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绿皮们的磁场颠佬模仿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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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图书馆的尘埃尚未落定，其引发的涟漪却已通过亚空间的呜咽、灵族的哀叹、以及某种更原始、更蛮横的宇宙共鸣，迅速扩散开来，在银河系中引发了连锁般的错愕与混乱。

神圣泰拉，阴影中的议事厅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焚香的烟雾在昏暗的光线下盘旋，试图掩盖却反而凸显了那份几乎实质化的焦虑。

一份加密等级高到足以令星际战士战团长窒息的报告，被一位身披黑袍、面无人色的机仆无声地呈递至圆桌前几位帝国真正权力者的面前。

报告的内容支离破碎，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撕下的残页。它夹杂着来自卡迪安之门驻军语无伦次的混乱目击记录、机械教对异常能量波动的疯狂分析（充斥着矛盾和数据溢出）、以及审判庭异形审判官基于灵族活动异常做出的、连自己都不敢确信的推测性总结。每一个字符都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目标个体（代号：P-01 ‘物理性天灾’）疑似于[数据删除]时段，以无法理解的方式强行突入网道系统，其突破点显示出现实结构被物理性强力撕裂的特征，而非灵能或技术解锁……并可能触及了灵族传说中位于网道最深处的禁忌知识宝库——‘黑图书馆’……”

“……监测到网道特定坐标点爆发极端能量反应，性质与P-01个体特征高度吻合，能量等级评估……[数据损坏]……远超此前所有观测记录峰值总和……伴随有强烈的、非亚空间性质的情感能量残留，分析结果为：极度烦躁、不屑、以及……无聊？”

“……灵族方舟世界‘乌斯维’及‘贝耶-坦’同时进入最高戒备状态，所有对外活动暂停，导航者报告其灵能场充满了‘尖锐的悲鸣’。丑角剧团活动频率异常激增，其行为模式表现出罕见的……恐慌与挫败？观测到多支丑角小队被紧急召回……”

“……根据有限情报及灵族活动模式逆向推测，P-01可能与黑图书馆守护力量发生冲突，并……可能造成了未知程度的物理性破坏与知识湮灭。有未经证实的碎片信息提及‘一本副册被毁’、‘一位万变魔君被意外波及并湮灭’……”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议事厅，只剩下古老通风系统低沉的呜咽。

破坏黑图书馆？那地方对于在座大多数人而言，更像是神话中的禁忌名词，是异形藏匿其最危险、最古老知识的巢穴，据说蕴含着足以让现实宇宙结构崩坏的秘密。

任何一个理智的审判官都会认为，能对其造成破坏的存在，其威胁等级必须无限上调，甚至需要重新定义“威胁”本身。

“祂……究竟做了什么？”一位高阶领主审判官的声音干涩无比，仿佛声带刚刚被沙漠的热风灼烧过。他手指颤抖地拂过数据板上的“物理性强力撕裂”一词，无法想象那是何种景象。

“更重要的是，”另一位机械教代表，其金属面具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混合着恐惧与极度渴望的颤抖，“祂是否从那里……‘得到’了什么？”

禁忌的知识！哪怕是异形的、危险的、足以令灵魂永堕黑暗的知识，那也是知识！是力量！欧姆尼赛亚在上，如果那种力量能被解析、被控制……

黄金王座的方向依旧沉默，但那股笼罩整个泰拉的庞大灵压，似乎比以往更加凝重了几分，像是一只无形巨手缓缓握紧。

他们知道帝皇与海虎有过交谈，却并知道具体内容。因而对海虎保持高度重视。

帝皇的意志无人能完全解读，但那些最敏感的灵魂——星炬院的领航员大师、某些基因原体、乃至王座庭最资深的禁军老兵——能隐约感觉到，那亘古不变的痛苦与庞大计算中，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专注，仿佛一个沉睡的巨人被一只意外落在鼻尖的蚊子惊醒，暂时停下了更宏大的思绪，将一丝注意力投向了这个微末却奇痒无比的扰动点。

从海虎刚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刻，帝皇就已经开始注视着他，一个份量足够的变数能带来远超想象的改变。

恐惧之眼，阿巴顿的旗舰“复仇之魂”号

“废物！一群废物！连观察都做不好的蠢货！”

战帅阿巴顿的怒吼声几乎要震裂指挥甲板的青铜装饰，回荡在充满血腥味和低语的大厅中。他刚刚收到了潜伏在网道边缘的、隶属于阿尔法军团的一艘混沌侦察舰传来的、断断续续且充满干扰的报告。报告描述了一场短暂却恐怖的能量爆发，其性质纯粹、蛮横，与亚空间的污秽混沌截然不同，却又能以最粗暴的方式撕裂坚韧的网道壁障。

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伴随那能量爆发传来的，还有一声来自亚空间本身的、充满了极致惊愕与纯粹痛苦的尖啸——通过巫术手段确认，那属于一位名为卡洛斯·织命者的万变魔君，一位奸奇麾下以狡诈和预言闻名的强大恶魔！它……似乎被某种无法理解的力量瞬间波及、然后湮灭了？就像被巨蹄踩碎的虫豸，连一声像样的诅咒都未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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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他！那个该死的、完全不按混沌常理出牌的蛮子！”阿巴顿的黑色甲爪深深抠入王座扶手，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他损失了心腹冠军，挫败了精心准备的计划，现在连一位强大的、本可加以利用的恶魔盟友（或者说互相利用的对象）都可能因为那家伙路过而莫名陨落？这种力量……这种完全无法纳入混沌算计、仿佛只是为了自身存在而肆意挥霍的力量，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和……一丝隐晦的、他不愿承认的恐惧。这感觉比面对忠诚的原体更憋屈。

“祂甚至不是针对我们……”阿巴顿阴沉地低语，声音在空旷的王座间回荡，“他只是……路过？顺手清理了挡路的垃圾？”这种想法比任何刻意的敌对更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羞辱。他在进行一场伟大的、颠覆银河的黑色远征，而那个家伙，却像是个在战场上闲逛的巨人，偶尔弯腰拍死几只咬了他脚踝的虫子，甚至没注意到虫子的主人是谁。

灵族方舟世界乌斯维，先知议会穹顶

这里的气氛比泰拉的议事厅更加绝望。古老的灵骨穹顶下，弥漫着一种信仰崩塌般的悲凉。Eldrad Ulthran 的本体坐在首位，以往深邃睿智的眼眸此刻显得浑浊而疲惫，仿佛一瞬间苍老了一千年。他通过灵魂链接，艰难地共享了部分从黑图书馆幸存守护者那里传来的、破碎不堪的记忆碎片。

那蛮横到不讲道理的闯入、那足以让星神碎片都侧目的纯粹力量、那守护者们倾尽全力的攻击如同微风般被无视、那承载着无数古老知识的副册被像垃圾一样捏碎、那试图趁火打劫的万变魔君戏剧性（且无比憋屈）地被一声怒吼和随之而来的力量余波震成最基础的能量粒子、以及最后那物理性破墙而去、留下一个巨大窟窿和无数懵逼灵族的背影……

每一幅画面都像是一把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位先知的心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