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药园暗涌与定神散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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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园的晨雾带着沁人心脾的药香，在林小树发梢凝结成细小的露珠。他蹲在百草圃边缘，指尖轻轻拨开一株"定魂草"的叶片，检查着叶背是否有虫害的痕迹。这株通体呈淡紫色、叶片形如小剑的二阶灵药，正是炼制定神散的主材之一，也是他目前面临的最大难题。

【灵植培育（小成）：187/2000】

【草药辨识（入门）：92/100】

面板上的数字随着他细致的检查缓慢跳动。距离从老瘸子那里得到定神散丹方，已过去半月有余。这半月里，林小树如同沉入深海的游鱼，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对药园灵植的研究和定神散材料的准备中。

定魂草和安神花，这两种二阶灵药在百草圃中只有寥寥数株，每一株都被老吴重点标记，每日亲自查看。林小树作为"戴罪立功"的杂役，只能负责最基础的照料工作，连采摘一片枯叶都需要报备。至于百年沉香木屑，更是连影子都没见到。

"小子，发什么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老吴不知何时出现在圃边，佝偻着背，浑浊的老眼盯着林小树拨弄定魂草的手指，目光如刀。

林小树收回手，恭敬起身："吴老，这株定魂草第三片叶子背面有针尖大小的黑点，弟子怀疑是蚀心虫的卵。"

老吴眉头一皱，快步上前，枯瘦的手指翻过叶片仔细查看，半晌才哼了一声："眼力不错。去东边第三排架子拿'驱虫粉'，兑水十滴，正午时喷洒叶背，不可多也不可少。"

"是。"林小树领命而去，心中却记下了老吴查看定魂草的手法——翻叶的力道、观察的角度、甚至呼吸的节奏都极为讲究，显然是多年经验积累的独门技巧。这些细节，都被他如饥似渴地吸收，转化为【灵植培育】和【草药辨识】的经验值。

取药回来的路上，林小树远远看到药园入口处，张管事正带着两个执法堂弟子在与什么人交谈。那熟悉的肥胖身影让他瞳孔微缩，脚步不着痕迹地转向了一条隐蔽的小径。

自从那夜黑石袭击未遂、反被喂下"跗骨散"后，张管事表面上消停了许多，但暗地里的动作却愈发频繁。药园的工具时常莫名失踪；林小树负责的百草圃偶尔会出现几株被恶意损伤的灵植；甚至连他晾晒的衣物都会被人偷偷泼上腐蚀性的药汁。

最危险的一次，是三天前他在检查一株安神花时，发现花蕊中被人为塞入了几粒"狂躁粉"——这种药物一旦被灵植吸收，会使其灵气暴走，触碰者轻则经脉受损，重则走火入魔！若非【危机应对（入门）：98/100】赋予的超常警觉和【草药辨识】的提升，他险些中招！

"张扒皮..."林小树攥紧了手中的药瓶，指节发白。这些阴损手段虽然烦人，但还不足以对他构成致命威胁。真正让他警惕的，是今早偶然听到的一个消息——赵虎病了，而且病得很蹊跷。

据几个来药园取药的杂役峰弟子闲聊，赵虎近半月来日渐消瘦，面色灰败，经常无故浑身疼痛，尤其是关节处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咬，痛苦不堪。更诡异的是，他体内的灵力运转变得迟滞凝涩，原本炼气三层的修为，如今连炼气二层都不如！杂役峰的医师查不出病因，只能开些止痛的汤药，效果寥寥。

"跗骨散起效了..."林小树眼中闪过一丝冷光。这种他亲手调配的慢性毒药，正如其名，如同附骨之疽，会一点点侵蚀中毒者的筋骨经脉，使其在痛苦中逐渐沦为废人。除非有高阶修士愿意耗费本源灵力为其逼毒，否则无药可解！

而张管事今日突然造访药园，还带着执法堂的人...是巧合？还是察觉到了什么？

林小树摇摇头，将这些杂念暂时压下。当务之急，是解决定神散的材料问题。他需要定魂草和安神花的样本进行研究，更需要找到百年沉香木屑的来源。老瘸子给的期限是两个月，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分之一，他却连材料都没凑齐！

回到百草圃，林小树按照老吴的指示，精准地调配驱虫粉，在正午时分喷洒在那株定魂草上。整个过程一丝不苟，如同最严谨的工匠。老吴站在一旁监督，浑浊的老眼中偶尔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小子，"在林小树完工收拾工具时，老吴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如磨砂，"孙长老要见你。酉时，青竹院。"

林小树手上一顿，心头猛地一跳！孙长老？那个将他带入药园后便再未露面的神秘长老？为何突然要见他？

"弟子明白了。"他压下心中惊疑，恭敬应道。

老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言，背着手蹒跚离去。

林小树目送老吴佝偻的背影消失在药园深处，眉头微蹙。孙长老的召见，是福是祸？是因为他照料百草圃的表现？还是...察觉到了他与老瘸子的交易？亦或是张管事在背后搞了什么鬼？

种种猜测在脑海中翻腾，却找不到答案。林小树深吸一口气，将杂念压下。无论如何，面对孙长老这样的存在，任何伪装和小心思都是徒劳。他能做的，只有以不变应万变，见招拆招。

处理完百草圃的日常工作，林小树回到石屋，从床底暗格中取出一个小布包。里面包着的，是他这段时间偷偷收集的各类灵植边角料——几片定魂草的枯叶、一朵残缺的安神花瓣、些许被修剪下来的灵植根须...都是些药园清理时废弃的"垃圾"，但对他而言却是宝贵的实验材料。

他小心地将这些材料分类放好，又取出老瘸子给的定神散丹方反复研读。丹方上对火候和手法的描述极为精细，尤其是定魂草与安神花的融合阶段，要求灵力输出如丝如缕，不能有丝毫偏差。以他目前【基础炼丹（入门）：125/200】的水平，成功率恐怕连一成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