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月魂台破缠丝阵？循脉双唤大圣杨戬（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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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押着日护法往灵脉灶房走。这家伙一路都在碎碎念，嘴里念叨着“月魂台就在灶房下面”。他的唾沫星子喷得李虎新买的灵脉裤腿都湿了半截。李虎嫌恶地踹了他一脚。“你再喷口水，老子就把你塞灶膛里当柴烧！”结果日护法哭得更凶了。那样子，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这心理素质，比杂役院新来的学徒还脆。

我们刚到灶房门口。张小剑那月魂木剑穗突然变得很烫。那感觉跟揣了块烧红的烙铁似的。剑穗上的金线像活过来一样，顺着青石板的缝隙钻了进去。它“勾”得一块石板“咔嗒”一声，弹起了半寸。石板底下露出一个月牙形的暗扣。我凑过去一瞅。那扣眼上缠着的银绿绣线打了个双结。这不是张婆婆独有的“双叠绣”针法才怪！这老太婆连留个门都带着绣活的讲究。比赵胖子藏灵脉粉还要隐蔽。

暗门刚推开一条缝。一股冷得刺骨的魂气就涌了出来。那味道比迷雾林清晨的瘴气还要呛人。我下意识地捂住鼻子。我差点把昨天吃的灵脉饼都吐出来。我用余光瞥见张小剑摸出了一块绣着小桃花的布片。这帕子还是上回在绣坊捡的。它的边角沾着月魂木粉。一看就是他那小青梅桃桃的物件。剑穗的金线瞬间缠了上去。它跟见了亲娘似的，绕着帕子转圈圈。银绿色的光顺着石壁的纹路爬开。暗门“轰隆”一声往两边挪开。它露出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通道。风里飘着的桃花香淡得像没睡醒。但这味道，比蚀月宗的黑气要好闻一百倍。

“你这剑穗是跟张婆婆的绣活连了心吧？”我伸手戳了戳缠在布片上的金线。“帕子一凑就开门。比赵胖子那动不动就失灵的灵脉罗盘靠谱多了。她要是真想藏，哪会留这么明显的‘引路标’？她分明是盼着你找上门。顺便考验下你是不是眼瞎。”

张小剑的耳尖红得能滴出血。他赶紧把帕子叠得方方正正，塞进了怀里。他嘴硬道：“我……我就是怕桃桃见不到奶奶哭，才带过来的。才不是当向导！”他说这话的时候，剑穗的金线还在轻轻晃动。那样子，跟在应和通道深处的动静似的。活像在说“别装了，你明明比谁都急”。

通道的墙壁上嵌着魂石。魂石泛着青幽幽的光。那光照得地上散落的绣花针格外扎眼。针尾缠着银绿色的丝线。针身上刻着极小的“桃”字。那是张婆婆孙女的小名。可针尖却沾着点淡蓝色的粉末。我凑近闻了闻，还有清邪丹的药味。李虎刚弯腰想捡。赵胖子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他举起一个绣着清邪纹的香囊，急喊：“别碰！这针尾沾了锁魂水。针尖是刘长老配的清邪粉。张婆婆是故意丢的。她怕咱们踩中邪线。你这手要是废了，谁帮我扛灵脉土？”

我们往前走了一百多米。眼前豁然开朗，晃得人睁不开眼。月魂台的中央立着一个三丈高的石台。台顶嵌着的半透明月魂木，正往外渗着黑气。上面缠着的银绿绣线密得像蜘蛛网。风一吹就“簌簌”地响。那样子，倒比杂役院晒的晾衣绳还乱。周围有八根石柱。每根石柱上都绑着一个昏迷的杂役弟子。柱身裹着黑布。布上的邪符歪歪扭扭的。可那针脚，却透着张婆婆的“回针绣”。布角露着半朵小桃花的绣痕。那样子，跟被黑气啃过似的。

“是‘月魂缠丝阵’！”赵胖子急得直跺脚。他往我们手里一人塞了一个清魂香囊。“邪符绣在布上。绣线会吸月魂木的黑气。它顺着弟子的灵脉抽魂气。你看那线，每缠一圈，弟子的脸就白一分。这都是给宗主虚影喂养料呢！再抽下去，这些人就得成没魂的木偶。连杂役的活都干不了了！”

我们刚要冲过去。石台后面突然飘出一个黑袍人。他手里的骨杖缠满了绣线。杖头嵌着一颗发黑的魂珠。我仔细一看，那杖身居然刻着小桃花图案。凑近了才看清，哪是什么雕刻。分明是用张婆婆孙女的旧木梳改的。上面的齿痕还清晰着呢！他黑袍的领口绣着金线魂纹。脸上扣着一个青铜面具。面具的内侧居然也绣着半朵小桃花。不用问，准是从张婆婆那抢的。连人家的绣活都不放过。属实有点没品。

