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北汉来袭：刘崇联辽攻周，赵烈守晋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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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州城外的尘土被马蹄踏得漫天飞扬，辽军“铁鹞子”骑兵的重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像一片移动的黑云，将郭荣的两万后援大军困在城东的狭长谷地里。赵烈率军赶到时，正看到辽军骑兵挥舞着弯刀，一次次冲向周军的阵型，周军士兵虽拼死抵抗，可步兵面对重甲骑兵的冲击，阵型还是渐渐松动，不少士兵被马蹄踏倒，惨叫声在山谷里回荡。

“将军，快救救郭荣将军！”周军的斥候跪在地上，盔甲上满是血污，“辽军的铁鹞子太猛了，我们的长枪根本扎不透他们的甲，箭矢也射不穿，再这么下去，郭荣将军的大军就要全军覆没了！”

赵烈勒住马，目光锐利地扫过战场——辽军大约有一万铁鹞子，分成三队轮流冲击，谷口还驻扎着北汉的两万步兵，显然是想堵住周军的退路；郭荣的大军被困在谷中，只能依靠谷两侧的山势勉强防守，可士兵们的体力已经快耗尽，不少人手里的长枪都被砍断，只能用短矛抵抗。

“不能硬冲！”赵烈身边的副将张刚急声说，“铁鹞子重甲难破，我们要是直接冲上去，只会跟郭荣将军的大军一起被困！”

赵烈点点头，从怀里掏出《武经总要》残卷，快速翻到“山地抗骑”一页，上面的草图标注着“断后袭扰”之法：“张刚，你带一万禁军，绕到谷后的山林里，用枯枝和石头堵住辽军的退路，再派人点燃火油，制造浓烟，扰乱他们的视线；我带两万禁军，从谷口的北汉步兵防线突破，吸引辽军的注意力，等他们分兵回援，郭荣将军的大军就能趁机突围！”

“将军，北汉步兵有两万，我们只有两万，怕是很难突破啊！”张刚担忧地说。

“放心，北汉步兵大多是临时征召的，战斗力不强，而且他们怕辽军，不敢拼命。”赵烈拔出“护唐”剑，剑刃指向谷口的北汉军营，“我们只要打出‘周’字旗，再喊出‘擒刘崇、赏黄金’的口号，他们肯定会乱！”

张刚领命，立刻带着一万禁军往谷后绕去。赵烈则将剩下的两万禁军分成四队，每队五千人，分别拿着长枪、弓箭、火油和短刀，摆出“锥形阵”，朝着谷口的北汉军营冲去。

“周军来了！周军来了！”北汉士兵看到赵烈的队伍，顿时慌了神。他们本就不想跟周军打仗，只是被刘崇逼着来的，此刻见周军来势汹汹，不少人开始往后退，阵型瞬间乱了。

“擒刘崇！赏黄金！”周军士兵齐声呐喊，声音震得谷口的尘土簌簌掉落。北汉士兵听到“赏黄金”，有的甚至扔下武器，转身就跑，生怕被周军抓住。

赵烈一马当先，“护唐”剑挥舞着，斩杀了几个试图阻拦的北汉将领。周军士兵趁机冲进北汉军营，长枪刺向逃兵，弓箭射向营帐，火油泼在粮草堆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北汉的两万步兵彻底乱了，有的投降，有的逃跑，有的则被大火困住，惨叫声不绝于耳。

谷中的辽军主帅耶律敌烈见谷口的北汉防线被突破，顿时大怒，下令分兵五千回援谷口。可他刚分兵，谷后的山林里就冒出浓烟，张刚带着禁军从山林里冲出来，用石头和滚木砸向辽军的退路，还点燃了火油，浓烟呛得辽军骑兵连连咳嗽，战马也受惊嘶鸣，阵型大乱。

“郭荣将军，我们来救你了！”赵烈率军冲进山谷，对着被困的周军大喊。郭荣听到声音，立刻组织士兵反击，周军的士气瞬间高涨，原本松动的阵型重新稳固，士兵们挥舞着武器，跟着赵烈的禁军一起，朝着辽军冲去。

