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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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盗匪作乱？"

陆康闻言，昏花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何等猖狂的贼寇，竟能一夜之间搅动如此风云？

此绝非偶然！

思忖片刻后，他沉声下令：

"先将城门外的百姓劝返，如今天色未明，谨防贼人趁乱生事！"

"速派斥候彻查，究竟是哪路贼寇兴风作浪！"

"是！儿子这就去办！"

陆俊正欲领命而去，忽闻院外传来阵阵喧哗：

"休得阻拦！我要见太守大人！"

"滚开！尔等也配拦我？"

只见一魁梧将领闯进厅堂，见到陆康父子噗通跪地：

"太守大人！末将恳请大人主持公道！"

"求大人拨我一支兵马，誓与那巢湖郑宝决一死战！"

陆康连忙搀扶："刘都尉，究竟发生何事？"

刘都尉起身捶胸痛哭："末将城外田产尽遭郑宝劫掠！"

"求大人为我做主！"

"郑宝？"

陆康瞳孔骤缩。

前日方才议及此人，没想到这么快就......

陆俊在旁低声道："父亲，城外士族们也都提到巢湖贼寇，恐怕是同一伙人。"

陆康眉心拧成川字。

这郑宝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正思索间，又有士卒慌张来报：

"禀太守！张功曹联合武督邮率兵出城，扬言要剿灭巢湖贼寇！"

众人闻言色变。未得军令竟敢私自调兵，这还了得？

"荒唐！简直荒唐！"

陆康怒极反笑，一把扯下外袍掷于地上，厉声喝道：

"陆俊、刘都尉，即刻整军！"

"本官随后亲征！"

二人抱拳应诺："诺！"

郑宝水寨

哨兵跌跌撞撞冲进大帐，甲胄上的水珠甩出一道弧线："大帅！官军连破我们两座营寨！"

床榻上纠缠的肢体骤然分开。郑宝一把推开怀中女子，赤足踏过狼藉的锦袍。铜镜映出他铁塔般的身影——八尺高的身躯布满刀疤，乱须间还沾着胭脂。

"陆字旗？"他攥碎案角木屑，"那老匹夫活腻了？"

帐中顿时炸开锅。有人打翻酒瓮，绛色液体漫过竹简上的布防图。"定是冲着巢湖所有兄弟来的！"独眼头目吐出嘴里的果核，"咱们……"

砰！

郑宝一拳砸裂青铜灯树："传令！所有舢板装上火油！"

破晓时分，三百艘蒙冲斗舰压碎湖面薄冰。船头猎猎飘动的竟是用女子罗裙改制的战旗。行至芦花荡，新的战报让郑宝眼角迸裂——陆康两万大军已出舒县。

"好个一网打尽！"他狞笑着折断箭矢，"去告诉张多，他的杀兄之仇我给了结！"

三日后的枯柳滩，四万大军在冻土上投下纠缠的阴影。谁也没注意到五里外松林间的异动——孙坚正用刀尖挑开积雪，露出下面新鲜的马蹄印。

"主公妙算。"亲兵递来温好的酒囊，"赵将军的轻骑已截断他们退路。"

孙坚突然按住酒囊。西北风送来隐约的金戈声，他笑着弹落甲胄上的松针："听见了吗？螳螂前爪已经举起来了。"

孙坚侧首问道："军师以为何时进军为佳？"

立于一旁的秦鸣轻捋长须，沉吟道："时机未至。郑宝不足为虑，倒是那陆康颇有谋略。若我军过早行动，恐打草惊蛇。"

他微微一顿，继续道："莫如待两军交战正酣时，再出兵不迟。"

身后的孙策急道："万一他们按兵不动呢？"

秦鸣胸有成竹地笑道："少将军多虑了。 ** 本就不两立，加之积怨已深，此战在所难免。依我之见，陆康军力更胜一筹，郑宝必败无疑。"

他眼中精光一闪："我军只需以逸待劳，待郑宝败象显露时全力出击，定能大获全胜！"

"妙计！"孙坚闻言精神大振，当即拍板道："就依军师之计！"说罢龙行虎步向外走去。

见孙策踌躇不前，秦鸣含笑道："伯符不随父出征？"

孙策闻言先是一喜，随即迟疑道："末将乃先生亲卫..."

"无妨。"秦鸣摆手打断，"少年郎正当建功立业，快去罢。"

"谢先生成全！"孙策抱拳行礼，眼中战意昂扬，快步追了上去。

望着父子二人远去的背影，秦鸣嘴角微扬。霸王之才，岂能久困帐前？

他信步踱至树荫下，在精兵护卫中闭目小憩，一派悠然自得。

......

与此同时，战场另一端已是剑拔弩张。

郑宝厉声喝道："陆康老匹夫！我与你素无仇怨，为何苦苦相逼？"

陆康麾下冲出一员虎将，怒指道："大胆狂徒！舒县遭劫还敢狡辩？"

"放屁！"郑宝怒发冲冠，"老子何时劫过舒县？倒是你们无故袭营，意欲何为？"

这番对话让战车上的陆康眉头紧锁——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未及深思，刘都尉早已策马而出，长枪直指："狗贼休要狡辩，可敢与某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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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不成！"郑宝拍马迎上。

郑宝怒不可遏，立即命一名将领与刘都尉交锋。

战至半晌，刘都尉渐显疲态，陆康急令部将出马助阵。

双方将领来回厮杀，一时难分高下。

见敌军凶悍，陆康恐折损大将挫伤士气，当即下令：

“擂鼓鸣号，全军进攻！”

低沉号角响彻战场，战鼓隆隆震荡。

两万庐江将士如潮水般涌向巢湖贼阵。

郑宝见状厉声咆哮：

“迎战！全军压上！”

三路贼寇闻令挥刀，与官军轰然相撞。

四万大军厮杀成一团，喊杀声震天动地。

远处密林高坡上，孙坚率领两万精兵静观战局。

祖茂兴奋抱拳：

“主公，敌军已自相残杀！”

孙坚目光如冰凝视战场，像极了当年汜水关大破胡轸时的模样。

就在此时，陆康军阵帅旗突然后移。

郑宝见状狂喜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