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等着被羞辱吧(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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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琪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心中微微一颤。她明白,张河对张家林家的恨,早已超越了商业竞争或个人恩怨,那是一种源自童年创伤和长期压抑后爆发出的、近乎执念的清算。
“那你……打算怎么做?”她轻声问,带着一丝忧虑。
张河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目光重新投向远处,脑中飞速运转着各种方案,每一个都精准而残忍:
· 方案一:身份的揭穿。 让秦凯或者某个“无意”的护士,在林家人面前,“偶然”透露圣合医院真正主人的身份。想象一下林钟和林淑芬得知真相时,那瞬间煞白的脸色和崩溃的表情……那一定很有趣。
· 方案二:“特殊关照”。以董事长的名义,给林钟的病房送去最“顶级”的“关怀”——比如,安排最频繁的查房,最详细的(且不必要的)检查,最“热情”的护士二十四小时“陪伴”,美其名曰VIP中的VIP待遇,实则剥夺他们最后一点私人空间和清净,让他们在无所不在的“关注”下精神紧绷,无处遁形。
· 方案三:账单的“问候”。 在他们即将出院,或者精神状态稍有好转时,让财务部送上一份详细到极致、金额堪称天价的医疗费用清单。看着他们面对这笔他们可能已经无力支付的巨额账单时的绝望,或许能让他们更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
· 方案四:舆论的“助力”。 巧妙地让媒体“挖掘”到林家核心人物住院的新闻,并隐晦地提及林家近期的惨状和破产传闻。让他们在病床上,也要承受外界指指点点的目光和议论。
每一个想法,都像一把精心打磨的手术刀,瞄准的是林家最脆弱、最不堪一击的神经。
“我在想,”张河终于开口,语气带着一种残酷的诗意,“如何送他们一程,才配得上他们这些年对我的‘关照’。”
他揽住楚思琪的肩膀,继续向前走去,仿佛刚才只是在讨论晚餐吃什么。
“走吧,再看看。给他们的‘礼物’,需要一点时间来准备,务必……要足够‘惊喜’。”
阳光透过商场的玻璃穹顶洒下,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那上面没有任何狰狞,只有一种掌控一切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平静。
优雅,而残忍。
……………………
圣合医院,院长办公室。
林钟坐在轮椅上,由护工推着。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似乎因为医院的“精心照料”和与院长搭上关系的错觉而好了不少。
他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又刻意维持着世家风范的笑容,正对着办公桌后的秦凯,说着各种褒奖之词。
“秦院长,贵院的医术和服务,真是让我林某人大开眼界,不愧是国内顶尖的私人医院!
杨晨医生妙手回春,您领导有方,这份恩情,我林家铭记于心!”
林钟的声音还有些虚弱,但语气十分诚恳,甚至带着一丝讨好。
秦凯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心里却有些发虚,只能含糊地应着:“林老先生过奖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安心休养最重要。”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随即推开。
一个让林钟刻骨铭心、恨之入骨的身影,就这么毫无预兆地、从容地走了进来。
张河!
林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如同被冰封!他浑浊的眼睛猛地瞪大,充斥着难以置信、惊愕,以及迅速燃起的屈辱和愤怒!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他是追到医院来,还要继续羞辱自己吗?!
一股血气猛地冲上头顶,林钟感觉刚刚稳定些的心脏又开始狂跳,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死死抓住轮椅的扶手,枯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波动而变得尖利颤抖:
“张……张河!你……你这个阴魂不散的畜生!你追到这里来想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我告诉你,我就算死,也不会向你低头!滚!你给我滚出去!”
他激动得几乎要从轮椅上站起来,旁边的护工吓得连忙按住他。
然而,面对林钟歇斯底里的辱骂和驱逐,张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他只是一只聒噪的苍蝇。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林钟身上停留,径直走向办公桌。
更让林钟无法理解,甚至感到荒谬的是——
院长秦凯在看到张河进来的瞬间,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姿态,不是面对普通访客的礼貌,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近乎本能的恭敬!他快步绕过办公桌,微微躬身,语气带着明显的谦卑:
“董事长,您怎么突然过来了?有什么指示吗?”
董……董事长?!
这两个字,如同两道九天惊雷,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地劈在了林钟的头顶!
他所有的怒骂、所有的屈辱、所有的激动,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他张着嘴,维持着那个准备斥责张河的扭曲表情,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来,瞳孔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无法理解的荒谬而疯狂收缩!
董事长?
张河?
圣合医院的……董事长?!
这怎么可能?!!
圣合医院……这家他感激涕零、奉若神明、视为最后体面依靠的顶级私人医院……竟然是张河的产业?!!
他刚刚还在对着这家医院的院长,热情洋溢地表达着对张河手下医生和管理的赞美和感激?!!
巨大的讽刺和荒谬感,像一只无形巨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一股冰寒彻骨的凉意,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全身,让他如坠冰窟,连灵魂都在颤抖!
他所有的坚持,所有的侥幸,所有试图维持的最后一丝尊严,在这一刻,被这个简单的事实,碾磨得粉碎!连一点渣滓都不剩!
张河这才仿佛刚刚注意到轮椅上的林钟,他侧过头,目光平静地落在那个瞬间石化、表情凝固如同腐朽雕塑的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