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灵脉岩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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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脉中枢的边缘像是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没有灵脉之树周身流转的金色灵气,也没有四域土地上的草木生机,只有连绵起伏的深金色岩层,像一头沉睡的巨兽横亘在眼前。岩层表面并非光滑,而是布满了指甲盖大小的凸起,每个凸起上都刻着一道指甲长的古老符文——符文是淡银色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若有若无的微光,像是星星落在了岩石上,又像是某种沉睡的咒语,正随着灵脉的搏动缓慢呼吸。
风澈走在最前面,他手中的风晶石杖顶端泛着淡淡的青光,杖尖贴近岩层时,青光会突然亮一分,像是在感知什么。“这些岩层是上古灵脉凝结而成的,比四域任何金属都坚硬。”他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处凹陷,那里有个两人高的岩洞,洞口被一层半透明的金色光膜封住,光膜上的符文与灵脉之树树干上的纹路有七分相似,却多了几分凌厉的气息,“那就是入口,光膜是灵脉岩层的‘护脉屏障’,专门阻挡外人进入。古籍上说,要么用四域灵脉信物的力量激活它,要么……用能与灵脉共鸣的力量强行打开。”
赵烈凑过去,伸手想摸光膜,却被风澈一把拉住。“别碰!”风澈的声音带着警惕,“这光膜有反噬之力,普通灵力碰上去会被它吸干,之前有不开眼的妖兽撞上去,瞬间就被灵脉之力绞成了碎片。”赵烈缩回手,吐了吐舌头,赤焰长刀的刀柄在掌心蹭了蹭——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连火都不敢随便试的东西。
张天石上前一步,指尖先凝聚了一丝微弱的灵脉之力——那是之前在灵脉之树攀登时,从纹路里吸收的纯净灵脉,此刻在他指尖泛着淡金色的光。他轻轻将指尖贴在光膜上,没有立刻注入力量,先感受着光膜的波动。光膜的温度很温和,像春日里的溪水,符文在他指尖下缓慢流转,像是在辨认什么。
“怎么样?”水瑶的魂息缠在他的手腕上,淡蓝色的丝带上泛着细碎的光点,“我能感觉到光膜里的灵脉在跳,和你的灵脉之力很像。”
张天石点头,缓缓将灵脉之力注入光膜。指尖下的符文瞬间亮了起来,从淡银变成了耀眼的金色,像是被点燃的灯芯。光膜上的符文开始顺着灵脉之力的流向转动,原本半透明的膜体渐渐变得通透,能隐约看到里面漆黑的通道。“它在认主。”张天石心中一喜,加大了灵脉之力的输出——金色的光流顺着他的手臂涌入光膜,光膜上的符文转动得越来越快,最后汇聚成一道金色的漩涡,漩涡中心慢慢裂开一道缝隙。
缝隙从手指宽扩大到一人高,足够众人弯腰通过。风澈凑到缝隙旁,风晶石杖的青光探进去,却没有任何反应。“通道里没有立刻触发的陷阱,但里面肯定不简单。”他回头看向水瑶,“你的魂息能进去探路吗?魂体无形,不容易触发符文陷阱。”
水瑶的魂息立刻从张天石手腕上飘起,化作一道淡蓝色的流光,像一条小鱼般钻进了通道。众人在洞口等了约莫半柱香时间,才听到水瑶带着急促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通道很窄,最多只能两人并排走!墙壁上全是符文,我刚才不小心碰到一道,墙壁立刻射出了金色的光针,幸好我躲得快!还有,通道深处有很强的灵脉波动,像是……像是有火焰在烧,温度很高!”
凌清妍从怀里取出一卷兽皮地图——那是之前在风族藏书阁复印的灵脉岩层简图,上面用青色墨水画着大致的通道走向。“古籍上说,灵脉岩层的通道里有‘三重护脉陷阱’,分别是‘灵针阵’‘焚脉火’‘噬脉雾’,刚才水瑶遇到的应该是灵针阵。”她指着地图上的一处拐点,“过了灵针阵就是焚脉火,那是浓缩的灵脉火焰,能烧毁灵力,普通的防御根本挡不住。”
张天石看着通道深处的黑暗,指尖的灵脉之力还在与光膜的符文共鸣。“我的星空之力能中和灵脉能量,或许能挡住这些陷阱。”他回头看向众人,“我走在最前面,用星空之力撑起屏障,风澈统领和我并排,你用风之力帮我吹散可能出现的毒雾;赵烈和凌前辈走在中间,赵烈用火之力防备突发情况,凌前辈准备符文,随时支援;水瑶你的魂息在前面探路,提前预警。剩下的风隼卫留在外面,守住入口,防止深渊怪物偷袭。”
风澈点头,将风晶石杖横在胸前:“就按你说的办。我会用风之力护住你的两侧,不让陷阱从侧面偷袭。”
众人做好准备,张天石率先走进通道。通道里的空气很干燥,带着一股淡淡的岩石腥味,墙壁上的符文泛着微弱的银光,照亮了前方约莫一丈的路。他调动体内的星空之力,淡紫色的光流从周身涌出,在众人头顶撑起一个半透明的穹顶屏障——屏障上泛着细碎的星点,像是把一片星空罩在了头顶。
刚走了约莫十步,左侧墙壁上的符文突然亮了起来!三道银色的光针从符文里射出,直指赵烈的肩膀。“小心!”水瑶的声音刚落,张天石已经将星空之力往左侧推了推——屏障瞬间挡住光针,光针撞在屏障上,化作点点银光消散。赵烈吓了一跳,赤焰长刀猛地出鞘,火光照亮了墙壁上的符文:“好家伙,这针要是扎中,不得把我灵力都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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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约莫三十步,前方的通道突然变得灼热起来。墙壁上的符文从银色变成了淡红色,隐约能看到墙壁里有红色的光流在涌动。“是焚脉火!”水瑶的魂息快速退回来,“前面的通道里全是红色的火焰,温度高得能融化灵脉晶石!”
