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分赃大会与黑寡妇嗅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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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巢”安全屋核心实验室。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泡面、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焦糊电子元件气味混合的独特“战地芬芳”。巨大的屏幕上，宋哲被狼狈拖出宋氏大厦的高清画面还在无声循环播放，如同一曲献给失败者的无声挽歌。

中央那张临时拼凑的大方桌上，此刻却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防震绒布。绒布之上，在无影灯冰冷的光线下，静静陈列着从“雅筑”地下金库带出的部分战利品——不再是冰冷的坐标信号，而是实打实的、能晃花人眼的真金白银！

最大件的，是那颗耗子（李浩）差点舔秃噜皮的帝王绿翡翠蛋面。婴儿拳头大小，通体翠绿欲滴，水头足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滴落下来，在灯光下流转着深邃而内敛的华光，像凝固了一汪深潭春水。旁边是几块个头稍小但同样品质惊人的红翡、蓝水翡，色彩浓烈纯粹，如同凝固的火焰与海洋。

虎哥（张虎）那把镶满鸽血红宝石的波斯弯刀被擦得锃亮，寒光凛凛的刀刃与宝石的妖异红光交相辉映，透着一股危险的华美。几块未经切割、但分量十足、散发着天然金泽的狗头金随意堆在一旁，粗犷原始。

最吸引薇薇安（化名）眼球的，是角落里一堆设计精巧、风格各异的古董珠宝首饰。一条由数百颗完美无瑕的小珍珠串联成的维多利亚时代项链，一枚镶嵌着硕大星光蓝宝石的Art Deco风格戒指，还有几件充满异域风情的黄金镶嵌彩色宝石的手镯……每一件都承载着岁月与奢靡的气息。

“咕咚！”

耗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睛死死盯着那块最大的帝王绿，手指无意识地搓着，感觉指尖都在发烫。“老…老大…这…这都是咱们的了？”他的声音带着梦幻般的颤抖，仿佛置身于阿里巴巴的藏宝洞。

虎哥虽然努力板着脸，试图维持硬汉形象，但眼角余光扫过那把弯刀和狗头金时，肌肉线条还是忍不住绷紧了几分，透着一股强压下的兴奋。他拿起一块沉甸甸的狗头金掂了掂，感受着那压手的份量，低声嘟囔：“娘的，这玩意儿…比搬砖带劲多了！”

薇薇安早已化身人形扫描仪，扑在那些古董珠宝前，眼睛放光，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星光蓝宝石戒指对着灯光端详，嘴里念念有词：“我的天！这切工！这火彩！这至少是上世纪初卡地亚的工！还有这珍珠项链…看这光泽和圆度，天然海水珠啊！发了！发了！老大！我强烈建议成立一个‘艺术品鉴赏与变现部’！我当部长！”她转头看向林灿，眼神灼热得像要把老大融化。

吴天（夜枭）则对金银珠宝兴趣缺缺，他的宝贝是旁边操作台上一个特制的透明防辐射盒。盒子里躺着那块从密码箱里取出的“太阳神鸟”图腾碎片——一块拳头大小、形状不规则、通体漆黑如墨却又隐隐透着暗红流光的奇异矿石。矿石表面坑洼不平，仿佛天然熔铸，散发着一种冰冷、沉重、令人心悸的幽暗气息。吴天戴着特制的防护手套，隔着盒子用高倍放大镜仔细研究，嘴里啧啧称奇：“啧…这能量读数…太诡异了…非金非石…数据库里完全没有匹配项…黑市上那些所谓的‘陨星核’跟它比就是渣渣…这才是真正的硬通货啊！”

林灿靠在一张高脚椅上，手里把玩着那枚刚刚在意识中凝聚的、造型古朴的青铜色“猎金者徽章”。徽章触手冰凉，刻着繁复交错的猎网与钥匙纹路，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凝气息。他听着伙伴们兴奋的议论，看着桌上这些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战利品，脸上却没什么波澜，只有一种掌控全局的平静。

“行了，口水收一收。”林灿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惊叹和议论。他放下徽章，目光扫过众人。“东西是好东西，但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变现，才是硬道理。”

