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秩序囚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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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绝对的冰冷！

那道纤细的白色能量射线，如同死神的指尖，撕裂弥漫着血腥与锈蚀气息的空气，带着净化万物的绝对秩序威压，精准无比地射向楚璃被诡异冰晶覆盖的额头！

时间仿佛被冻结！楚歌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左眼冰晶视界中，那一点刺目的白光在视野中急速放大，死亡的冰冷气息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扼住了他的咽喉！怀中楚璃混乱的抽搐和精神波动，在绝对秩序的光芒面前，如同狂风中的烛火，疯狂摇曳，几近熄灭！

躲不开！挡不住！力量早已枯竭！脊椎深处“锈骨回廊”的灰暗核心如同耗尽的熔炉，只余下深入骨髓的锈蚀剧痛！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毁灭的光芒射向楚璃！

不——！！！

守护的执念如同濒死野兽最后的嘶吼，在灵魂深处炸开！没有能量！没有规则！只有最原始的本能！楚歌的身体爆发出超越极限的速度，猛地将怀中的楚璃向侧面狠狠一推！同时，自己残破的身躯如同盾牌，决绝地迎向那抹净化死光！

噗——！！！

轻微的、如同热刀切入油脂的声音响起！

纤细的白色能量射线，毫无阻碍地穿透了楚歌挡在楚璃身前的左肩！

没有爆炸！没有血肉横飞！

只有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到冻结灵魂的秩序侵蚀感，如同亿万根冰针，瞬间刺入他的伤口，并沿着血管、神经、骨骼疯狂蔓延！剧痛被一种更可怕的、思维被强行格式化的麻木感取代！被射线穿透的左肩部位，血肉并未消失，而是瞬间失去了所有色泽和活性，变得如同冰冷的、毫无生气的石膏！皮肤表面覆盖上一层细腻的、散发着微弱白光的结晶层！伤口边缘的组织瞬间停止了流血，呈现出一种死寂的灰白！

净化！绝对的净化！将生命强行“冻结”成无生机的秩序造物！

“呃——！”楚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剧痛和灵魂被侵蚀的冰冷感让他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被他推开的楚璃重重摔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覆盖着厚重冰晶的身体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混乱的精神波动出现了剧烈的紊乱。

白衣人淡金色的瞳孔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抹除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他（她）的指尖，那点冰冷的白光再次凝聚，目标依旧锁定摔倒在地、气息奄奄的楚璃。

“干扰源清除中…样本回收继续。”冰冷的电子音如同死神的宣判。

绝望！冰冷的绝望如同剧毒的藤蔓，瞬间缠绕住楚歌的心脏，勒紧！左肩的“净化”伤口散发着刺骨的寒意和麻木感，秩序的力量如同冰冷的潮水，疯狂侵蚀着他残存的意志和身体的控制权！他感觉自己正在变成一块冰冷的石头！

结束了吗？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楚璃被“回收”？

不！绝不！

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比秩序更加混乱、比净化更加暴戾的毁灭意志，如同被点燃的恒星核心，猛地在他被秩序侵蚀的麻木神经中炸开！这意志并非守护，而是…一种被彻底激怒、被逼入绝境后爆发的、对一切束缚与规则的终极反叛！

“呃啊啊啊——！！！”

一声混合着无尽痛苦与毁灭欲望的咆哮，从楚歌喉咙深处炸开！这咆哮并非仅仅源自喉咙，更像是他全身的骨骼、血肉、乃至被秩序侵蚀的灵魂在燃烧爆炸！

轰——！！！

脊椎深处，那沉寂的、如同被冰封的“锈骨回廊”灰暗核心，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如同宇宙弦被强行撕裂的恐怖尖啸！那沉重的饱胀感、那被强行禁锢的熔岩能量、那积累的所有伤痛、绝望、愤怒…以及此刻被秩序侵蚀带来的极致屈辱和暴戾，在这一刻，被这毁灭的反叛意志彻底点燃、引爆！

嗡——！！！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了极致高温熔岩与冰冷金属锈蚀气息、更夹杂着被强行点燃的灵魂之火的恐怖能量洪流，以楚歌的脊椎为中心，如同决堤的星河，猛地爆发出来！这股狂暴的能量并未扩散，而是…疯狂地、不顾一切地冲击向那正在侵蚀他左肩的绝对秩序之力！

