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万咒皆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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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从椅子上起身,他走到那排布满各式瓶罐的操作台前,开始精准迅速地取用材料,尝试调配不同能对抗黑魔法伤害的魔药组合。
他苍白的手指在各种危险的液体和粉末间穿梭,动作流畅。他曾经见过类似的伤口,那是在黑魔王鼎盛时期,那些不幸被伏地魔亲自“审讯”过的倒霉蛋身上留下的创伤——恶毒、顽固。
一个令人不安的疑问在他脑中盘旋:难道是奇洛造成的? 那个结结巴巴、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他怎么会掌握这种咒语?还是说……当时办公室里,存在着“其他人”?
看来,所有的疑问都必须等到维奥莱特醒来才能得到答案。
就在这时,身后的沙发传来一阵细微的布料摩擦声和模糊的呓语。
西弗勒斯立刻放下手中正在搅拌的魔药棒,三步并作两步跨到沙发前。只见维奥莱特侧过了身,嘴唇微微开合,正轻轻地嘟囔着什么。
她的声音太微弱、太含糊,几乎只是气音。斯内普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单膝蹲了下来,俯身将耳朵靠近她的唇边,试图捕捉那些破碎的音节。
他听到的却是一连串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梦呓:
“.........阿利安娜.............不让我睡觉......我都快学傻了,你.....管管他呀”
接着,她的语调忽然变得轻快甚至有点飘忽,嘴角还微微翘起,仿佛换了个场景:
“……干杯!Kiki!……再来一杯……”
随即,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语气变得严肃,甚至带上了点模仿的腔调,仿佛在扮演什么人:
“.....斯莱.......特林......扣五十分,为你们院长........”
西西弗勒斯·斯内普维持蹲着的姿势,满脸的问号几乎要实质化,脸色不由自主地越听越黑,额角似乎有青筋在跳动。
然而,在这荒谬绝伦、让人火大的呓语中,他那总是紧抿着、显得无比刻薄的嘴角,却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地、极其微弱地向上扬起了一个几乎不存在的弧度。
斯内普教授的私人储藏室简直是个百宝箱,里面几乎囊括了所有你能想到和想不到的魔药材料,甚至还有几瓶成品复方汤剂。
当凯瑞迪小心翼翼地捧着那几瓶斯内普教授“友情”提供——当然,其中可能掺杂着不少嘲讽的复方汤剂走进炼金术办公室时,她感觉自己像捧着一堆液态宝石。
她捻起那根从维奥莱特枕头上找到的、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的金发,屏住呼吸,将它投入瓶中。药剂立刻起了反应,颜色迅速褪去,变成了一种清澈活泼的金黄色,咕嘟咕嘟地冒着细小的气泡,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杯夏日特饮柠檬水,诱人极了。
“看起来……还挺可口?”凯瑞迪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把这杯“阳光柠檬水”倒进自己的马克杯后灌了一大口。
下一秒,她那双温柔的绿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所有关于“可口”的幻想瞬间破灭。“梅林的臭袜子啊!”她呛得咳嗽起来,感觉像是喝下了一整杯煮烂的卷心菜混合着隔夜的疙瘩兰汁,味道堪称一场对味蕾的酷刑。
还没等她从这可怕的味道中回过神,强烈的融化感就从四肢百骸猛地袭来。她感觉自己像一支放在暖炉旁的蜡烛,全身的骨骼和肌肉都在软化、重塑。
身高似乎抽长了一点,黑色的长发从发根开始褪色,如同潮水退去露出金色的沙滩,眼眸的颜色也从森林般的绿色逐渐晕染成海水的蓝。
她看着对面穿衣镜里的自己,五官像高温下的蜡一样流动、变形,最终凝固成另一张熟悉的脸——镜子里,“维奥莱特”正带着些许茫然回望着她。
“完美,除了这味道。”她捏着鼻子,用维奥莱特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她熟练地挥动魔杖,给桌上的一叠羊皮纸施了个变形咒,它们迅速折叠、收缩,变成了维奥莱特的黑色手包。
拎上它,“维奥莱特教授”抬头挺胸,出门奔赴她的第一个监考考场——二年级魔法史考试。
学期末的考试周简直是教授们的地狱模式,每个教授,平均每天有1~2场的监考。凯瑞迪的时间表被精准地切割成了以小时为单位的碎片。
整个白天,她就像个在身份间反复横跳的间谍。
早晨,她是“维奥莱特”,在大礼堂享用早餐还得模仿维奥莱特吃东西时喜欢喝南瓜汁的小习惯,接着,是去监考四年级的变形术考试。