“倒比日护法机灵，还能跟着绣线找到这儿。”他沙哑着嗓子笑。那声音跟砂纸磨木头似的，听得人耳朵疼。他把骨杖往地上一戳。月魂木上的绣线突然绷直了。它们化作无数银绿色的魂蛾。那些蛾子的翅膀上沾着粉末，朝我们扑了过来。“我是魂护法。我守着这月魂台。把那小子的剑穗交出来。让绣线吸你们半成魂气。我就放你们见张婆婆的孙女。不然……”

“不然你要哭鼻子？”我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我盯着魂蛾翅膀上歪扭的桃花绣痕，乐了。“用张婆婆绣坏的线做魂蛾？这桃花歪得跟桃桃上次绣砸的帕子似的。连针脚都歪到姥姥家了。你看这蛾，飞两步掉一根线。李虎手里的清邪香囊一凑，保准把它熏成灰。比日护法的黑链还不经用。人家至少没拿小孩的木梳改骨杖。你这是穷得连法器都买不起了？只能捡破烂？”

【滋啦！检测到魂护法因手艺被嘲讽，陷入‘职业羞耻’状态，负面情绪值+30！】

周围跟着来的杂役顿时哄笑起来。王二举着灵脉铲喊：“护法大人，要是蛾掉光了线，我帮你捡啊！不收钱，给句‘杂役大爷牛’就行！”魂护法的面具明显顿了顿。我估计他脸都绿了。那些魂蛾突然掉头，朝石柱上的弟子飞了过去。合着是气糊涂了，想抢魂气补力气。李虎赶紧竖起一块草石板。石板上刻着赵胖子画的清邪纹。魂蛾一撞上去，立刻就化成了灰。只留下一缕桃花香。“你这蛾是没断奶吧？连清邪纹都怕。还想吸魂？草药圃的灵脉草都比这顶用。至少能挡挡邪风！”

魂护法气得骨杖抖得“哗啦”响。他猛地扯下了柱身上的黑布。那些邪符居然拼成了一张黑网。网眼上缠着绣线。昏迷的弟子突然睁开了眼睛。他们的眼白上爬着细如发丝的绣线。他们的胳膊和腿直挺挺地动了起来。他们成了被操控的“绣偶”。“这些‘容器’正缺魂气。你们送上门来，正好给宗主虚影当养料！”

张小剑见状急了。他挥剑就往缠在弟子身上的绣线砍去。剑穗的金线一碰到布片，绣线“啪”地一声就绷断了。弟子晃了晃，又晕了过去。布角的桃花绣痕还亮了一下。“剑穗能克这线！”他的眼睛亮得跟有光似的。他举着剑往另一根石柱冲了过去。金线顺着绣线爬，竟把黑布上的邪符划开了一道裂缝。

魂护法急眼了。他突然掏出一张黑符，往月魂木上一贴。符纸“腾”地一声燃成了黑焰。月魂台开始晃悠悠地抖。黑气里浮出了幻象。幻象里，张婆婆被绑在石柱上。她手里攥着孙女的木梳。她表面上在绣邪符，实则趁人不注意，在布角绣小桃花。宗主虚影坐在阵眼核心。他手里攥着一块“日月星”奇石。缠在上面的绣线明明是张婆婆的回针绣。只是被黑气盖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底下的纹路。

“是‘引魂绣幻阵’！”赵胖子把清魂香囊挨个挂在弟子的脖子上。他的声音发颤。“幻象里有真的！张婆婆绣的根本不是邪符，是清邪纹。它被黑气遮住了！这老太婆藏得够深啊！比我藏灵脉粉还隐蔽！”

我盯着魂护法的面具继续补刀：“你这幻阵也太敷衍了吧？连清邪纹都遮不住。还想勾魂？用张婆婆的线做阵，桃花绣得比我绣坏的剑穗还糙。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我看你省完都能发现是自己手太笨。不如回去跟张婆婆学两年绣活。至少别露这么多破绽。免得让人笑话。”

【轰！检测到魂护法被戳中痛处，进入‘破防狂怒’状态，负面情绪值+35！】

魂护法彻底炸了。他的骨杖一扬。所有的绣线跟疯了似的朝我缠了过来。他显然是看出我的聚气绳能聚灵脉气，想先捆了我。“先吸了你的魂！让你再嘴硬！”绣线越缠越紧，勒得我手腕生疼。通道里的魂石都暗了几分。那感觉，跟快没电的灯笼似的。就在这时，我手腕的聚气绳突然发烫。我脑海里的面板跳得飞快。上章剩下的30点，加上这些，正好85点。

