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灯墟之主的上古记忆碎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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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中，与灯墟之主面容一致的人影悬浮在半空，黑色斗篷下的银色瞳孔泛着冷光，死寂丝如同活物般缠绕在他周身，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邪异气息。林渊握紧魂火之心，青金色光芒在掌心跳动，与母亲的守火魂丝、父亲的残魂形成微弱的共鸣——他能清晰感应到，这人影的气息虽与灯墟之主相似，却藏着一股更古老、更黑暗的力量，像是被某种邪术篡改过魂丝本源。

“你究竟是谁？为何会有我的样貌？”灯墟之主捂着胸口，之前被噬魂巨蟒撞击的伤口仍在渗着淡青色魂血，他举起始祖冥灯，青金色光芒落在人影身上，试图看穿对方的伪装，“我的魂丝自上古时期便从未分割，你绝不可能是我的‘另一半’！”

人影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掌心涌出黑色雾气，雾气在半空凝聚成一道模糊的影像——画面中是上古时期的无光之城，城池以淡金色守火为基，街道上满是穿着金色长袍的守护派守灯人，他们手中的灯盏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将城池映照得如同白昼。可下一秒，一道黑色裂隙突然从永夜殿顶端裂开，无数道死寂丝喷涌而出，守灯人惨叫着被吞噬，淡金色的守火灯盏接二连三熄灭，城池瞬间陷入黑暗。

紧接着，影像中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身影——他们都穿着守护派的金色长袍，举着同款的始祖冥灯，正是年轻时的灯墟之主！其中一个身影挡在死寂丝前，用守火力量护住身后的残魂；另一个身影却转身冲向永夜殿，手中握着一枚黑色符文，符文上刻着唤醒派的骷髅灯纹！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被封印的记忆！”人影的声音带着疯狂的嘶吼，“当年你为了获得操控死寂丝的力量，主动投靠唤醒派，亲手打开永夜殿的封印！现在你口中的‘守护’，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灯墟之主浑身颤抖，脑海中突然涌现出无数破碎的记忆碎片——他看到自己跪在永夜殿的黑色祭坛前，面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看到自己举起黑色符文，将守火力量注入封印；看到守护派首领失望的眼神，还有残魂们逃离时的绝望背影。“不……不可能……我怎么会……”

“这就是事实！”人影操控着死寂丝朝灯墟之主射去，黑色丝线带着吞噬魂丝的力量，“你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幻境里！今天，我要让你恢复‘完整’，和我一起唤醒永夜噬魂兽，统治三界！”

“住手！”林渊怒吼着将魂火之心的力量注入光盾，青金色光芒暴涨，挡住了死寂丝的进攻，“灯墟之主，别被他迷惑！记忆可以被篡改，但守护的意志不会！你当年封印暗灯族、守护青灯镇，这些都不是假的！”

母亲的守火魂丝飘到灯墟之主身边，淡白色光芒缠绕在他的手腕上，试图唤醒他的理智：“我的记忆碎片里有关于上古守灯人的记载，当年唤醒派常用‘魂丝篡改术’伪造记忆，让守护者自相残杀。你仔细想想，那些记忆碎片里，是不是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灯墟之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仔细梳理脑海中的记忆碎片——果然，所有与“背叛”相关的画面都模糊不清，只有守护派首领的眼神异常清晰，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担忧。“我想起来了……”灯墟之主猛地睁开眼睛，青金色光芒从始祖冥灯中喷涌而出，“当年我是为了潜入唤醒派，才故意装作投靠他们！那枚黑色符文是假的，我根本没有打开封印！你身上的守火气息，是我当年故意留下的追踪标记，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找到你这个篡改记忆的凶手！”

人影脸色骤变，显然没料到灯墟之主会识破骗局：“不可能！魂丝篡改术从未失手过……”

“因为守护的意志，比任何邪术都要强大！”灯墟之主与林渊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将力量注入武器，青金色的魂火之光与始祖冥灯的光芒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双生守火刃，“今天，我们就彻底消灭你这个唤醒派的爪牙！”

双生守火刃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朝人影劈去，人影急忙操控死寂丝形成黑色光盾，可光盾在守火刃面前如同纸糊般破碎。“不！我不会输！”人影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被守火刃劈成两半，黑色雾气从他的身体中涌出，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石室中的危机解除，林渊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刚才的战斗消耗了他大量的本命魂丝，魂火之心的光芒也变得暗淡。老狗急忙递过一枚守火丹：“林渊，快吃了这个，能恢复点魂丝力量。刚才可吓死我了，还以为灯墟之主真的要背叛我们。”

灯墟之主走到林渊身边，脸上带着愧疚：“多亏了你们，不然我恐怕真的会被他迷惑。这个唤醒派的爪牙能篡改记忆，说明他们的手段比我们想象的更阴险。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永夜殿，阻止他们炼制万魂之血。”

苏砚检查着石室的墙壁，突然发现石棺旁的地面上有一道隐蔽的石门：“你们看，这里有个密道！石门上的灯纹和之前的守雾灯台一样，应该是通往永夜殿的路。”

林渊站起身，将永夜灯芯的淡金色光芒注入石门。石门缓缓打开，里面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刻满了上古灯纹，灯纹中泛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前行的路。通道里弥漫着淡淡的守火气息，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微弱嘶吼声，显然前方还有更多危险。

四人一魂沿着通道前行，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的通道突然变得开阔，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的顶部悬挂着无数根钟乳石，钟乳石上滴落的水珠落在地面的黑色岩石上，发出“滴答”的声响，格外刺耳。溶洞的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黑色炉子，炉子中燃烧着黑色的火焰，无数道淡青色的魂丝被吸入炉中，炼制成一缕缕黑色的液体——正是万魂之血！

而在炉子周围，缠绕着数十道冥灯者残魂，他们的身体变得极其淡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却被死寂丝牢牢困住，无法挣脱。林渊一眼就认出了其中几道残魂——正是青灯镇失散的冥灯者！

“阿七！阿八！”林渊急忙想冲过去，却被灯墟之主拉住。灯墟之主指了指炉子旁的一道黑色人影，压低声音说：“别冲动，唤醒派的首领在那里。”

林渊顺着灯墟之主指的方向看去——炉子旁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他的身高比普通守灯人高出许多，手中举着一盏黑色的灯盏，灯盏中燃烧着死寂丝凝聚的火焰，周身散发的邪异气息，比之前所有的唤醒派守灯人都要强大。

“万魂之血很快就要炼制完成了！”唤醒派首领的声音带着疯狂的笑意，“只要再加入魂火继承者的魂丝，永夜噬魂兽就能复活！到时候，三界都会成为我的奴隶！”

林渊握紧魂火之心，青金色光芒在掌心跳动：“你这个疯子！用冥灯者残魂炼制万魂之血，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唤醒派首领转过身，兜帽下的银色瞳孔泛着冷光：“天谴？我就是天！等永夜噬魂兽复活，我就是三界的主宰！你们这些渺小的人类和残魂，都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挥手甩出一道粗壮的死寂丝，朝林渊射去。林渊急忙举起魂火之心，青金色光芒化作光盾，挡住了死寂丝的进攻。可死寂丝的力量太强，光盾瞬间被压得变形，林渊被震得后退几步，胸口传来阵阵剧痛。

苏砚和老狗立刻发起进攻，桃木剑的金色光芒与引魂天灯的粉色光芒交织，朝唤醒派首领射去。可唤醒派首领只是轻轻挥手，一道黑色光墙就挡住了攻击，还反手甩出几道死寂丝，缠住了苏砚和老狗的手腕，将他们吊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