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雄师新成：二十万甲胄向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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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巫家坝机场，一九四四年七月的一个清晨。十几架C-47运输机轰鸣着降落在跑道上，扬起漫天尘土。机舱门打开，第一批从各战区抽调的部队开始抵达。

林文澜站在指挥塔台上，举着望远镜观察着陆续开下飞机的部队。这些来自天南海北的士兵们军容各异，装备参差，但眼神中都带着久经战火的锐利。

"总座，"周志宏递上花名册，"第一批抵达的是桂系的第188师，师长韦云淞。后面还有西北军的第35师，中央军的第87师..."

林文澜微微颔首："通知各师，休整一日后立即开始整编。我要在三天内看到初步的整编方案。"

"是。不过..."周志宏略显迟疑，"韦师长刚才提出，希望能保留原有的编制和军官体系。"

林文澜放下望远镜，眼神转冷："告诉他，这里是第11集团军，不是桂系。要么按我的规矩来，要么现在就带着他的部队回去。"

命令传下去不久，指挥部门外就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粗犷的声音高声说道："老子倒要看看，这个林文澜有多大能耐！"

门帘掀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将领大步走进来，肩章上的两颗将星随着他的步伐晃动。正是桂系名将韦云淞。

"林总司令，"韦云淞抱拳行礼，语气却不甚恭敬，"卑职第188师师长韦云淞，奉命报到。"

林文澜头也不抬，继续批阅文件："韦师长，你的部队现在还有多少可战之兵？"

"实员八千二百人，轻重机枪一百二十挺，迫击炮..."

"装备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林文澜打断他，"从现在起，你们师改编为第11集团军第4师。所有营级以上军官，明日参加选拔考核。"

韦云淞脸色一变："总司令，这不合规矩吧？我这些军官都是百战余生..."

"正因为是百战余生，才更要能者居之。"林文澜终于抬起头，"怎么，韦师长对自己的部下没信心？"

这句话噎得韦云淞说不出话来。他涨红了脸，半晌才憋出一句："卑职遵命。"

待韦云淞气冲冲地离开，周志宏担忧地说："总座，这样会不会太急了？桂系在军中根基深厚..."

"就是要趁他们立足未稳，快刀斩乱麻。"林文澜站起身，"传令，明日校场点兵，我要亲自检阅各部。"

次日清晨，昆明大校场上，来自四个不同派系的部队列队肃立。阳光照在形形色色的军服上，折射出微妙的气氛差异。

林文澜骑着战马，在队列前缓缓行进。他的目光如刀，扫过每一个方阵。

"停！"

他在一个桂系部队的方阵前勒住马缰。这个连队的士兵虽然站得笔直，但装备破旧，许多人连双像样的鞋子都没有。

"你，"林文澜用马鞭指向一个年轻士兵，"出列！"

士兵紧张地跑出队列。

"告诉我，你当兵几年了？"

"报、报告长官，三年了！"

"打过哪些仗？"

"南宁会战、桂南会战，都、都打过！"

林文澜点点头，突然提高声音："全体都有！卸下你们的装备！"

这个命令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士兵们开始卸下身上破旧的装备。

"后勤处长！"

"到！"王承业快步上前。

"记录：第4师第12团第3连，全员换装美式军服、军靴。配发M1步枪七十二支，汤姆逊冲锋枪九支，勃朗宁自动步枪三支。"

命令一出，全场哗然。那个被点名的连队士兵更是目瞪口呆。

林文澜调转马头，面向全场将士："在我林文澜的部队里，没有派系之分，只有能打仗的兵！从今天起，所有部队一视同仁，按作战需要配发装备！"

这番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部队中引起巨大反响。原本心存芥蒂的各派系官兵，眼神开始发生变化。

接下来的整编工作依然困难重重。来自西北军的第35师不习惯南方的湿热气候，病倒了一大片；中央军的第87师则对与其他部队混编表示不满；而桂系的部队更是明里暗里抵制整编。

这天深夜，林文澜正在研究整编方案，韦云淞突然求见。

"总司令，"韦云淞这次的态度恭敬了许多，"卑职有个不情之请。"

"说。"

"我部有几个老兵，在桂南会战中立过战功，但识字不多，恐怕通不过文化考核。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