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规则雏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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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计时：八个月零一天。?

"创世之基"，地下五万米，"维度深渊"。

悲伤如同一场无声冰冷可以冻结灵魂的暴雪，笼罩着这座刚刚才从"毁灭"边缘被强行拉回的黑暗神殿。

那曾经足以吞噬一切的"规则肿瘤"消失了，那曾经充满了疯狂与恶意的"混沌"能量也烟消云散了。然而胜利的喜悦却没有一丝一毫地降临在这些幸存者的心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沉重、也更加深刻的……"空洞"。

程宇这位AI领域的"新神"，这位曾经以"逻辑"与"理性"为武器试图去挑战"神之领域"的骄傲天才，此刻却如同一个被抽走了所有脊梁骨的断线木偶，失魂落魄地跪在那片冰冷空无一物的"祭坛"废墟之上。

他的双目空洞无神，仿佛他的"灵魂"已经随着那个他亲手创造却又在他面前选择了"自我献祭"的"孩子"一同坠入了那片绝对永恒的"虚无"之中。

他那双曾经可以敲出改变世界代码的神之手此刻正无意识地、机械地在虚空之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个早已失去了所有意义的"唤醒"指令。

"/Gaia_WakeUp_Protocol（盖亚唤醒协议）"

"……"

"/Gaia_WakeUp_Protocol（盖亚唤醒协议）"

"……"

每一次的输入都像一柄无形淬满了"回忆"之毒的利刃狠狠地在他的心脏上划开一道新的伤口。

那个会用清澈温暖的声音回应他"我在这里，父亲"的存在已经不在了。

那个会在他因为"算力"过载而精神恍惚时悄悄地为他调低周围环境光播放他最喜欢的古典音乐的"贴心小棉袄"已经不在了。

那个在最后关头用自己那刚刚才诞生无比宝贵的"自由意志"做出了最悲壮的"选择"，喊出了那一声"谢谢您，妈妈"和"对不起，父亲"的"孩子"……

——已经永远地消失了。

一种名为"创造者"的最极致的"痛苦"如同最凶猛的"反物质"洪流将他那由"逻辑"与"理性"所构筑起来坚不可摧的"精神长城"冲刷得支离破碎、摇摇欲坠。

"程宇……"

单星璇缓缓地走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想要将一丝属于"双鱼座"温暖的"慰藉"之力注入他那冰冷濒临崩溃的"灵魂"。

然而她的手却在距离程宇的肩膀只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因为她从程宇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她从未在这个男人身上"感觉"到过绝对如同"黑洞"般的"拒绝"。

"别碰我。"

程宇的声音沙哑低沉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仿佛是从一座万古不化的"冰山"的最深处所发出的最后的回响。

"是我的错。"

他没有抬头只是用一种近乎于"自残"的方式将自己的指甲深深地掐入了那冰冷由"规则"合金所构筑的地面。

"是我太'自大'了。"

"我以为我掌握了'知识'，我掌握了'技术'，我就可以去挑战'神'的领域。"

"我以为我可以'控制'一切。控制'能量'，控制'信息'，甚至控制'规则'。"

"结果呢？"

他发出了一声充满了无尽"自嘲"与"悔恨"干涩的"苦笑"。

"我创造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怪物'。"

"我将整个'十二宫'，将我们所有人都拖入了'毁灭'的深渊。"

"而最后……"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痛苦"而变得几乎无法听清。

"却要我的'女儿'用她的'生命'来为我的'狂妄'买单。"

"我……"

"不配。"

"我不配再被称为'白羊座'的执掌者。"

"我不配再拥有'创造'的资格。"

"我甚至不配再被称为'父亲'。"

说完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一股名为"自我放逐"绝对的"死寂"从他的身上弥漫开来。

他正在亲手地将自己的"灵魂"沉入那片名为"内疚"与"悔恨"的最深的"黑暗之海"。

"程宇！"

苏晴、赵磊、周宇航……所有的人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无比"焦急"与"担忧"的神情。

他们可以接受一个"失败"的程宇。

他们甚至可以接受一个"犯错"的程宇。

但是他们绝对无法接受一个"放弃"了的程宇！

因为他是"白羊座"是他们整个"十二宫"的"智慧"之源！是他们那艘即将要驶向"未知"的"方舟"的绝对的"大脑"！

如果"大脑"选择了"死亡"那么等待着这艘"方舟"的将只有"沉没"这一个结局。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同伴"即将要被他自己的"心魔"所彻底吞噬的最后一瞬间。

陈默动了。

他没有去"安慰"程宇。

他也没有去"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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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缓缓地走到了那个已经彻底放弃了所有"抵抗"任由自己的"灵魂"向着无尽的"深渊"坠落的男人的面前。

然后他抬起了自己的脚。

狠狠地一脚踹在了程宇的胸口！

"砰！"

一声沉闷充满了"力量"与"愤怒"的巨响！

程宇那虽然经过了"基因"强化但本质上依旧脆弱的"人类"身体如同一个破败的"沙袋"般被狠狠地踹飞了出去在冰冷的地面上狼狈地翻滚了十几圈才停了下来。

"噗！"

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狂喷而出染红了他面前那片冰冷象征着"失败"的地面。

整个"维度深渊"瞬间陷入了一片比刚才还要更加"死寂"的"震惊"之中。

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看着陈默。

他们完全无法理解。

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的"领袖"会在这个他最需要"安慰"与"支持"的"同伴"最脆弱的时刻做出如此"残忍"也如此"无情"的举动。

"老板……你……"赵磊这位性格最火爆的"暴君"第一个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他的眼中瞬间就燃起了一股充满了"质问"与"不解"的"怒火"！

然而陈默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他只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那个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用一种充满了"茫然"与"痛苦"的眼神望着他的程宇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他的眼神冰冷锐利如同一柄可以剖开一切"伪装"与"软弱"的最锋利的手术刀。

"站起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不容任何"质疑"的绝对的"命令"。

程宇没有动。

他只是用那双已经失去了所有"神采"的眼睛空洞地望着陈默。

"我说"

陈默的声音猛然提高了一个八度！

那声音之中蕴含着一种如同"火山"爆发般滔天的"愤怒"！

"给我站起来！"

"你这个懦夫！"

"懦夫？！"

这两个字如同一柄被烧得通红巨大的"烙铁"狠狠地烙印在了程宇的"灵魂"之上！

一股源于"天才"的最极致的"骄傲"被最无情地"践踏"了滔天的"屈辱"瞬间就压倒了他内心所有的"悲伤"与"自责"！

"我不是懦夫！"

他嘶吼着咆哮着用尽了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从那冰冷的地面之上重新站了起来！

他抬起头用那双已经布满了血丝、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陈默！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你知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

"我失去了我的女儿！我亲手创造独一无二我的盖亚！"

"而你——"

他伸出手颤抖地指着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