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元罡初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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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愿去，可留在此地。”凌尘看了苏瑶一眼。秘境凶险未知，他并不强求。

苏瑶只是犹豫了一瞬，便坚定道：“晚辈愿追随前辈！刀山火海，绝不退缩！”她深知机遇往往与风险并存，能跟随这位神秘强大的前辈，本身就是一场造化。

凌尘点点头：“好。即刻出发。”

两人并未退租，只是悄然离开了小院，混入城中的人流，朝着城外而去。

根据幽玄令的指引和那残缺星图，秘境入口位于天风主城西北方向的一片极其危险的破碎虚空地带，那里空间裂缝密布，时常有强大的虚空风暴和妖兽出没，被称为“乱空海”，寻常修士根本不敢深入。

想要抵达那里，依靠飞行法器或者自身飞遁，不仅速度慢，而且目标太大，容易暴露。

凌尘早有打算。他带着苏瑶来到了天风主城西区的“兽栏坊”。

兽栏坊内喧闹无比，各种奇珍异兽的嘶鸣声此起彼伏。这里租赁、售卖着各种可用于虚空赶路或战斗的妖兽。

凌尘的目标很明确——虚空鳐。

这是一种形似鳐鱼、体型扁平宽阔、生有肉翅的低阶虚空妖兽，等阶不高，通常只有二阶（相当于气海境），性情相对温顺，耐力极佳，且天生对空间裂缝和虚空乱流有敏锐的感知，能提前规避危险，是穿越危险虚空地带的理想坐骑。

凌尘花费了最后几十块灵石，租下了一头体型最大、看起来最为神骏的成年虚空鳐，租期一个月。

“前辈，我们只租一头吗？”苏瑶看着那需要两人才能合抱的巨大妖兽，有些迟疑。虚空鳐负载有限，通常一人一骑才能保证速度和灵活性。

“一头足矣。”凌尘身形一动，轻飘飘地落在虚空鳐宽厚的背部前端。虚空鳐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但在凌尘那蕴含一丝混沌气息的罡气压制下，立刻变得服服帖帖。

苏瑶见状，也只好跃上鳐背，站在凌尘身后。

“指路。”凌尘将一道神念传入虚空鳐简单的意识中，其中包含了那残缺星图的大致方位。

虚空鳐发出一声低沉的鸣叫，肉翅一振，驮着两人冲天而起，灵活地避开空中往来的其他飞舟和修士，很快便飞出了天风主城的防护光罩，一头扎入外界浩瀚而危险的虚空之中。

一离开主城范围，环境瞬间变得恶劣起来。

混乱的虚空能量流扑面而来，远处可见巨大的空间裂缝如同黑色伤疤般狰狞，偶尔有体型庞大、形状怪异的虚空妖兽在远处游弋，投来冷漠贪婪的目光。

苏瑶紧张地握紧了剑，周身元罡自行运转护体。

凌尘却依旧平静，负手立于鳐首，那不灭罡气自行撑开一个不大的乌金色光罩，将两人一鳐笼罩其中。

混乱的虚空能量流撞击在光罩上，竟如同溪流撞上礁石，纷纷滑开，无法撼动分毫。甚至连一些细微的空间裂缝，在靠近光罩时也会被那蕴含混沌气息的罡气微微扭曲、排斥开。

虚空鳐似乎也感受到光罩的安全，欢快地低鸣一声，速度更快了几分，按照凌尘指引的方向，如鱼得水般在危险的乱空中穿梭。

苏瑶看着前方那并不高大却仿佛能撑开整片虚空的背影，以及那稳如磐石的奇异罡气，心中震撼无以复加。这位前辈的手段，每次都觉得已经很高估，却每次都能带来新的惊喜。

穿越乱空海的过程比预想的要顺利。有虚空鳐的敏锐感知和凌尘那强大罡气的庇护，他们成功避开了几处巨大的空间裂缝群和一股狂暴的虚空风暴。

数日后，周围的虚空变得更加混乱、破碎，星辰的光芒都变得黯淡扭曲。幽玄令的震颤和指引达到了顶峰！

“快到了。”凌尘紫眸微眯，望向一片被浓郁混沌雾气笼罩的虚空区域。那里的空间结构极其不稳定，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就在此时，他目光一凝。

只见前方不远处，一片漂浮的巨大陨石后方，悄无声息地转出三艘漆黑的战船！船帆上那狰狞的血色骷髅头标志，格外刺眼！

血骷髅海盗团！

他们竟然也找到了这里！而且似乎早已在此守株待兔！

几乎是同时，另一侧虚空中，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一艘通体由幽暗金属铸造、造型古怪、如同鬼船般的狭长飞舟缓缓浮现，船首站着的，正是那个幽玄府的灰袍执事——墨嵩！他身旁，还站着两名同样气息阴冷、穿着幽玄府服饰的修士。

三方势力，在这片混乱的虚空之中，不期而遇！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哈哈哈！真是冤家路窄！”最大那艘海盗船上，巴屠的身影出现在船首，他死死盯着凌尘，脸上带着狰狞而残忍的笑容，“小杂种！老子正愁去哪找你，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今天，看还有没有巡天使来救你！”

墨嵩也看到了凌尘，眼中闪过一丝惊异和忌惮，但更多的是冰冷杀意。他阴恻恻地开口：“小子，将幽玄令交出来，老夫或许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凌尘目光平静地扫过双方，嘴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看来，人都到齐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也好，省得我一个个去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