变形术考试结束的铃声一响,她就立刻冲向最近的洗手间,反锁隔间,从黑色手包里掏出还原药剂,咕咚灌下,感受着自己重新“缩水”回凯瑞迪·布巴吉。
换好衣服喘口气,又得赶紧去主持五年级的古代如尼文考试。
中午短暂的午餐后,又是一轮循环:冲回办公室,忍着恶心灌下又一杯“特制柠檬水”,变成维奥莱特去参加邓布利多校长召开的教职工大会。会议开到一半,“维奥莱特”恰到好处地表示自己有一场监考不得不先行离开。一出会议室,立刻找地方变回凯瑞迪,再悄悄溜回去,接上自己“缺席”的部分。
下午依旧是令人头晕目眩的四部曲:复方汤剂——维奥莱特的监考——还原药剂——凯瑞迪的监考。
晚上?晚上也不能休息。她得解答选修炼金术课程学生们堆积如山的问题,最后还要拖着快散架的身体,轮流以“凯瑞迪·布巴吉”和“维奥莱特·加兰德”的双重身份,完成夜间学校的巡逻任务。
这种高强度、高频率的日子过了三天,凯瑞迪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被复方汤剂腌入味了。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此刻,凯瑞迪双眼无神地坐在大礼堂的长桌边吃晚餐,她机械地往嘴里送着土豆泥,感觉自己打个嗝都弥漫着一股永恒的、该死的复方汤剂味儿。
她生无可恋地侧过头,目光飘向教师长桌另一端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那个男人正慢条斯理地切着小羊排,眼神锐利,精神抖擞得仿佛刚刚享受了一场完美的八小时睡眠,而不是像每晚都要在地窖为维奥莱特熬制治愈魔药的样子。
“梅林啊……”凯瑞迪在心里默默流泪,勺子无力地戳着盘子里的豌豆,“这合理吗?他难道不用睡觉吗?他靠什么活着?给格兰芬多扣分的舒适感吗?我明明比他年轻这么多岁啊……”
她哀怨地看着斯内普的背影,第一次对这位教授产生了一种混合着绝望、敬佩的复杂情绪。
西弗勒斯·斯内普用完晚餐,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他起身时,尽力无视着从长桌另一端投射而来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幽怨目光——那目光来自正机械咀嚼着食物、眼神空洞的“维奥莱特·加兰德”,不,应该说是快要成为复方汤剂品鉴大师的布巴吉教授。
他步伐平稳地走向地窖,冰冷的石墙隔绝了礼堂的喧闹。
平心而论,布巴吉教授做得足够好了。好到足以瞒过那位只会关心药草长势的草药学教授,瞒过那个满脑子都是甜点和龙的猎场看守,以及瞒过了那群叽叽喳喳、观察力几乎为零的学生。
但在西弗勒斯·斯内普眼中,那扮演充满了细微却刺眼的破绽。
真正的维奥莱特·加兰德在思考时食指会无意识地、极轻地敲击桌面,频率稳定得像钟摆;她放下茶杯时会把茶杯的把手转到正对自己的方向。
甚至在吃饭时,她会先喝掉一整杯南瓜汁再进食,而不是一边吃饭一边喝。
西弗勒斯摇摇头,地窖的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上,熟悉的空气包裹了他。
他的目光投向角落那个正稳定运转着的铜制坩埚,里面盛着的治愈药剂正散发着柔和的珍珠母光泽,以及一种苦涩却令人安心的药香。
这才是精确的、可控的、不会出错的魔药艺术。
远比外面那场漏洞百出、全靠运气和同事们的迟钝维持的蹩脚模仿戏,要可靠得多;西弗勒斯走上前,观察魔药的熬制情况。
放置坩埚的操作台对面,墨绿色的沙发上,维奥莱特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一床宽大的灰色羽绒被里,只露出一张小小的、陷入枕头的脸,睡得正沉。
她呼吸平稳悠长,之前紧蹙的眉头彻底舒展开来。那头总是沾染着些许灰尘和血污的金色长发,已经被凯瑞迪的清洁咒打理得干干净净,如同最光滑的丝绸,散在被子上,呈现出一种近乎温暖的色泽。
身上也不再是那件破破烂烂的黑色巫师袍,而是凯瑞迪从办公室里拿出来,给她换上的小熊睡裙。
此刻的她,被熟悉的、属于自己的柔软织物包裹着,似乎睡得更安心了些。
让凯瑞迪头疼不已的考试周终于在学生的一片哀嚎中过去,城堡里的喧嚣逐渐平息。
然而,地窖里的情况却并无好转——维奥莱特·加兰德依旧沉睡着,没有一丝要醒来的迹象。西弗勒斯认为这是持续失血过多和黑魔法伤害共同导致的 。
不过,他针对那道伤口特制的魔药已接近完成,只差最后一点细微的调整。
为了稳住她不断流失的生命力,他先将一半剂量的基础药剂喂给了她——这能极大程度地抑制她背后伤口的恶化,阻止那黑魔法的持续侵蚀。
他的原话则是“终于不用忍受一个巨大的蚕蛹每天卧在我的沙发上。”
平心而论,西弗勒斯确实很享受这样平静的宵禁后时光。
没有吵闹的学生,没有愚蠢的提问,只有弥漫的魔药蒸汽、坩埚底部稳定的蓝色火焰以及各种材料交织的独特气味陪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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