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总攻前夜与隐秘联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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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冷雨连续下了三天，把根据地总部的泥土泡得黏腻不堪。苏晓棠站在防御阵地的战壕里，手里的步枪枪托被雨水打湿，变得有些滑手。她望着远处津门的方向，雨雾中隐约能看到日军营地的帐篷轮廓——前线传来的消息说，日军已经集结了近千兵力，还有十辆坦克和二十架轰炸机，看样子，总攻随时可能开始。

“晓棠，先回指挥部吧，雨这么大，再淋下去该生病了。”老鬼撑着一把破旧的油纸伞走过来，伞面大部分都倾向苏晓棠，自己的肩膀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大片，“技术部刚送来消息，新的反干扰设备已经研发好了，正在测试，大概明天就能部署到阵地上去。”

苏晓棠点了点头，跟着老鬼往指挥部走。战壕里的积水已经没过了脚踝，每走一步都要用力拔腿，裤腿上沾满了泥巴。“参谋长那边审得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说日军总攻的具体时间？”苏晓棠一边走，一边问。

老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是不肯说。他只说日军抓了他的妻儿，要是他泄露消息，家人就会被杀。我们派人去津门救他的家人，可刚到他说的地址，就发现那里已经空了，看样子是日军早就转移了人。”

两人走进指挥部时，总部首长正站在地图前，眉头紧锁地看着标注着日军兵力的红色图钉。看到他们进来，首长转过身，指着地图说：“你们来了正好。根据侦察机传回的消息，日军的坦克部队已经开到了离总部只有二十公里的地方，轰炸机也都停在了津门机场，随时可能起飞。我们的防御工事虽然修复得差不多了，但面对日军的坦克和轰炸机，还是很吃力。”

苏晓棠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标注着“日军弹药库”的位置上：“首长，要是我们能炸毁日军的弹药库，就能削弱他们的战斗力。日军的坦克和轰炸机都需要大量弹药，没有了弹药，他们的总攻就很难进行下去。”

老鬼也点了点头：“这个主意好！但日军的弹药库肯定守卫森严，而且位置隐蔽，我们怎么才能找到它，还能成功炸毁它？”

首长沉思了片刻，说：“我倒是知道一个人，可能能帮我们。他是津门地下党的联络员，叫老周，在日军内部有眼线，说不定能查到弹药库的位置。但问题是，日军现在对津门的管控很严，我们很难和他取得联系，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还安全。”

“我去！”苏晓棠立刻开口，“我在津门待过一段时间，熟悉那里的地形，而且我认识老周，之前和父亲一起跟他合作过。我可以乔装成普通百姓，潜入津门，和他取得联系。”

老鬼皱了皱眉头：“太危险了！日军现在正在搜捕我们，你一个人去，要是被发现了，根本没人能帮你。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首长点了点头：“也好，你们两个人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记住，一定要小心，要是找不到老周，或者遇到危险，就立刻回来，安全第一。我们会在总部做好准备，等你们的消息。”

当天晚上，苏晓棠和老鬼乔装成一对夫妻，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带着一些干粮和药品，从根据地的秘密通道离开了总部，朝着津门的方向走去。雨还在下，路上很黑，只能靠手电筒的光束照亮前面的路。

走了大概三个时辰，两人终于到达了津门城外。城门处有日军士兵把守，检查得很严格，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要出示证件，还要被搜身。“怎么办？我们没有证件，根本进不去。”老鬼压低声音说。

苏晓棠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城门旁边有一条小巷子，巷子尽头有一道矮墙，看起来可以翻过去。“我们从那里翻进去。”苏晓棠指着那条小巷子，“你先过去，我掩护你，要是有日军士兵过来，我就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老鬼点了点头，悄悄走到小巷子口，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然后快速跑过去，纵身一跃，翻过了矮墙。苏晓棠看到老鬼安全过去后，故意在城门附近徘徊，引起了日军士兵的注意。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证件拿出来看看！”一个日军士兵走过来，对着苏晓棠喊道。

苏晓棠假装害怕，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是城里的百姓，刚从乡下回来，证件不小心丢了……”

就在日军士兵准备上前搜身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枪声，日军士兵们都朝着枪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苏晓棠趁机快速跑到小巷子口，翻过矮墙，和老鬼汇合。“快走！刚才的枪声是我安排的，是地下党的同志在吸引日军的注意力。”苏晓棠说，带着老鬼朝着老周的住处走去。

老周的住处是一个小小的杂货铺，位于津门城的老城区。苏晓棠和老鬼走到杂货铺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按照约定的暗号，敲了三下，停了一下，再敲两下。

过了一会儿，门慢慢打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探出头来，看到苏晓棠和老鬼，赶紧把他们拉进屋里，关上房门。“晓棠？老鬼？你们怎么来了？现在津门到处都是日军的士兵，太危险了！”老周压低声音说，脸上满是惊讶。

“老周叔，我们有重要的事找你。”苏晓棠坐在桌子旁，喝了一口老周递过来的热茶，“日军要对根据地发动总攻了，我们需要知道日军弹药库的位置，想办法炸毁它，削弱他们的战斗力。你在日军内部有眼线，能不能帮我们查一下？”

老周皱紧眉头，沉思了片刻：“我确实知道日军弹药库的位置。之前我的眼线告诉我，日军把弹药库设在了津门城的东郊，那里以前是一个废弃的工厂，现在被日军改造了，守卫森严，有很多日军士兵和特务把守，还有坦克巡逻。”

“东郊废弃工厂？”苏晓棠心里一惊，她想起之前和父亲他们去过的那个工厂，“是不是有一个红色标记的工厂？”

老周点了点头：“对，就是那个工厂。日军把弹药库藏在工厂的地下室里，地下室的入口有重兵把守，很难靠近。而且，工厂周围埋了很多地雷，要是不小心踩到，就会被炸死。”

老鬼叹了口气：“这么严密的防守，我们怎么才能进去炸毁弹药库？就算进去了，也很难活着出来。”

苏晓棠思考了片刻，说：“我有办法。之前我和父亲去过那个工厂，知道地下室有一个通风管道，可以通往外面。我们可以从通风管道进去，找到弹药库，然后安装炸药，把它炸毁。”

老周摇了摇头：“不行，日军已经发现了通风管道的秘密，在里面安装了铁丝网和监控，还派了士兵把守，根本进不去。”

“那怎么办？”苏晓棠着急地说，“要是找不到其他的办法，根据地就危险了，日军的总攻随时可能开始。”

老周沉默了片刻，说：“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但很危险。我的眼线是日军弹药库的一个守卫，他因为不满日军的残暴统治，想要投靠我们。他说可以帮我们打开地下室的大门，但我们需要给他一些好处，还要保证他和他家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