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深入研究遇瓶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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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只当是比喻。

现在他懂了。

“我一直在优化精度。”他低声说，“加感应丝，调共振腔，改输出频率……可它根本不care这些。”

“它care啥？”端木云问。

“我们。”公孙宇抬起头，“我们的频率，我们的心跳，我们的……诚意。”

端木云咧嘴一笑：“那要不要我给它唱个歌？‘小星星’那种？”

“别闹。”慕容雪轻推他一下，“它要的不是表演，是共鸣。”

公孙宇深吸一口气，忽然伸手，将共振腔的输出功率调至最低，只维持基础运转。他又拆下所有外接感应器，关闭推演池的自动记录功能，只留下最原始的数据流显示。

“你在干啥？”端木云瞪眼。

“关掉‘捕猎模式’。”公孙宇把三相图铺在桌上，指尖点在中央交汇点，“我们不用机关去抓它了。我们……等等看。”

三人静坐。

没有启动，没有测试，没有催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

推演池的水面微微荡漾，机关球表面依旧光滑如初。数据板上的曲线平直如线，毫无波澜。

一刻钟。

两刻钟。

端木云已经开始打哈欠，慕容雪的呼吸渐渐平稳，公孙宇的手指搭在桌沿，指尖微凉。

就在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彻底疯了的时候——

数据板上，那根沉寂的曲线，忽然轻轻一跳。

不是爆发，不是跃升，只是一次极轻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起伏，像深夜里有人轻轻翻了个身。

公孙宇屏住呼吸。

他没有动推演池，没有调参数，甚至没敢眨眼。

那曲线停顿了三息，然后，又是一跳。

这一次，持续了整整五息。

紧接着，机关球表面，那道闭合的裂痕边缘，泛起一丝极淡的银光，如晨雾中的露珠，一闪而逝。

“它来了。”慕容雪轻声说。

公孙宇缓缓抬起手，指尖悬在启动钮上方，却没有按下。

他知道，一旦启动记录，波动就会消失。

他们不能“抓”它。

他们只能等它。

等它愿意出现。

等它愿意说话。

等它愿意……回应。

端木云悄悄坐直了身子，连呼吸都放轻了。慕容雪指尖银针微颤，却没有拔出。公孙宇的手指依旧悬在半空，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数据板上，那根曲线缓缓起伏，一次，又一次。

像呼吸。

像心跳。

像某种沉睡已久的活物，终于睁开了眼。

公孙宇的指尖微微发抖。

他忽然低声说：“也许……我们不该叫它‘空间之力’。”

端木云侧头看他。

“该叫它……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