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勇之剑道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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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复三次，气力几近枯竭，却仍无法在高速坠落状态下御剑功成。

他的双眼因极度不甘而充血凸起，几乎要夺眶而出。

“轰隆——"”平静的湖面骤然炸开一道数十米高的水柱，浪花四溅。

坠入水中的长歌竟奇迹般保持着清醒。虽口不能言，他仍强忍剧痛调整姿势，警觉地环视四周。

可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撼：成千上万尾银光闪闪的小鱼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道璀璨的鱼潮漩涡。

更神奇的是，当他试探性地伸手，那些小鱼非但不躲，反而亲昵地往他掌心钻。

这如梦似幻的触感，让他恍惚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然而转瞬间，一脉浊流汹涌而至，原先环绕身侧的灵巧鱼群霎时四散溃逃。

当浑浊的河水将长歌彻底吞没时，他在翻涌的泥沙间对上了一只巨瞳——那暗黄色的眼珠足有三四米宽，正透过浊流冷冷凝视着他。

长歌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本能地掐诀剑。剑光如游鱼般在水中划出银亮轨迹，却始终挣不脱这片粘稠的黑暗。

才逃出不过几海里，他便力竭。

身后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吸水声，那张看不见轮廓的巨口猛然闭合……

“啪！”柴火爆开的脆响将长歌硬生生拽回现实。

他剧烈喘息着，冷汗浸透的里衣紧贴后背，视线模糊地聚焦在舅舅佝偻的背影上。

“我这是……”刚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细若蚊蝇，舌尖传来阵阵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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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往火堆添了根枯枝，火星噼啪四溅：“倒是小瞧你了，竟咬断自己舌头。眼下是无大碍了”。

长歌听完，瞳孔猛然收缩。

竟是真的。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突然侵袭他的脑海，令他抱头难受。

他分明记得自己被那只可怖的水怪吞噬——但这并非最令他震惊的。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苏湖里竟有着这等怪物，至少是四品妖人级别的存在。

或许是短时间内接收了太多难以置信的信息，他的意识再次陷入黑暗。

在混沌的梦境中，他看见一座水下祭坛，被五柄锈迹斑斑的古剑镇守着。

又见那只水怪的猩红双眼，在梦中与他四目相对。

“啊！"”长歌猛然惊醒，他大口喘息着，还未来得及理清思绪——

“长歌，你的任务就是斩杀那只水怪。”

这声音让长歌浑身一震。他难以置信地望向小舅许久，干裂的嘴唇颤抖着：“有……奖励吗？”

苏万钧先是一愣，继而郑重颔首：“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

长歌沉默片刻，缓缓撑起身子：“成交。”

说罢，他径直走向篝火旁，抓起烤肉狼吞虎咽起来……

几日后，剑城数里外，舅侄二人分别。

长歌望着小舅渐行渐远的背影，胸口涌起难以言说的落寞。

返校途中，他特意回了一趟苏府，前去拜见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