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当上上善道遇上磁场转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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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观察的以太导师Aun'Vre缓缓开口，他的声音通过私人频道传入影阳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影阳，此人的力量…非同寻常。但其思维模式极度危险，充满了无序的、膨胀的自我中心主义。这完全背离了上上善道的和谐与奉献精神。必须尝试引导，将他强大的力量纳入集体的框架，为更大的善服务。如果无法引导…这种不可控的个体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必须被消除的威胁。”
以太导师Aun'Vre是钛星人社会的精神领袖与哲学家。
他的话语温和，但其中的决断不容置疑。影阳感到肩上的压力骤增。引导？如何引导一个能徒手拆机甲、指断巨岩的存在？消除？又拿什么去消除？
就在这时，一阵极其不合时宜的、粗野狂暴的吼叫声从战场边缘传来！
“WAAAGH!!!”
“找到啦！找到俺们的导师啦！”
“快看！导师在教新虾米道理啦！俺们来得正好！”
只见一艘涂满乱七八糟红色油漆、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散架的兽人登陆艇，以一种近乎坠毁的方式粗暴地砸在战场边缘，扬起冲天尘土。舱门还没完全打开，一群嗷嗷叫的绿皮小子就挤了出来。
为首的是一个格外强壮、脑门上还歪歪扭扭刻着类似闪电纹路的兽人老大——铁拳·碎颅。他一手拎着一柄巨大的、焊接着铁钉的斧头，另一只手居然笨拙地试图模仿某种起手式，对着海虎的方向兴奋地大叫：
“口古月！导师！俺是碎牙老大麾下头号学徒！铁拳·碎颅！带小子们来跟您学最WAAAGH的‘磁场转动’啦！”
它看到海虎刚刚“指断巨岩”的“教学”（它自以为），又看到旁边跪地报废的XV8，绿豆般的小眼睛里充满了崇拜的光芒：“哇！导师又在演示徒手拆铁罐头了！这招劲！小子们！看好了！给俺记下来！”
然后它完全无视了严阵以待的钛星人军队，兴奋地指着另一台离得较近的XV8，对自己手下吼道：“俺先来试试！磁场转动·五万匹力量！给俺破！”
它嗷嗷叫着，摆着一个蹩脚无比的姿势，全身肌肉绷紧，脸憋得愈发绿油油，猛地一拳砸向那台XV8的腿部。
那台XV8的火战士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精神病般的攻击搞懵了，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并举起武器。
铁拳·碎颅的拳头当然没有打出电流推动，但它那本身就强悍无比的力量，结合了它坚信自己“即将打出磁场转动”的离谱WAAAGH力场，这一拳竟然真的爆发出了超乎寻常的威力！
哐当！
一声巨响，那台XV8的腿部装甲被砸得明显凹陷下去，整台机甲也晃了一晃。虽然远不如海虎那般轻描淡写，但也远超普通兽人老大的破坏力！
“哇哈哈！看见没！俺感觉力量涌上来了！”铁拳·碎颅得意忘形，虽然它的拳头也皮开肉绽，但它毫不在乎，“小子们！跟俺冲！拆了这些不WAAAGH的铁罐头！让导师看看俺们的学习成果！”
“WAAAGH!!!”
一群兽人小子兴奋地狂呼乱叫，学着老大的样子，胡乱摆着姿势，嘴里喊着“口古月”、“吔”、“电流推动”（发音古怪），如同打了兴奋剂一样，疯狂地冲向钛星人的战线！
战场瞬间从单方面的科技碾压，变成了极端混乱的三方…或者说两方半混战？钛星人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火力应对这些发疯般冲来的绿皮，而绿皮则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学习实践”中。海虎站在原地，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这群突然冒出来的、自称他学徒的绿色生物，觉得有点好笑，但也仅此而已。
“……”影阳指挥官看着监控屏幕上这超乎想象的混乱场面，感觉自己杰出的战术指挥素养正在接受终极考验。数据分析完全没用，逻辑彻底失效。
而远在几公里外一处隐蔽山坡上，行商浪人瑞沃特先生正趴在自己的伪装网下，用高倍率窥镜观察着这一切，手里的数据板都快被他捏碎了。
“帝皇在上啊…”他声音颤抖地对着袖珍录音机记录，“钛星人…他们真的试图和那个‘黑发灾难’沟通？还用了‘上上善道’？他们疯了吗？！等等…那些绿皮！那些绿皮在干什么？它们摆出的姿势…我好像在某个失落世界的邪教壁画上见过！它们喊的是什么？‘狗驴道’？‘磁撞转动’？这一定是某种新型的、极度危险的亚空间邪术仪式！它们还把那个灾难称为‘导师’？！”
他越想越怕，连忙打开加密通讯器，语无伦次地向他的审判庭联络人汇报：“…请求指示！重复，请求指示！钛星异形可能正在与未知亚空间实体（暂定）进行危险接触，并疑似引发了绿皮兽人的大规模邪术共鸣！局势已彻底失控！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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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讯器那头沉默了很久，才传来一个压抑着极度困惑和烦躁的声音：“…继续观察…优先收集那个‘黑发个体’的数据…尽量别被发现…”
瑞沃特欲哭无泪，只能继续瑟瑟发抖地履行他“边缘OB”的职责。
战场中心，海虎看着冲向他、似乎想表示亲热的兽人老大铁拳·碎颅，随意地摆了摆手。
“滚开点，绿皮。谁是你导师。”他甚至懒得动手，只是一股无形的斥力场放出，将冲过来的铁拳·碎颅轻飘飘地推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晕头转向但没受伤。
铁拳·碎颅爬起来，非但不恼，反而更加兴奋：“看见没！导师用无形之气推开俺了！这是更高深的境界！俺悟了！小子们！要感悟气！！” 它又开始新的“修炼”尝试。
海虎叹了口气，觉得这场闹剧越发无聊了。他的目光越过混乱的战场，似乎看向了远方“阴影之光”的方向，仿佛能穿透舰体，看到里面的影阳和Aun'Vre。
“看来，这里也没什么像样的对手和答案。”
他意兴阑珊地准备离开。
而与此同时，在“阴影之光”上，以太导师Aun'Vre做出了决定。他不能允许这个个体就这样离开，他的存在，他的力量哲学，是对钛星人社会根基的挑战。他必须尝试最后一次引导，或者…确认其威胁等级以达到清除标准。
“影阳，”Aun'Vre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准备‘圣堂卫士’协议。我亲自下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