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混沌初现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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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混沌漩涡的搏动,如同敲响在灵魂深处的战鼓,每一次跳动都让渡厄尊者和罚恶判官感到心神摇曳。并非能量层面的冲击,而是一种更加本质的、仿佛触及世界底层规则的韵律,让他们的法则之力都产生了滞涩与不适。
漩涡中心那点微弱的灵光,如同风暴眼中的平静,承载着林风最后残存的意识。他感觉自己仿佛漂浮在无边无际的混沌海洋中,过往的记忆、情感、痛苦、执念,都化作了这片海洋中的浪花,时而翻涌,时而平息。
他看到青云宗的云卷云舒,看到矿坑底的血色传承,看到苏婉清狡黠的笑靥,看到木逢春温和的眼神,也看到罚恶判官冰冷的审判和渡厄尊者贪婪的注视……这一切,如同走马灯般流转,最终却都沉淀下来,融入了这片混沌的底色。
一种明悟,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照亮了他浑噩的意识。
吞噬、生命、死亡、审判、轮回、寂灭……这些看似对立的力量,其本质,是否都源于同一个更加古老的源头?如同万千江河,终归大海?
他的道,是无极。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而此刻,他仿佛正逆流而上,触摸到了那“无极”之前,万物未分,混沌未开的……“太初”之境?
当然,这只是一种极其微弱、极其模湖的感应。以他残存的力量和境界,根本不可能真正触及那等传说中的领域。但此刻,在这数种强大本源力量的冲突与强制融合下,在这内外交攻的极致压力下,他体内那枚奇异的混沌道种,竟误打误撞地,模拟出了一丝……近乎“太初”的意境!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模拟,却已然带来了匪夷所思的变化!
天空中的对峙出现了短暂的凝滞。渡厄尊者和罚恶判官都死死盯着那个缓缓旋转的混沌漩涡,眼神中充满了忌惮、贪婪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们都看出了这漩涡的不凡,都想要将其据为己有,但又都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出手。那漩涡散发出的“太初”意境(尽管只是模拟的),让他们本能地感到威胁。
“此物……蕴含大秘!绝不能落入罚恶之手!”渡厄尊者心中发狠,暗中催动往生殿积累万载的怨力大阵,无数灰黑色的气流从殿宇深处涌出,如同无数条毒蛇,悄无声息地缠绕向那个混沌漩涡,试图将其污染、同化,拉入自己的掌控。
“亵渎之物,当彻底净化!”罚恶判官同样冰冷决绝,他引动幽冥律法权柄,虚空之中凝聚出无数燃烧着黑色火焰的锁链,如同天罗地网,罩向漩涡,要执行最终的审判与毁灭。
两位化神巅峰的强者,此刻竟不约而同地,将主要目标锁定在了那个小小的漩涡之上!
然而,他们的力量在靠近漩涡之时,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那灰黑色的怨力毒蛇和黑色火焰锁链,在接触到漩涡外围那层无形的“太初”力场时,竟如同冰雪遇阳,迅速消融、分解,其内部蕴含的法则结构被那股奇异的意境强行“还原”、“归墟”,化作了最本源的粒子,反而被漩涡缓缓吸收!
“什么?!”
“这不可能!”
渡厄尊者和罚恶判官同时色变!他们的力量,竟然被如此轻易地化解了?!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就在两位强者惊疑不定,准备施展更强手段之时——
那混沌漩涡,再次发生了剧变!
或许是吸收了两位强者攻击中蕴含的精纯能量和法则碎片,或许是内部那微妙的平衡终于达到了某个临界点——
漩涡旋转的速度骤然加快!灰、绿、黑、红四色光芒疯狂交织、压缩,最终勐地向内一敛!
所有的光芒、所有的波动、所有的异象,全部消失!
原地,只剩下一个拳头大小、表面光滑如镜、呈现出一种深邃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暗色”圆球。它不再散发任何气息,仿佛只是一块最普通的顽石,静静地悬浮在那里。
然而,这种极致的“静”,反而带给渡厄尊者和罚恶判官更大的压力!他们能感觉到,那圆球内部,正在孕育着某种难以想象的、一旦爆发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
“不能再等了!”渡厄尊者眼中厉色一闪,他决定不惜代价,动用往生殿的底蕴,也要将这诡异的圆球拿下!
罚恶判官同样抬起了手,掌心之中,一枚更加复杂、仿佛蕴含着一个小型轮回通道的恐怖符印正在凝聚!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出手的最后一刻——
卡察!
一声轻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脆响,从那暗色圆球表面传来。
一道细微的裂痕,如同蛛网般,在圆球表面蔓延开来。
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裂痕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壳而出!
一股让整个往生殿空间都开始颤抖的、混合了新生与寂灭、创造与终结的矛盾气息,从那些裂痕中弥漫出来!
渡厄尊者和罚恶判官的动作僵住了,他们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布满裂痕的圆球,心中警铃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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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包括那些躲在远处瑟瑟发抖的往生殿弟子),那暗色圆球……彻底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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