嗤——！！！滋啦啦——！！！

如同滚烫的岩浆灌入极地的冰河！狂暴的深渊能量与冰冷的秩序净化之力在楚歌的左肩伤口处疯狂对冲、湮灭、爆炸！

剧痛！超越人类承受极限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仿佛灵魂被投入了熔炉与冰狱的交界处，被反复撕扯、熔炼、冻结！楚歌发出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被“净化”成灰白的左肩伤口瞬间炸裂！覆盖的白色结晶层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寸寸碎裂、剥落！暗红色的、混合着熔岩暗金与灰暗锈蚀色彩的血液如同高压水枪般喷涌而出！

但这股自毁般的爆发，硬生生在秩序侵蚀的冰墙上，炸开了一道混乱的缝隙！

代价惨重！喷涌的血液带着他残存的生命力！脊椎深处“锈骨回廊”的核心在狂暴的能量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裂痕瞬间扩大！反噬的剧痛如同亿万把烧红的锈蚀钢刀，狠狠刮过他的骨骼和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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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力量！一股狂暴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力量，随着血液的喷涌和核心的濒临崩溃，短暂地充斥了他残破的身躯！

就是现在！

楚歌布满血丝的眼中爆发出如同濒死恒星最后爆发的刺目光芒！他的目标，不是白衣人！而是…他（她）手中那个侧面有着裂痕的银白色手提箱！

“还给你——！！！”

他用尽这短暂爆发的、源自毁灭的力量，完好的右手闪电般抓起地上散落的一块边缘锋利的、沾满污血和锈迹的金属碎片（可能是之前鼠王的碎甲），无视碎片割破手掌的剧痛，朝着白衣人手中的手提箱，狠狠投掷过去！

这一次，投掷蕴含了他残存的所有意志——混乱！暴戾！毁灭！对那箱中未知之物的极致破坏欲！

金属碎片旋转着，撕裂空气，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目标直指手提箱侧面那道细微的裂痕！

白衣人淡金色的瞳孔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那并非惊愕，而是一种…精密仪器遭遇不可预测变量时的短暂数据紊乱！他（她）的右手本能地抬起，覆盖着银光手套的手指再次精准地弹向飞来的碎片！

然而！

就在他（她）的手指即将弹中碎片的瞬间！

摔倒在地、被楚歌自毁爆发和狂暴意志刺激到的楚璃，覆盖着厚重银绿暗红冰晶的身体猛地剧烈一震！那股混乱、冰冷、带着原始冻结欲望和新生锈蚀气息的恐怖精神波动，如同失控的核爆冲击波，再次从她小小的身体内爆发出来！这一次，波动中更夹杂了一丝…源自楚歌灵魂深处的、对秩序的极致憎恨与反叛！

嗡——！！！

这股混乱至极的精神波动，并非攻击白衣人，而是…狠狠轰击在楚歌投掷出的金属碎片之上！

嗤——！！！

碎片在触及混乱精神波动的瞬间，表面瞬间凝结出大片大片的、散发着诡异暗红与银绿光晕的厚厚冰晶！体积和重量再次暴增！飞行轨迹也发生了更加诡异的偏转！

白衣人那精准到毫厘的弹指动作，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混合了混乱污染和毁灭意志的冰封增重与轨迹偏转，再次落空！

砰——咔嚓——！！！

被厚重诡异冰晶覆盖、变得沉重而锋利的金属碎片，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和意志的复仇之矛，狠狠撞在了银白色手提箱侧面那道细微的裂痕之上！

这一次，不再是细微的裂痕！

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如同精密水晶器皿被重锤砸碎的恐怖声响，猛地炸开！

银白色手提箱坚固的外壳，在混合了混乱污染、毁灭意志和锈蚀冰晶的碎片撞击下，硬生生崩裂开一个拳头大小的破洞！

哗啦——！！！

一股粘稠的、散发着如同液态星辰般深邃幽蓝光芒的液体，混合着大股大股冰冷的蓝色雾气，如同决堤的星河，瞬间从破洞中汹涌喷出！

这液体出现的瞬间，整个骨冢大厅的温度骤降！空气仿佛被冻结！光线被扭曲！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到冻结灵魂、却又蕴含着某种宇宙诞生之初的、纯粹到极致的秩序本源气息，如同无形的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

白衣人淡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限！他（她）那始终平静无波的面容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扭曲——一种混合了极度震惊、难以置信以及…深不见底的恐惧的情绪！他（她）发出了一声极其短促、如同精密仪器过载烧毁般的电子尖啸！

“不——！！！”

这声尖啸充满了非人的惊恐！他（她）覆盖着银光手套的左手闪电般抓向喷涌的蓝色液体，试图阻止其流失，但那粘稠的液体如同拥有生命般，疯狂地从他（她）指缝间涌出、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