耶律敌烈见腹背受敌，知道再打下去只会吃亏，只能下令撤军。辽军铁鹞子骑兵虽然精锐，可在浓烟和周军的夹击下，也只能狼狈逃窜，不少骑兵的战马被火油点燃，骑兵们从马背上摔下来，被周军士兵斩杀。

战斗结束时，夕阳已经西斜。晋州城外的战场上，到处是辽军和北汉士兵的尸体，盔甲和武器散落一地，鲜血染红了山谷里的溪流。郭荣走到赵烈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声音哽咽：“赵将军，多谢你！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和我的两万大军，今天就真的要埋在这里了！”

赵烈摇摇头，指着战场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弟兄们拼死奋战的结果。不过我们不能高兴得太早，刘崇和耶律敌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还有三万大军，说不定很快就会再来攻晋州。”

郭荣点点头，脸色凝重：“我听说刘崇在晋州城内安插了奸细，想里应外合攻破城池。我们得尽快进城，加固城防，找出奸细，不然晋州就危险了。”

当天傍晚，赵烈和郭荣率领大军进入晋州城。晋州刺史早已带着官员在城门口迎接，可他们的脸上却满是担忧——城内的百姓听说辽军要来，不少人已经收拾行李准备逃难，商铺也大多关了门，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少数巡逻的士兵。

“刺史，城内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发现形迹可疑的人？”赵烈问。

刺史叹了口气，递过一封密信：“将军，这是我们在城门口搜出来的，是北汉奸细写给刘崇的，上面说晋州城西的城墙年久失修，有一道裂缝，他们会在今夜三更，用火药炸开城墙，让辽军进城。”

“火药？”赵烈心里一沉，火药在五代虽已用于军事，可北汉能弄到火药，显然是辽军给的。他立刻下令：“张刚，你带五千禁军，去城西加固城墙，用沙袋和木桩堵住裂缝，再派人在城墙下巡逻，一旦发现奸细，立刻拿下；郭荣将军，你带五千禁军，在城内巡查，重点搜查客栈和民宅，找出所有奸细；我带一万禁军，在城墙上布置防御，准备应对辽军的夜袭。”

众人领命而去，晋州城内瞬间忙碌起来。赵烈带着禁军登上城墙，仔细检查每一段城墙的牢固程度，尤其是城西的裂缝处——那里的城墙确实年久失修，砖块松动，最宽的地方能塞进两个拳头，若是被火药炸开，确实能让辽军轻易进城。

“将军，我们已经用沙袋和木桩把裂缝堵上了，还在城墙下挖了壕沟，设置了拒马。”张刚匆匆跑上来，脸上满是汗水，“另外，我们还在城墙下发现了几个藏着火药的奸细，已经把他们抓起来了，火药也没收了。”

赵烈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之前治河用的水平仪，放在城墙顶部：“用水平仪测一下，看看这段城墙有没有倾斜，要是倾斜了，就算堵住裂缝，也容易被攻破。”

张刚接过水平仪，仔细测量后说：“将军，还好，这段城墙只是有裂缝，没有倾斜，我们再用夯土夯实，应该能挡住火药的冲击。”

就在这时，城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辽军的斥候在城外喊话：“赵烈，刘崇陛下说了，只要你打开城门投降，就封你为晋州节度使，还把燕云的三州之地赏给你；要是你不投降，等我们攻破晋州，就把你和所有周军士兵都扔进黄河喂鱼！”

赵烈走到城墙边，对着城外大喊：“告诉刘崇和耶律敌烈，我赵烈是大周的殿前司都虞候，只知守土保家，不知投降！想要攻破晋州，先踏过我的尸体！”

城外的斥候见劝降不成，只能悻悻地离开。赵烈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满是警惕——刘崇和耶律敌烈突然劝降，肯定是在为夜袭做准备，他们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