他拿起一枚小巧的U盘，轻轻放在桌上那堆珠宝旁边。“这里是宋哲名下几处隐秘房产、海外空壳公司账户、以及他通过‘星辰娱乐’洗白的一部分艺术品收藏的详细清单和密钥。夜枭从他那台被扒光的个人服务器里‘抢救’出来的最后一点油水。”

吴天立刻凑过来，眼睛放光：“老大英明！宋哲这孙子藏得够深！这些房产位置极佳，公司账户里至少还有几千万美金没被冻结！那些艺术品…啧啧，苏富比春拍的目录上有几件！价值连城！”

“变现渠道和洗白路径，夜枭负责。”林灿看向吴天，“老规矩，安全第一，分批次，走暗网认可的中间人，手续费可以给高点，确保干净。”

“明白！保证让它们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干干净净地回到咱们口袋！”吴天拍着胸脯，信心满满。

“至于这些…”林灿的手指划过桌上的金银珠宝和翡翠，“虎哥，联系你上次提过的那个‘老金匠’，信誉可靠的那个。狗头金、散碎宝石、还有部分成色普通点的金饰，熔了，打成金条。方便，低调。”

虎哥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没问题老大！那老家伙手艺没得说，嘴也严实！熔金打条，保证跟银行出来的一样标准！”

“那…这些呢？”薇薇安急切地指着她心爱的古董珠宝和那块帝王绿，“还有这把镶宝石的弯刀？总不能也熔了吧？暴殄天物啊老大！”她心疼得直抽抽。

“当然不熔。”林灿拿起那块触手温润冰凉的帝王绿翡翠，对着灯光看了看那深邃的绿色。“顶级的翡翠、红蓝宝石、还有这些有明确传承和艺术价值的古董珠宝，走高端拍卖行。薇薇安…”

“在！”薇薇安立刻挺直腰板，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眼睛亮得惊人。

“你的新身份，‘海外归来的新锐艺术品经纪人Vivian Lee’，该上线了。”林灿将翡翠递给她，“联系苏富比、佳士得在港岛和瑞士的负责人。用新身份，分批送拍。故事编圆点，就说…是你祖母从远东带回来的家族珍藏，因家族信托重组需要变现。佣金给足，让他们把故事讲得更动听。”

“Yes, Sir！”薇薇安接过翡翠，激动得差点原地蹦起来，脸上瞬间切换成优雅自信的专业经纪人表情，仿佛刚才那个抱着炸鸡桶啃的“辐射病患”是另一个人。“故事包在我身上！保证让那些拍卖行的老狐狸深信不疑，还能把估价再抬高三成！老大您就瞧好吧！”她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穿哪套高定去会面了。

“那这把刀…”虎哥看着自己心爱的弯刀，有点不舍。

“刀留下。”林灿拿起那把华丽的波斯弯刀，手指拂过冰冷的刀刃和温润的鸽血红宝石。“凶器，也是护身符。挂起来，镇宅。”他随手将弯刀抛给虎哥。

虎哥手忙脚乱地接住，抱在怀里，嘿嘿傻乐：“好嘞老大！保证让它发挥余热！” 耗子在一旁看着虎哥抱着刀傻乐，又看看自己空空的手，眼巴巴地望向林灿。

林灿失笑，从桌上那堆散碎宝石里捡起两颗指头大小、纯净无瑕的蓝宝石原石，丢给耗子：“喏，你的。找人镶个戒指或者吊坠，以后泡妞用。”

耗子手忙脚乱地接住，看着掌心里那两颗如同凝固天空般的蓝宝石，乐得嘴都咧到了耳根：“谢谢老大！老大万岁！” 他立刻开始幻想戴着蓝宝石戒指在夜店大杀四方的场景。

分赃大会气氛热烈而务实。吴天已经开始噼里啪啦敲击键盘，联系暗网中间人；虎哥掏出加密手机，翻找着“老金匠”的号码；薇薇安则对着镜子开始练习“Vivian Lee”的仪态和口音；耗子捧着蓝宝石原石，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林灿的目光却越过兴奋的众人，落在了实验室深处那个重新被铅合金箱严密锁住的青铜小盒上。箱子表面贴着十几个不同型号的辐射警告标签和“高危勿动”的红色标记。

“夜枭，”林灿的声音让沉浸在变现计划中的吴天抬起头，“那个‘盒子’，有什么新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