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在贫民窟售卖系统商品赚取差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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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用炭笔在木板上写下价格时,手腕的青筋随着发力微微凸起。炭末簌簌落在他的袖口,在灰色布料上晕开细小的黑点。"能量方块5铜币/份,伤药10铜币/瓶"的字迹刚落,就有个背着破旧藤筐的男人凑过来,筐沿的藤条断了半截,用粗糙的麻绳胡乱捆着,筐里的独角虫正啃着发霉的面包屑,触须蔫蔫地耷拉着。"你这伤药比黑市便宜一半,不会是假货吧?"他的指甲缝里嵌着黑泥,说话时带着浓重的烟草味,呼出来的气息里还混着淡淡的霉味。

荀彧还没开口,满宠已经掀开了药箱。箱子是用旧木板钉的,边角被磨得圆润,透明玻璃瓶里的绿色药膏泛着莹润光泽,像淬了晨露的翡翠。小磁怪悬浮在旁边,蓝色的身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磁铁轻轻碰了碰瓶身,激起一圈细碎的涟漪。"这是系统特供的伤药,"满宠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前天东边巷子的阿黄,就是用这个治好的烫伤。它被蒸汽烫掉了块皮,涂了两次就开始结痂。"他边说边从药箱底层抽出张油纸,上面包着块烧焦的皮毛,"这是它换下来的痂,你看。"

男人狐疑地掏出三枚铜币,铜币边缘已经磨得发亮,上面的花纹模糊不清。他指尖在铁皮箱边缘蹭了蹭,像是在确认箱子的坚固程度:"先买半瓶试试。"满宠刚拧开瓶盖,薄荷混着草木的清香立刻散开,就见男人筐里的独角虫突然剧烈挣扎,尾部的毒刺泛起乌黑,原本饱满的腹部迅速瘪下去。"它昨天被大针蜂蛰了!"男人的声音陡然发颤,手忙脚乱地想按住独角虫,却被毒刺划了道血痕。满宠立刻用棉签蘸了药膏涂上去,小磁怪适时放出微弱电流,蓝色的电弧像细小的游蛇舔过伤口,药膏接触伤口的瞬间腾起白雾,独角虫的抽搐竟真的减缓了,触须慢慢竖了起来。

"再来两瓶!"男人慌忙又摸出二十铜币,铜币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时周围已经围拢了七八个人,有个抱着斯普林特的女人踮着脚往里看,她的围裙上沾着面粉,斯普林特的耳朵上还挂着片菜叶。夏侯趁机把木盆往人群中间挪了挪,木盆边缘有个豁口,是昨天搬的时候不小心磕的。鲤鱼王似乎知道要配合,猛地跃出水面,银红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光,尾鳍拍起的水花正好落在一个哭闹的小孩脸上。"快看会跳高的鱼!"小孩顿时破涕为笑,鼻涕泡挂在鼻尖上,拽着妈妈的衣角非要驻足观看,妈妈无奈地掏出两枚铜币:"给我们表演一次吧,就一次。"

曹植把旧灯泡挂在树枝上,灯泡的玻璃罩上有道裂痕,用透明胶带粘着。皮卡丘的尾巴轻轻一碰,昏黄的光就漫过半个巷口,照亮了墙角蜷缩着的流浪猫。有个瘸腿的老头摸索着走过来,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币,指关节因为常年劳作而变形。"能借你的光让我看看这是多少吗?"他的声音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皮卡丘立刻跳到他掌心,用带电的脸颊轻轻蹭了蹭纸币,酥麻的触感让老头忍不住笑起来:"是五十铜币!够给我家小拉达买十份能量方块了。"他颤巍巍地把钱递给荀彧,眼神里满是感激,"我家那小家伙病了好几天,就等着吃这个呢。"

典韦蹲在木箱后面,木箱上的漆皮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木头纹路。可拉可拉正用骨头棒表演"坚果开花",骨棒上的花纹在光线下格外清晰。坚硬的栗子在骨棒敲击下精准地裂成四瓣,碎屑都不会溅出半分,引得围观者啧啧称奇。有个抱着婴儿的女人看得发怔,怀里的孩子穿着打补丁的小衣服,突然伸手去抓可拉可拉的头骨,小家伙非但没躲,反而把砸好的果仁递到婴儿嘴边,婴儿伸出没长牙的牙龈啃着,引得周围人一阵低笑。女人红着脸想掏钱,典韦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他特意留的坚果仁:"拿着吧,给孩子补补。"

曹洪和拉达的追逐赛成了最热闹的看点。拉达灰色的身影掠过围观者的裤脚时,总会带起一阵惊呼,有个穿背带裤的小男孩追着它跑,差点撞到荀彧的摊位。那个瘦高青年摔在泥地里时,溅起的泥点沾了满脸,拉达竟叼来块干净的破布丢在他面前,布上还带着淡淡的肥皂味。"算你有种!"青年掏出二十铜币拍在桌上,铜币弹了弹,滚到喵喵面前,喵喵用尾巴一卷就收进铁盒,临走时青年还忍不住摸了摸拉达的耳朵,"比你那蠢主人机灵多了。"曹洪在一旁气得跳脚,拉达却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背,像是在安慰。

