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归墟回响，万界舟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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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融合第二块虚空之心碎片，端坐于骸骨王座之上，林小树感受着体内奔腾汹涌的力量以及对周身空间如臂指使的全新掌控感。

【混沌道源（化神中期）：经验+8%！（稳固提升，逼近中期巅峰）】

【虚空律动（精通）：经验+5%！（初步适应新境界）】

两块碎片在他道基核心处缓缓盘旋，彼此气机交融，衍生出更加玄奥的虚空道韵，让他对“空间”的理解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层次。他甚至有种模糊的预感，若能集齐更多碎片，或许能触及到时间乃至更深层法则的奥秘。

然而，怀中归墟指钥与体内碎片传来的、指向黑暗漩涡深处的微弱悸动，却像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他的心神。

那悸动并非强烈的召唤，更像是一种共鸣，一种同源之物间的微弱感应，仿佛在漩涡的最深处，存在着与虚空之心、与归墟指钥，乃至与“守钥人”传承密切相关的事物。

“守钥人……非守旧墟……乃持钥……启新生……” 远古龙骸意志残留的意念再次于心头浮现。

这归墟海眼，作为终极废墟的入口，隐藏的秘密恐怕远不止这两块碎片。真正的归墟，那传说中吞噬万界的终点，又是什么模样？这连接通道的彼端，是否还残留着上古“守钥人”更多的信息，或者……其他的碎片？

风险不言而喻。那黑暗漩涡给他的感觉，比外围的归墟海眼更加危险，那是连光线、神识乃至法则都能彻底吞噬的绝对黑暗，是万物终结的具象化。即便他如今实力大进，更身负两块碎片，贸然深入，也极有可能是十死无生。

但修道之途，本就是逆水行舟，于万死中争一线生机。况且，他身负“补天”之任，对抗寂灭之秽，需要更强的力量与更深的认知。这悸动，或许就是下一个契机。

林小树眼神闪烁，迅速权衡利弊。最终，探索的欲望与肩上的责任压过了对未知的恐惧。

他心念一动，身下的骸骨王座幽光流转，缓缓缩小，最终化作一道黑光，融入他的体内，在他道基深处，与两块碎片气机相连，形成一个相对稳定的三角结构。这王座不仅是象征，更是一件强大的防御与空间法器，关键时刻或可催动其对敌或护身。

失去了王座的镇压，周围那些退散的邪物又开始蠢蠢欲动，但感受到林小树身上那股愈发深邃、与归墟同源且更高等的威严，以及那令它们本能恐惧的混沌焚墟火气息，终究不敢上前，只是在外围发出无声的嘶嚎。

林小树不再理会它们，目光投向那缓缓旋转、吞噬一切的黑暗漩涡。

他尝试将神识探入，但神识如同泥牛入海，瞬间被吞噬、湮灭，根本无法深入分毫。肉眼望去，只有一片纯粹的、令人心悸的黑暗。

“只能亲身涉险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状态调整至最佳。混沌道源平稳运转，提供着近乎无穷的灵力与强大的包容性；虚空律动（精通）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空间异变；混沌焚墟火在道基核心静静燃烧，既是最后的杀手锏，也是抵御寂灭侵蚀的屏障；归墟指钥握在手中，散发着温热的波动，似乎能在这绝对黑暗中提供一丝微弱的指引。

做好准备，他不再犹豫，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毅然决然地冲入了那仿佛能终结一切的黑暗漩涡！

“嗡——！”

进入的瞬间，并非想象中的剧烈撕扯或冲击，而是一种诡异的“失重”与“剥离”感。

仿佛脱离了原有的宇宙，进入了一个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物质、没有能量，甚至没有“存在”概念的绝对“无”之领域。五感在这里彻底失效，连神识都无法离体，只能紧紧守护住自身识海。

若非混沌道源与两块虚空之心碎片散发着稳定的光芒，护住他的肉身与神魂，若非归墟指钥传来那一丝始终不断的微弱牵引，他几乎要迷失在这绝对的虚无与黑暗之中。

【混沌道源（化神中期）：经验+3%！（于绝对虚无中维持存在，道源韧性提升）】

【神识（化神级）：经验+5%！（于极致压迫下凝练）】

他只能依靠那冥冥中的牵引，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这个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在这里，时间毫无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万年。

前方，那绝对的黑暗中，终于出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那并非光芒，而是一种……“景象”的回响。

他仿佛穿过了一层无形的薄膜，进入了一条光怪陆离的“通道”。通道的壁障并非实体，而是由无数破碎、扭曲、不断生灭的时空片段构成。他看到了上古大战的惨烈，万木祖庭的辉煌与崩毁，看到了星枢观先祖接引星辰，也看到了圣教最初崇拜的并非寂灭，而是一团扭曲的阴影……

这些景象并非真实，更像是归墟在吞噬了无数世界与历史后，残留下来的一些强烈“印记”或“回响”，在这连接真正归墟的通道边缘，无序地播放着。

而在这无数破碎回响的深处，那归墟指钥与碎片传来的悸动，变得更加清晰了。它们指向的，似乎是这些回响的源头，或者说，是这些信息沉淀、压缩后形成的某个……“节点”。

林小树小心翼翼地穿行在这条由历史回响构成的危险通道中，避开那些散发着极度不稳定气息的时空碎片。偶尔有碎片撞上他，会带来一阵短暂而强烈的精神冲击或幻象，但都被他强大的神识和混沌道源化解。

【道心：经验+8%！（历经万界回响冲刷，愈发澄澈坚定）】

终于，在通道的某个相对“平静”的区域，他看到了悸动的源头。

那并非第三块碎片，而是一座……残破的祭坛。

祭坛通体由一种非金非玉、布满裂纹的黑色石头垒成，样式古朴苍凉，与他在外界遗迹中见过的上古祭坛有几分相似，但更加古老，气息也更加深邃。祭坛中央，悬浮着一团不断变幻形态的混沌气流，气流核心，包裹着一枚残缺的、散发着微弱白光的玉简。

而那强烈的共鸣，正是来自于这祭坛本身，以及那团混沌气流！这祭坛，似乎是由某种与虚空之心同源的材料建造，或者说，它本身就是上古“守钥人”一脉，用于沟通、研究乃至一定程度引导归墟之力的设施！

林小树缓缓靠近，警惕地观察着。祭坛周围很干净，没有邪物，也没有其他危险气息。他伸出手，尝试触碰那团混沌气流。

就在他指尖触及气流的瞬间——

“嗡！”

整座祭坛微微一亮，那团混沌气流如同找到了归宿般，主动融入他的指尖，汇入他的识海。与此同时，那枚残缺的白色玉简，也轻飘飘地落入他的手中。

大量的信息流涌入脑海。

这并非功法传承，而是一段跨越了无尽岁月的……留言影像。

影像中，一位身形模糊、气息与守拙有几分相似，但却更加古老、更加疲惫的老者虚影，缓缓开口，他的声音直接响在林小树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