯流疾进，直取南阳！"

"原以为贼寇当于秋后犯境，岂料竟趁我稻熟未收之际——"

"如今沿江粮秣，尽入敌囊！"

"更得探报，贼寇后续大军已至，不日将大举来犯！"

戏忠指节叩案："如此说来，敌军既据我腹地，又得粮草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