日头爬到头顶时,荀彧的账本已经记满了三页。账本是用旧报纸装订的,每页的边缘都参差不齐。最赚钱的竟是夏侯的"观赏项目",有个穿丝绸衬衫的男人路过,衬衫的袖口绣着精致的花纹,他看鲤鱼王表演了三次跳高,扔下五十铜币说要包场,被夏侯红着脸拒绝了:"它得休息,不能一直跳。"男人愣了愣,随即笑起来:"你倒是疼它。"又多扔了十铜币,"给它买好吃的。"

午后突然下起阵雨,豆大的雨点砸在铁皮上噼啪作响。许褚赶紧把大岩蛇召唤出来,灰黑色的身躯盘成拱形,正好为摊位撑起片干燥的空间,鳞片上的水珠像碎钻般滚落。有个卖花的老婆婆没带伞,抱着花篮在雨里发抖,花篮里的紫罗兰被雨水打蔫了。典韦默默让可拉可拉递过去块防雨布,布是从废弃帐篷上撕下来的,还带着个破洞。老婆婆非要塞给他一束沾着水珠的紫罗兰,说能"给戴骨头的小家伙当装饰",可拉可拉把花别在头骨的缝隙里,模样滑稽又可爱。

雨停后,巷口出现了一道彩虹,七色光带横跨在灰蒙蒙的屋顶上。收摊时曹洪数钱的手都在抖,他把铜币倒在铁皮箱里,堆成小山,阳光透过雨雾照在上面,折射出细碎的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除去成本净赚2863铜币!"荀彧推眼镜的动作都带着笑意,镜片反射着彩虹的颜色。喵喵突然用尾巴卷出枚银币,银币边缘刻着精致的花纹,这是那个丝绸衬衫男人硬留下的观赏费,相当于100铜币,荀彧把它小心地放进钱袋深处。

夏侯把鲤鱼王放进清水桶时,发现盆底沉着枚糖果。糖纸是粉色的,印着卡通图案,已经泡得发软,鲤鱼王却用嘴衔着不肯松口,尾鳍轻轻拍打着水面,像是在炫耀。"明天还来吗?"有个熟客扒着许褚的胳膊问,他的胳膊上有块烫伤的疤痕,是上次被蒸汽烫伤的。大岩蛇正帮他把新买的石料往家搬,鳞片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光泽,每走一步都留下沉重的脚步声。

曹丕站在油罐阴影里,油罐上的铁锈被雨水冲刷后,露出暗红色的底色。他看着面板上缓慢增长的团队资金,数字跳动的节奏像是在呼吸。突然觉得这些叮当作响的铜币,比任何华丽的承诺都更让人安心。管道深处传来精灵们的嬉闹声,皮卡丘的"皮卡"声、凯西的低吟、拉达的"吱吱"声混在一起,与远处贫民窟特有的嘈杂——小贩的吆喝、孩子的哭闹、破旧收音机里的歌声,竟构成了一曲奇异的安魂曲,在雨后的空气里久久回荡。

荀彧开始盘点货物,能量方块还剩二十份,伤药卖出去了大半,药箱里的空位越来越多。满宠在给小磁怪擦拭磁铁上的灰尘,小家伙舒服地发出"嗡嗡"声。夏侯把鲤鱼王从桶里捞出来,用毛巾轻轻擦干它身上的水,鲤鱼王亲昵地用头蹭着他的手心。曹植和皮卡丘玩着抛苹果的游戏,苹果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每次都被皮卡丘用尾巴稳稳接住。

典韦把紫罗兰插进空的药瓶里,摆在木箱上,紫色的花瓣在暮色中格外显眼。可拉可拉抱着骨头棒,趴在他的脚边打盹,尾巴偶尔扫过地面的落叶。曹洪和拉达比赛谁跑得快,一人一鼠在巷口追逐,笑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许褚靠在大岩蛇身上,大岩蛇的身体像块温暖的石头,他掏出干粮分给大家,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容。

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云彩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曹丕从怀里掏出资质果的种子,这是他特意留下的,种子表面还带着淡淡的果香。他找了个角落,用树枝挖了个坑,把种子埋进去,轻轻浇上些雨水。也许有一天,这里会长出新的资质果,就像他们这群人,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慢慢扎根、生长,终有一天会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巷口的人渐渐散去,只剩下他们和精灵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铁皮箱里的铜币还在散发着温热,像是积攒了一整天的阳光。曹丕知道,这只是开始,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只要大家在一起,有这些精灵陪伴,再难的路也能走下去。他抬头望向天空,最后一抹夕阳正恋恋不舍地沉入地平线,而远处的星星,已经开始眨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