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擦肩而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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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扶着车窗无意识地轻轻颤动，寒玖曦下意识的收回放在膝盖上，像是试图掩饰满心翻涌的惊涛骇浪。

那双惯于倒映云卷云舒的凤目此刻盛满迷茫，睫毛急促地颤动着，宛如困在蛛网中的蝶。

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披着明晃晃的玻璃铠甲，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比灵界第一宗门的剑阵更令人震撼。

寒玖曦无意识地咬住下唇，仿佛想要穿透这由混凝土与玻璃构筑的虚幻梦境，触摸到一丝真实的温度。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模样吗……”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被车窗外的喧嚣吞没。

李萍从后视镜里瞥见寒玖曦的眼神，那副震惊又懵懂的模样，让她心头泛起一阵酸涩。

想到这位七小姐自幼长在寒家，初次踏出家门，对一切都如此陌生，倒也情有可原。

于是她轻声安抚道：“等你有空可以去上京、魔都，还有雾都、港城和香江。

在那里会看到比海城更高，更宏伟的建筑呢。”

车子拐上通往市区的京华路时，一架客机正缓缓降落在海城机场。

寒玖曦瞬间被吸引，目光紧紧追随着那巨大的银色身影，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姜芽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得一阵刺痛。

轻声解释道：“这是飞机，现在大家出远门都靠它，飞得比鸟儿还快...”

寒玖曦：“……”

她又不是傻子，这飞机再快，能有灵界的飞行神兽快？能有飞船快？

不过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了笑，转头又看向窗外。

引擎的轰鸣由远及近，哑光黑的大G如黑豹般擦着车身掠过，卷起的气浪让车窗微微震颤。

寒玖曦仍陷在道路两旁钢筋森林的震撼里，连呼啸而过的钢铁巨兽都没能惊动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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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荷裙裾随着车窗的风轻扬，发间簪子上的银铃在晃动中发出细碎清响，却被大G呼啸的声浪彻底吞没。

同样坐在车后座上的炎九霄单手搭在车窗，墨镜下的眼神透着几分恍惚。

昨夜的梦境仍在脑海翻涌——还有那道始终看不清面容的清冷轮廓。

当他下意识偏头望向侧方，只捕捉到一抹转瞬即逝的绝美容颜。

两辆车的车窗在交错瞬间映出彼此模糊的倒影。

寒玖曦望着后视镜里远去的黑色轮廓，觉得还是这辆车威武，她很喜欢。

黑色，也是她喜欢的颜色，而炎九霄被轮胎碾过减速带的颠簸震回神时，后视镜里只剩逐渐缩小的车子。

墨阳猛踩油门，大G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尾气在灼热的空气里缓缓升腾。

将本该交汇的目光，就这样错过。

车子快抵达市区的时候，路上的车辆也逐渐多了起来，车流如解冻的春潮骤然奔涌。

高架桥如同钢铁巨龙凌空盘踞，三层立体车道上，赤红的跑车、银灰的商务车、墨绿的越野车……如彩鳞般层叠交错；

不远处南北通向的高速路似灰色绸带向天际延展，集装箱卡车轰鸣着碾过路面，与流线型的家用轿车在分岔口错身而过。

最令寒玖曦目眩的当属那环形立交桥，十二条匝道如同精密齿轮咬合。

等红灯时，李萍指着外边的车子：“那个橘色的和那边的绿色车顶放灯的是出租车。

宝蓝色和车灯上系着红色或绿绿色彩带的是网约车。”

好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