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名单现世,东厂受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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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震的手指停在薄绢边缘,那道折痕细如发丝,却像刀刻般清晰。他没动,也没抬头,只是将烛台往案前挪了半寸,火光随之跳了一下,映在折痕上,显出一层压一层的叠印——不是一次折起,而是反复开合,刻意封存。
“这折法,”他开口,声音低而平,“只有赵德海用的封蜡才留得下这种纹路。”
门轻响,李瑶快步进来,肩头微湿,像是刚从雨里穿行过。她接过薄绢,指尖在折痕处轻轻一捻,随即从袖中取出三张纸,都是近日截获的东厂密报。她一张张比对,目光最后定在其中一封的火漆印旁——同样的叠痕,同样的压角方式。
“是他亲自看过。”她抬眼,“而且重新封过,想瞒下名单失窃的事。”
李震缓缓合上眼,片刻后睁开,“那就让他继续以为,我们还不知道。”
他起身走到墙角铜架前,取下一块未刻纹的空白符牌,往桌上一放。“传话给赵德,就说有两位御史昨夜密议,提到‘东厂密档已落他人之手’,语气惊惶,似有大变将至。话要传得自然,像是无意听来。”
李瑶点头记下。
“再让李毅查周明远。”李震转身,目光落在沙盘上城东那片荒地,“昨夜他见的信使,走的是北岭小道。一个兵部侍郎,半夜接见东厂暗线,总不会是谈军饷拨付。”
李瑶退出密室,脚步声渐远。
三更未到,李毅已带人摸进城南流民区最深处的一处破屋。屋内空荡,只有一张歪腿桌和半块烧焦的木板。他蹲下身,手指抹过地面,沾上一层灰黑油渍。他凑近闻了闻,不是灶灰,是火漆融化的残渣。
“他们烧过东西。”他低声说。
身后死士递上一截断绳,是从屋角梁上割下的。“绳结是东厂刑房专用的死扣,绑过重物。”
李毅站起身,目光扫向门外。雨已停,巷口有新踩出的泥印,朝西拐了两个弯,直通一处废弃粮仓。他没带人追,反而下令:“守着这屋,任何人进出,记下身形、步速、停留时间。另外,查最近三日,谁从西门出城,又原路返回。”
天刚亮,消息便传回驿馆。
那信使出城后并未北去,而是在城外十里处折返,潜入流民区另一据点,交出一卷油布。李毅率人突袭,对方只来得及点燃一角,油布未毁尽。展开一看,是一幅手绘地图,标着“蛮族主力南下路线”,沿途标注数处粮仓与驻军点,末尾一行小字:“周侍郎密授,三日内起事。”
李瑶将油布铺在案上,与那份抄录名单并列。名单上有十二个流民头目,油布上的接应点恰好对应其中九人。时间、地点、人物,全部咬合。
“不是巧合。”她说。
李震站在案前,一言不发,只用指尖在“周明远”三字上划了三道。随即他抽出一张空白军报,提笔写下几个名字——都察院三位御史,平日与东厂积怨颇深,又素有清名。
“把地图和名单的抄本,送一份到孙御史府上。”他将纸递出,“不要署名,也不要人递,让商贾在茶楼‘偶然’提起,说有老仆在打扫时捡到半张烧剩的图,交给了熟识的官差。官差认出是兵部笔迹,吓得不敢声张。”
李瑶接过纸,转身欲走。
“等等。”李震又道,“再传一句风——昨夜太妃梦中惊醒,连唤‘宫中有贼,通敌卖国’,宫人问她,她说梦见朱雀门血流成河,领头的穿兵部官服。”
李瑶一顿,随即明白。皇帝最信太妃梦兆,尤其近年边患不断,梦魇频发,每一次都牵动朝局。
她离去后,李震坐回案前,将那份原始名单重新卷起,用一方旧布包好,塞进沙盘底格。他手指在沙盘上幽州位置点了点,又滑向京城南门,最后停在东厂总舵。
朝会当日,天未放晴。
孙御史一入殿,便当庭呈上油布残图,声言有“确凿证据”证明兵部侍郎周明远勾结东厂,伪造蛮族入侵假象,意图煽动流民暴乱,动摇京畿。
满殿哗然。
赵德海当场怒斥,称此图乃“无头来源,字迹可仿,居心叵测”,要求追查泄密者。他声音洪亮,气势逼人,朝中数名依附东厂的官员随即附和,局面一度僵持。
就在此时,一名太妃近侍匆匆入殿,跪奏:“太妃昨夜梦魇,连呼‘奸佞当道,血染宫门’,今晨特命奴才禀告陛下,望慎查身边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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