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朝中变故风云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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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匣表面的冷光在晨曦中褪去,李瑶指尖轻压匣沿,启动非金属信号解析模块。三日前地听仪中断的频段重新接入,陶制刻符在掌心微震,一串断续的波纹自匣内浮现。她迅速调出洛阳宫城夜间传令记录,逐帧比对声纹频率。
“戌时三刻,中书省未开印,但礼部夜档有‘急递’入阁。”她低声报出,“传令路径绕过通政司,直抵内廷司礼监值房,用的是旧制八行帖式,封泥印痕与昨日罢免诏书一致。”
李悦盘坐于蒲团,双手结印未散,额角青筋微跳。她再度催动“天机推演”,以被罢官的三位侍郎生辰为引,布阵推演。虚影流转:曹瑾立于偏殿屏风后,手中铜符尚未收回,案上玉玺印泥未干,一名小黄门捧诏而出,脚步匆匆。画面一转,王晏旧部在朝房密议,桌上摊开一份《削藩三策》草案,朱批“可行”二字赫然其上。
“矫诏。”她睁眼,声音低哑,“雍灵帝昨夜醉卧偏殿,玉玺由曹瑾代盖。罢免名单非出自御笔,而是司礼监连夜拟定,借醉酒之机行权变。”
李晨立于墙侧,手中握着刚从工坊取回的陶制刻刀。刀柄中空,内置微型共鸣片,可接收龙脉传讯而不触发金属警报。他将其插入地听仪接口,波形图缓缓展开——西郊废矿方向的脉冲仍在,但频率紊乱,间歇出现对抗性波段。
“他们在争。”他沉声道,“主控节点发出的指令,与本地机关响应节奏错位。有人在强行干预,但系统底层逻辑仍在抵抗。”
李骁推门而入,甲胄未解,掌心紧攥一份边报。他将文书拍在案上,目光扫过众人:“朝廷昨夜连发七道政令,兵部驳回我军西南补给申请,户部调走三成屯粮,工部暂停兵器配给。这不是寻常制衡,是系统性压制。”
李瑶立即调出“乾坤万象匣”中的历史数据库,检索大雍历次削藩案例。屏幕上并列呈现三组数据:景元年间削镇北王、天启年削平南侯、永昌年削东陵公。她快速比对政令节奏、资源切断节点与军事部署间隔。
“尚未到武力围剿阶段。”她得出结论,“当前手段止于政令封锁与资源钳制,意图逼我自乱阵脚。若我们骤然停止西南行动,反显心虚,坐实‘图谋不轨’之嫌。”
李骁冷哼:“可若继续推进,朝廷断供军需,前线如何维持?”
李震缓步走入,手中握着一份尚未拆封的邸报。他将文书置于案上,目光沉静:“我们不退,也不硬冲。”
他翻开“乾坤万象匣”的龙脉图谱,西郊废矿位置标记着一道赤色警报线。地气紊乱波及周边三村,已有民井干涸、田土裂纹。他指尖划过图层,调出灵脉修复进度。
“曹瑾借龙脉传令,已扰动地气。”他说,“若此时强行摧毁节点,反噬将殃及百姓。我们不动手,不是惧他,而是不能让无辜者替我们受难。”
李骁握拳:“那便任他操控朝局?”
“不。”李震抬眼,“我们换一条路走。”
他转向赵德:“你即刻整理青牛县税改实录,择其精要,拟成《赋税平衡策》三份。不必直言利弊,只列数据对比:亩产、税负、民力损耗、仓储周转。用旧同年渠道,递予周御史、沈御史、柳御史。”
赵德点头:“三人皆持中立,近年屡谏苛政,若见实证,或可发声。”
“不止谏言。”李震道,“要他们知道,李氏所行非为私利,而是可复制之政道。若朝廷执意压制,他们便要问一句: alternatives exist,为何不用?”
苏婉立于门侧,手中捧着一只药匣。她打开匣盖,内中整齐排列着数十支密封药管,标签上写着“抗瘟清络散”。这是医学院最新配制的防疫药方,经三轮试药,确认无毒有效。
“我派四名弟子入京。”她说,“名义上向太医院献方,实则借行医之便,与崔氏旧识接头。约定暗号:若朝局生变,鸽讯三鸣,夜半投书。”
李瑶补充:“陶制信管已备妥,内衬蜡封,可避金属探测。药匣夹层藏有微型密文纸,遇水显字。”
李晨将一枚陶片置于案上,表面刻有细密纹路,形如星图。“这是新制的‘静音节点’,可嵌入驿道石基,接收非金属信号。从青牛县到洛阳,每隔三十里设一,形成闭环通讯网。曹瑾若再借龙脉传令,我们将第一时间捕捉波频偏移。”
李骁仍立于沙盘前,目光紧盯西南方位。宁远堡外,代表主力的黑旗尚未移动。他声音低沉:“假令已发,真实兵力若不动,恐失战机。”
李震走到沙盘边,取出一枚白子,缓缓推向洛阳。“朝廷要的是我们慌。我们一动,他们就有借口说‘李氏违诏,擅自移防’。我们不动,他们反而不敢轻举妄动。”
他将白子停在半途,与黑子相距五寸。“西南流民安置不可延误。真实粮械以‘赈灾’名义输送,走户部明账,避开关防稽查。主力暂驻宁远堡,待令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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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瑶调出最新情报流:“今晨驿道传来消息,平西王使者已入京,宿于礼器监别院。曹瑾昨夜三次召见其随从。”
“果然是他。”李骁咬牙,“勾结外藩,图谋削我。”
“不急。”李震道,“平西王远在边陲,兵马调动需时。曹瑾此刻召他,是为造势,而非即刻动手。我们还有窗口。”
李毅立于墙角,手中短刃已换为一把无锋木匕。他低声道:“可否夜入礼器监,毁其龙脉共鸣阵?”
李悦摇头:“强行破坏,因果反噬将致地裂山崩。且曹瑾必有防备,此举徒增伤亡。”
“那就等?”李毅目光锐利。
“等。”李震肯定,“等他们自己露出破绽。我们已布下双轨政令,真令走明线,假令走暗径,矛盾令居中诱导。如今朝廷每一道压制令,都是在回应我们的布局。他们以为在控局,实则已被牵着走。”
他环视众人:“从今日起,所有政令,皆按双轨制执行。对外文书,一律设真假双版。真实调度,以民生名义掩护;虚假动向,故意泄露给可监控渠道。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仅看见了他们,还让他们永远猜不透,哪一招是真,哪一招是饵。”
李骁仍不甘:“可若他们联合平西王,发兵压境?”
“那便战。”李震声音未变,“但战,也要战在我们选定的时机,战在我们布好的局中。不是被逼应战,而是主动破局。”
他伸手,将那枚白子轻轻推入洛阳城心。
指尖微颤。
白子尚未落稳,案角铜铃突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