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意外的镜头捕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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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小组那场堪称“行为艺术”的公演结束了，但演播厅内的余波远未平息。

稀稀拉拉的掌声逐渐汇成一股算不上热烈、但持续不断的声浪，其中夹杂着更多的笑声、议论声，甚至还有几声突兀的口哨。观众们的表情各异，有忍俊不禁，有一脸懵逼，有若有所思，也有毫不掩饰的鄙夷。但无论如何，这个表演成功地让所有人都记住了这四个穿着拖鞋上台的“异类”。

导师席上，吴签签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那是一种混合了愤怒、鄙夷和一丝被冒犯的铁青。他紧抿着嘴唇，放在桌上的手背上青筋隐现，显然在极力克制着当场发作的冲动。

林薇老师用手掩着嘴，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努力压抑笑意，眼神中却带着几分惊奇和玩味。李贺老师则摸着下巴，目光在江城身上逡巡，仿佛在打量一件有趣的、打破常规的艺术品。

主持人在短暂的错愕后，凭借专业素养迅速控场，走上舞台，脸上带着一种“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这场面我真没见过）”的微妙表情。

“非……非常……独特的表演。”主持人斟酌着用词，看向江城四人，“能分享一下，你们设计这个舞台的……初衷吗？”

话筒首先递给了站在最边上的钱小乐。钱小乐紧张得手都在抖，接过话筒，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我……我们……那个……”

他求助般地看向江城。

江城叹了口气，仿佛在嫌弃队友的不争气，慢悠悠地从钱小乐手里拿过话筒。他的动作依旧带着那股子懒散劲儿，仿佛刚才不是在表演，只是下去溜达了一圈。

“没什么初衷。”江城对着话筒，声音还是那副没什么精神的调子，但在安静的演播厅里格外清晰，“就是觉得，这首歌……挺适合睡觉前听的。”

台下瞬间爆发出更大的笑声。

主持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努力维持笑容：“所以，你们的表演是想传达一种……放松的，甚至是想睡的感觉？”

江城点了点头，补充道：“还有无聊。”

主持人：“……无聊？”

“嗯。”江城一本正经地解释，“午后嘛，阳光暖暖的，没事干，不就是最容易感到无聊的时候吗？我们只是……把这种真实的状态呈现出来。”

真实的状态？把无聊和想睡觉搬上竞争激烈的选秀舞台？！

这番“高论”再次让台下笑成一片，连导师席上的林薇老师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吴签签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过自己面前的话筒，声音冰冷地切入：“江城！请你严肃一点！这是公演舞台，不是你的个人脱口秀！你们刚才的表演，毫无技术含量，毫无舞台素养，是对所有认真准备、努力拼搏的练习生，以及台下所有期待精彩演出的观众的不尊重！”

他的声音透过音响放大，带着强烈的指责意味，现场的笑声顿时小了不少，气氛重新变得紧张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江城身上，想看他如何应对这直接的、严厉的批评。

江城看着吴签签，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既没有被指责的惶恐，也没有被激怒的迹象。他等吴签签说完，才慢悠悠地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吴老师，您觉得，什么样的表演才叫‘尊重’？”

他不等吴签签回答，继续自问自答：

“是流足够多的汗？是做足够难的动作？是唱足够高的音？”

“还是说，真正尊重一首歌，是去理解它的内核，然后用最合适的方式把它表达出来？”

“《慵懒的午后》，它的内核是拼搏吗？是力量吗？显然不是。”

“我们认为，用这种放松的，甚至有点‘无聊’的方式，才是对这首歌最大的尊重。”

“至于技术……”江城顿了顿，看了一眼吴签签，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莫名让吴签签感到一阵心悸，“技术应该是为表达服务的工具，而不是束缚表达的枷锁。当工具本身成为了目的，那才是对艺术的……不尊重吧？”

一番话，逻辑清晰（【逻辑鬼才】生效），语气平和，却像是一记无声的耳光，甩在了执着于“技术”和“努力”的吴签签脸上。

吴签签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握着话筒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发现自己又一次在这个练习生面前，落入了语言和逻辑的陷阱！

“强词夺理！”他最终只能愤愤地吐出这四个字，重重地放下了话筒。

现场一片寂静。观众们看看脸色难看的吴签签，又看看一脸淡然的江城，感觉这导师和练习生之间的交锋，比舞台表演还精彩！

直播弹幕更是彻底疯了：

“卧槽！江城牛逼！（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