张天石立刻加快星空之力的输出,屏障的颜色从淡紫变成了深紫,表面泛起一层冰凉的气息。“风澈统领,帮我把火焰往两侧吹!”他喊道。风澈立刻双手结印,青色的风之力从掌心涌出,顺着屏障的边缘往前推——前方通道里的焚脉火果然被风吹向两侧,在通道中间让出一条约莫三尺宽的路。焚脉火是淡金色的,没有烟,却能看到空气被烧得扭曲,落在屏障上时,屏障上的星点剧烈闪烁,像是在抵抗火焰的灼烧。
“坚持住!”凌清妍从怀里取出一张“冰凝符”,符纸在空中化作一道淡蓝色的光流,融入张天石的星空屏障——屏障瞬间多了一层冰凉的气息,抵御焚脉火的能力更强了。
走过焚脉火区域,通道里突然弥漫起一层淡绿色的雾气。雾气带着一股甜腥味,落在屏障上时,屏障的表面竟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绿斑,像是被腐蚀了。“是噬脉雾!”凌清妍大喊,“这雾能腐蚀灵力屏障,快用符文驱散!”
张天石刚想调动星空之力吹散雾气,风澈已经抢先一步——他将风晶石杖往地上一顿,青色的风之力从杖尖涌出,化作一道旋风,将通道里的噬脉雾全部卷到两侧,撞在墙壁上,被符文吸收。“这雾不能碰,一旦沾到皮肤,会顺着毛孔钻进体内,腐蚀经脉。”风澈擦了擦额头的汗,风之力的消耗让他的脸色微微发白。
众人继续往前走,通道里的陷阱越来越少,墙壁上的符文也渐渐变得柔和。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突然传来水瑶兴奋的声音:“前面是出口!外面是个很大的空间!”
张天石加快脚步,走出通道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一个约莫百丈宽的地下空间,顶部镶嵌着无数拳头大小的灵脉晶石,晶石泛着金色的光芒,将整个空间照得像白昼一样明亮。空间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深渊,深渊里黑漆漆的,只能听到从底部传来的微弱龙吼声,像是沉睡的巨龙在呼吸。深渊的边缘,环绕着九条金色的石桥,每条石桥都约莫一丈宽,从深渊边缘通向中央的一个圆形石台——石桥的表面刻满了龙纹,有的龙纹盘旋向上,有的龙纹张口喷火,有的龙纹踏浪而行,每一道龙纹都栩栩如生,像是随时会从石桥上飞起来。
“这……这就是古籍里记载的‘九龙渡渊’!”风澈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他手中的风晶石杖顶端的青光暴涨,“传说只有能得到龙神认可的人,才能通过这九条石桥,到达中央的龙神台!那石台下面,就是龙神渊的入口!”
赵烈凑到深渊边缘,往下看了一眼,吓得赶紧后退:“好家伙,这深渊深得看不到底,要是掉下去,神仙都救不活!”
张天石走到最近的一条石桥前,伸手摸了摸石桥的表面。石桥的材质是温润的灵脉晶石,摸起来像玉石一样光滑,龙纹上泛着淡淡的金光,能感觉到里面蕴藏着强大的灵脉之力。“水瑶,你先探探这石桥上有没有陷阱。”他说。
水瑶的魂息立刻飘向石桥,刚飞到石桥中央,石桥上的龙纹突然亮了起来!一道金色的龙形光刃从龙纹里射出,直指水瑶的魂息——光刃带着凌厉的灵脉之力,速度快得像一道闪电。“小心!”张天石大喊,水瑶的魂息也吓得瞬间后退,光刃擦着她的魂息边缘飞过,落在深渊里,化作点点金光消散。
“好险!”水瑶的魂息带着后怕,“这龙纹是陷阱!只要有活物靠近,就会射出龙形光刃,而且这光刃里有龙神之力,我的魂息碰到会被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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