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七个小矮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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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选新猎人。"塔莎娜的结晶化已经蔓延到下巴，"要有人继承剥皮刀..."

沈枫突然笑了。他握住胸口的苹果苗用力一扯，带出大块血肉。令人惊讶的是，伤口处没有流血，而是涌出淡金色的蜂蜜。他将这株奇异的植物递给江秋："种在你身上。"

江秋迟疑的瞬间，整个茧突然倾斜。刘嘉源最先滑向破裂处，他的扑克牌在最后一刻组成救生网，却只兜住了那张残缺的照片。照片接触蜂蜜的瞬间，上面的小女孩突然眨了眨眼。

"我明白了。"夏周的傀儡线突然全部刺入自己太阳穴，"我们在她的记忆里。"

他的线从耳后穿出，开始自动编织。线头在空气中勾勒出他们进入副本后所有的死亡场景——被剥皮的猎人、结晶化的玩家、融化成蜂蜜的牺牲者...每条线最终都回连到小女孩的左手小指。

"缺失的部分..."江秋突然用军刺划开自己的木化手臂。藏在木质层深处的，竟是一小节金色的指骨。

茧完全破裂的刹那，沈枫将苹果苗按进江秋的木化伤口。剧痛中，江秋看见所有人都在坠落，而下方等待的并非蜂巢底部，而是一张巨大的餐桌——七把餐椅整齐排列，每把椅子上都摆着个玩偶，玩偶的胸口刻着他们各自对应的罪名。

腐烂人偶公主的残躯突然加速下坠。它在接触餐桌的瞬间重新组合，变成了穿洛丽塔裙的小女孩模样。她拾起餐刀，刀尖依次点过七个玩偶，最后停在那个背后插着苹果枝的玩偶上。

"该醒醒了，猎人。"小女孩的声音突然变成机械音，"你的皮肤该换了。"

江秋在坠落中看见沈枫露出了然的微笑。他的身体开始分解，变成无数带着血丝的皮肤碎片。这些碎片在空中组成新的守则：

【猎人守则最终条：最好的伪装是成为猎物本身】

当江秋摔在餐桌上时，他发现自己正坐在刻着"暴怒"字样的椅子上。其他同伴也各自就座，而沈枫——或者说曾经是沈枫的东西——现在站在小女孩身后，手里拿着滴血的剥皮刀。

"宴席继续。"小女孩切开餐桌中央的蛋糕，里面流出晶莹的蜂蜜，"这次轮到谁来讲故事？"

江秋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正在变成木头。而桌布下，某种带着荆棘的东西正悄悄缠绕他的脚踝。在完全木化前的最后一刻，他注意到蛋糕上的蜡烛排列形状——正是他们在水晶树顶看到的血色月亮。

塔莎娜突然拍桌而起，她结晶化的喉咙里挤出最后的话语："镜子...两面都是真的..."

她的身体爆裂成无数镜面碎片。每个碎片里都映出不同的场景，但所有场景都有同一个共同点——某个玩家正将金色指骨按进小女孩的左手。

沈枫的剥皮刀突然调转方向，刺穿了小女孩的后心。刀身上浮现出所有人都没见过的第八条守则：

【当猎人与猎物互换时，毒苹果会成为解药】

小女孩的伤口没有流血。她缓缓转身，腐烂的面具脱落，露出底下江秋的脸。准确地说，是江秋未来某天可能成为的模样——半张脸是木头，半张脸爬满蜂蜜结晶。

"欢迎成为新公主。"她/他用混合的声音说道，"现在，请为下批客人准备苹果派。"

江秋最后的意识停留在指尖的灼热感上。苹果苗在他体内疯狂生长，开出的花朵里藏着微型水晶棺。他隐约听见系统提示：

【检测到异常通关路径，启动最终消毒程序】

蜂巢顶部，那只巨大的眼睛终于完全睁开。瞳孔里映出的不是月亮，而是无数个相同的副本正在同步运行的景象。在最边缘的某个画面里，穿洛丽塔裙的小女孩正将金色指骨按进自己的左手，而她面前的餐桌上，七个玩偶都穿着猎人的装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