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暗流汹涌聚海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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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陈默声音平静，“传令给他们，不必与佛朗机人正面交锋。他们的任务，是监视、骚扰、拖延！利用我们对沿海地形的熟悉，利用小船快艇，袭扰其补给线，侦查其动向！另外，将我们破译的部分星辰图航线，有选择地‘泄露’给佛朗机人。”

“泄露？”兵部尚书一愣。

“让他们去替我们探路，去碰碰那些未知的危险。”陈默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我们要做的，是跟在后面，做那得利的渔翁。”

他要将水搅浑，让佛朗机人和那“紫微卫”先去厮杀，去触碰“归墟”可能存在的禁制与风险。

“还有，”陈默看向暗卫指挥使，“对那几名江南官员的监控，可以收网了。务必拿到他们通敌的确凿证据，但要秘密进行，不要打草惊蛇，朕要看看，还能扯出多少人来。”

“臣遵旨！”

一道道命令发出，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开始拨动东南海疆的棋局。

是夜，陈默正在批阅奏章，忽然心有所感，体内归墟能量微微躁动。他抬起头，望向东南方向，眉头微蹙。那种感觉，仿佛有什么巨大的、蕴含能量的东西，在遥远的海上被触动了。

几乎就在同时，一名值守在观星台的钦天监官员，连滚爬爬地冲进了御书房，脸上带着极度的惊恐，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陛下！陛下！异象！东南星空有异象！荧惑……荧惑之星光芒大盛，其旁……其旁竟隐隐有紫气汇聚，直指……直指东海！此乃……此乃‘荧惑守心’之兆提前显现！古书记载，此象主……主大灾变，或……或帝王更迭啊！”

荧惑守心！提前了？！

陈默猛地站起身，体内的归墟能量不受控制地奔腾起来，与遥远海天之处那股被触动的能量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他袖中的玉蝉再次变得滚烫！

他快步走到殿外，抬头望去。只见东南天际，那颗代表着战争与灾祸的荧惑星，果然亮得异乎寻常，而在其闪烁不定的红光旁边，一丝若有若无、却带着无上威严的紫色气韵，正如烟如缕般汇聚，最终凝成一道细微却清晰可见的紫色光柱，遥遥指向东海深处！

星途指路！紫气东来！

归墟入口……就要开启了！

而几乎就在这天地异象显现的同一时刻，长春宫内，原本安睡的太子，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心口那紫色星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将整个内殿映照得一片通明！小家伙没有哭闹，只是睁着那双纯净的眸子，静静地望着东南方向，小嘴微张，仿佛在无声地呼唤着什么。

程无双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惊醒，看着孩子异样的神情，心中充满了巨大的不安。

陈默感受着体内奔腾的能量，看着天际的异象，又接到长春宫急报，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归墟将开，帝星已现……这宿命的时刻，终于要到来了吗？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化为破釜沉舟的决绝。

“王德全，备马！朕要立刻前往津门！”

他必须亲临海上，直面这决定一切的旋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