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回 绝境逢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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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雨如蝗，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胡斐将程灵素护在身后，单刀舞成一团白光，将射入洞中的箭矢尽数击落。

袁紫衣长剑轻点，护住侧翼，剑尖每次颤动都精准地拨开一支利箭。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袁紫衣急道，“洞口狭窄，他们一时攻不进来，但我们也会被困死在这里！”

程灵素靠在石壁上，面色苍白却目光沉静：“师叔既已亲自出手，绝不会只有这一种手段。”

话音未落，洞外忽然传来一阵刺鼻的烟雾，随即火光闪现，浓烟滚滚而入。

七星堂主竟是要用烟熏之法逼他们出洞！

“卑鄙！”胡斐怒喝，急忙撕下衣襟，在洞内积水处浸湿，分给二女掩住口鼻。

浓烟越来越重，洞中能见度急剧下降。

程灵素忽然拉住胡斐衣袖，低声道：“跟我来，这洞中另有出路。”

胡斐和袁紫衣又惊又喜，跟着程灵素向洞穴深处摸去。

在洞穴最深处的一块巨石后，程灵素摸索片刻，竟推开一道暗门！

“这是我多年前采药时发现的秘道，直通山后。”程灵素解释道，“师叔应该不知此路。”

三人迅速进入秘道，胡斐最后将暗门关上。

秘道狭窄幽深，仅容一人通行，黑暗中只能摸索前行。

“小心脚下，这里有台阶。”程灵素在前引路，声音在狭窄的通道中回荡。

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前方隐约透出微光。

出口处，被藤蔓遮掩，程灵素拨开藤蔓，三人鱼贯而出，竟已到了山后的一处幽谷。

谷中奇花异草遍布，一条小溪潺潺流过，与刚才的险境判若两个世界。

“这是药王谷的后山，师叔应该不会这么快找到这里。”程灵素松了口气，却因牵动伤口而轻咳起来。

胡斐急忙扶她坐下，关切道：“你的伤...”

“无妨，”程灵素勉强一笑，“先看看那本秘典，我总觉得师叔的目的不止于此。”

三人围坐一起，程灵素再次翻开那本泛黄的秘典。

在日光下，书中的图案更加清晰，那些看似星象的图案实则暗藏玄机。

“你们看这里，”程灵素指着一幅复杂的阵图，“这不是普通的星图，而是一种古老的阵法，名为‘七星聚灵’。”

袁紫衣仔细观看，忽然惊道：“这阵图的七个方位，与地图上七个红点的位置完全吻合！”

胡斐对比地图和阵图，果然如此：“这意味着什么？”

“七星海棠恐怕不只是解药或增强功力的奇药，”程灵素神色凝重，“若以此阵培育，再辅以特殊法门，据说能炼制出令人长生不老的仙丹！”

此言一出，胡斐和袁紫衣都震惊不已。

长生不老，这是多少帝王将相梦寐以求的终极目标！

若七星堂主真有此野心，那他的图谋就远非江湖恩怨那么简单了。

“难怪他如此执着，”胡斐恍然，“但这等逆天之事，必有极大风险。”

程灵素点头：“书中记载，此法成功率极低，且需要极特殊的药引...”她忽然停住，面色变得极为难看。

“什么药引？”袁紫衣追问。

程灵素合上书，声音微颤：“需要...药王血脉为引。”

胡斐和袁紫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

药王血脉，那不就是程灵素自己吗？

“所以师叔非要活捉你不可！”胡斐恍然大悟，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程灵素苦笑道：“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师叔为何大费周章，为何非要我亲自配制解药。原来最终目的，是要以我为药引，炼制长生不老药！”

袁紫衣握住程灵素的手：“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他得逞。”

就在这时，谷外忽然传来一声长笑，正是七星堂主的声音：“好师侄，果然聪慧，竟然猜到了师叔的计划。不过，你们以为逃到这里就安全了吗？”

三人脸色顿变，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

只见四周山崖上出现了数十道身影，将整个山谷团团围住。

七星堂主站在最高处，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脸上戴着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阴冷的眼睛。

“师侄，乖乖跟师叔回去，师叔或可留你两位朋友一条生路。”七星堂主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胡斐横刀而立，朗声道：“想要带她走，先问过我手中单刀！”

七星堂主冷笑一声：“飞狐胡斐，果然名不虚传。但今日之势，你以为还有胜算吗？”

程灵素忽然上前一步，平静道：“师叔，你错了。七星聚灵阵并非如你所想，强行逆天，只会招致大祸。”

“住口！”七星堂主怒喝，“你懂什么？我苦心研究三十年，岂是你这黄毛丫头能理解的？”

程灵素不卑不亢：“书中第七页的小字注解说得很清楚：‘逆天而行，必遭天谴’。师叔，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七星堂主身形微震，显然被说中了心事。但他很快恢复冷静，狞笑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怪师叔无情了！布阵！”

四周黑衣人应声而动，迅速结成一种奇特的阵型。只见他们手中各持一面铜镜，反射日光，形成刺眼的光网，将整个山谷笼罩。

“这是...”袁紫衣眯起眼睛，“峨眉古籍中记载的‘金光锁魂阵’！据说此阵能令人目眩神迷，功力尽失！”

胡斐只觉眼前金光闪烁，内力运转果然变得滞涩起来。

程灵素急忙取出三粒药丸：“快服下，这是我特制的清心明目丸，可抵御此阵迷惑。”

三人服下药丸，果然感觉好了许多。但四周黑衣人已趁机缩小包围圈，刀剑齐出，向三人攻来。

混战中，胡斐独斗七星堂主，刀光剑影间，二人已过了十余招。

七星堂主武功诡异，掌法中带着阴寒之气，与韩天霸的寒冰掌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威力更胜数倍。

袁紫衣护着程灵素，独战四名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