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张大户的毒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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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震的手指停在沙盘上那粒白石旁,指尖压着盐脉终点的刻痕。供桌抽屉闭合时,盐粒已滑入文书折角深处,无人察觉。他正欲起身,忽听院外一阵急促脚步踏碎晨露,王二冲进祠堂,肩头草屑未掸,声音发紧:“东坡无事,溪边出人命了!”
李震抬眼,未动。
“流民饮了溪水,吐血抽搐,已有七八人倒地,苏娘子已赶去。”
李震起身,步出祠堂。天光初透,晒场边缘的草棚已围满人影,妇人抱孩,老者扶杖,皆面有惊惶。苏婉跪在一具草席旁,正掰开一名男子的嘴,指尖探入其喉,随即抽出,凑近鼻端一嗅。她眉头微蹙,又俯身查看瞳孔,再翻起袖口内侧,露出腕上一道淡青淤痕——那是昨夜运盐后未消的压痕,此刻却因连日劳损隐隐作痛。
她未停,只抬声:“封溪口!陶罐取北坡老井水,一户一碗,不得误饮。”
王二应声带人奔走。苏婉起身,目光扫过棚内三十余人,轻者呕逆不止,重者口吐白沫,四肢僵直。她回头对随来的妇人道:“架锅,绿豆三斗,加金银花,大火煮沸,去渣取汤。”话落,自己先撩袖挽柴,灶火燃起时,她指尖微颤,却仍将第一勺水稳稳倒入锅中。
李瑶从账房赶来,手中握着炭笔与纸册。她蹲在一名昏迷妇人身侧,伸手探其脉,又翻其眼睑,随即提笔记录:“辰时三刻,三十七人染毒,呕者二十一,昏厥九,抽搐七。”写罢,抬头问:“母亲,是砒霜?”
苏婉点头,正欲答,忽觉笔尖“啪”地断裂。她一怔,低头看,炭条脆如枯枝,竟在指间碎成两截。她皱眉,低语:“笔太脆了。”旋即换了一支,继续在册上写:“绿豆汤催吐,金银花解毒,七日可愈。”
李瑶默默接过断笔,收进袖中。
日头渐高,草棚内哭声渐歇。绿豆汤分发至每户,饮后多有呕吐,吐出黑水后神情渐清。苏婉巡诊至午,未歇一刻。一名老妇舀汤时忽然低语:“这水……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脚?”
苏婉顿步:“你说什么?”
“我儿昨夜守坡,见黑影靠近溪口,穿的是张家护院的靴子,腰上有铜牌。”
苏婉目光一凝,未语,只轻轻拍了拍老妇的手,转身走向灶台,将最后一锅汤搅匀。
暮色压来时,中毒者皆已服药,呼吸渐稳。苏婉靠在棚柱边,闭目调息。李瑶走来,递上一碗清汤:“父亲说,让您喝一口。”
她睁眼,接过,一饮而尽。汤无味,是空灶煮的清水。她知道,这是李震的规矩——救人者,亦需自护。
李震在祠堂等她。沙盘未动,账本摊开,王二刚交来新页,记着“建材入库”五笔,实为盐十箱。他目光落在“昨日申时”一栏,眉心微跳。王二记录:“张家护院曾于溪边逗留半刻,形迹可疑。”
李震合上账本,放入抽屉。那粒盐仍贴在文书折角,他未见。
入夜,苏婉回药房。制药坊内,空间令牌微光一闪,她取出提纯后的金银花膏,以细瓷盒盛装,逐一敷于昏迷者手心。药膏微凉,触肤即渗。她俯身查看一人脉象,忽觉指尖发麻,低头看,指甲缝里嵌着盐粒,洗不净。
她未言,只用布巾擦净手,继续施药。
三更,李瑶送来最后一册记录:“三十七人,症状缓解,无新增。”她站在药房门口,声音低而稳:“母亲,您该歇了。”
苏婉摇头:“再巡一遍。”
李瑶点头,转身欲走,忽听身后一句:“那笔断得蹊跷。”
她回头。
“炭笔本不该脆至此。若有人换过,或是存心。”
李瑶眸光微闪,未答,只道:“我查账房进出。”
她走后,苏婉独坐药房,灯芯爆响。她取出《毒草图谱》,翻至砒霜一页,指尖划过“苦杏仁味,入口灼喉,致死量三钱”数行,闭目回忆今日病患症状——吻合。她合书,低语:“是冲着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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