还差一口气！我盯着他手里的木梳骨杖继续怼：“拿小孩的木梳改骨杖，还好意思当护法？张婆婆要是看见你糟践桃桃的东西，能撕了你的面具！让你当众丢人！宗主让你守台，怕不是嫌你碍事，故意把你扔在这儿送死？省得你出去丢蚀月宗的脸！”

这话简直戳中了魂护法的死穴。他气得浑身发抖。他直接扯下杖头的魂珠，就往月魂木上砸。看那架势，是想引爆阵法同归于尽。面板瞬间跳满。120点，齐活！

“情绪为引，灵脉为根，借月魂木清邪纹气，唤齐天大圣孙悟空！”

话音刚落。金箍棒裹着金光冲破黑气。“咚”地一声砸在月魂台上。震得石柱都颤了三颤。柱身上的黑布纷纷掉了下来。孙悟空踩着筋斗云落了下来。他的黄金甲映着魂石的青光。他手里的金箍棒往起一挑。金线般的棍风扫过，那些绣线全成了碎末。碎末还带着淡淡的桃花香。“呔！戴个破面具、用小孩木梳当法器的小鬼，也敢在本大圣面前玩绣线邪术？这手艺连俺老孙的毫毛变的绣娘都不如！”

魂护法不甘心。他想操控最后几片黑布扑向弟子。李虎赶紧把清邪纹石板挡在弟子身前。石板的青光一闪，黑布“滋啦”一声就化成了灰。就在这时，石台后面传来“咳咳”的咳嗽声。张婆婆被绑在石柱上。她的手腕缠着绣线。她手里还死死攥着桃桃的帕子。地上掉着个青铜面具。面具内侧的桃花绣痕，正是她亲手绣的。

“张婆婆！”张小剑立马冲了过去。他的剑穗金线轻轻划过缠在她手腕上的绣线。他生怕伤着她。张婆婆喘着气。她指着魂护法的骨杖骂：“这畜生抓了桃桃关在暗室。他逼我绣邪符、做剑穗。他还拿桃桃的木梳改骨杖……我要是不照做，他就杀了桃桃！”她说着，眼泪滴在了帕子上。那上面的小桃花绣痕居然亮了亮。

魂护法冷笑一声。他还想挑拨：“老太婆别装了！你明明想借宗主的魂气治桃桃的病。这些邪符都是你自愿绣的。现在装什么好人！”

他刚说完。月魂木突然“嗡”地一声响。黑气里的宗主虚影越来越清晰。他手里的“日月星”奇石上，缠着的绣线突然亮了。底下藏着的清邪纹露了出来！“是张婆婆的清邪绣！”赵胖子激动地喊。“这老太婆一直在暗中压制奇石的邪气。她没叛变！”

宗主虚影显然也没想到被摆了一道。他恼羞成怒地伸手去抓张婆婆。黑气瞬间裹住了她的身体。张小剑举着剑就冲了过去。他的剑穗金线缠上了虚影的黑气。居然把清邪纹引了出来。黑气“滋滋”地冒起青烟。我手腕的聚气绳又烫了。面板再次跳动。160点了！

“情绪为引，灵脉为续，借清邪纹灵脉气，唤二郎神杨戬！”

金光直接冲破了月魂台的顶。哮天犬的吠声震得石台都在颤。杨戬身披银甲落了下来。他额头的天眼一睁，一道金光扫过。虚影的黑气瞬间淡了大半。连石柱暗格里藏着的桃桃的发带都被扫了出来。“蚀月宗的邪祟。竟敢用绣线缠魂、拿孩童之物作恶。真当吾的天眼辨不出邪术？”

他手里的三尖两刃刀往前一挑。银光闪过，魂护法的骨杖“咔吧”一声断成了两截。杖头的魂珠碎成了粉末。魂护法见状想撞向月魂木引爆阵法。结果哮天犬一口咬住他的黑袍，把他拽得一个趔趄。杨戬的天眼再睁，一道金光将他定在了原地。“想毁阵？先问过本君的三尖两刃刀！”

“晚了……宗主的魂气已经够凝实了。全阵马上就要开了……”魂护法还在那儿嘴硬挣扎。张婆婆突然使劲一挣。她把怀里的帕子扔向了月魂木。帕子上的小桃花绣痕正好与清邪纹重合。月魂木的黑气瞬间弱了下去。“我早在帕子里缝了清邪丹粉。就等今天给你们这些邪祟一个惊喜！”

月魂台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宗主虚影不甘心地伸手去抓张小剑的剑穗。他想抢夺月魂木的灵气。就在这时，我手腕的聚气绳突然发光。它与剑穗、月魂木连成了一道金线光盾。光盾硬生生挡住了虚影的黑气。孙悟空攥紧了金箍棒。他吼道：“俺先砸了这虚影！杨戬你去暗室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