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黑客入伙与茶会暗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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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沉闷的撞击声！
那混混眼珠子瞬间凸出，身体如同煮熟的大虾般弓起，口中喷出酸水和胃液，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痛苦地抽搐着！
与此同时，林灿的右脚如同鞭子般甩出，精准地踹在右侧混混的膝盖侧面！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嗷——！”右侧混混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抱着变形的膝盖倒在地上，哀嚎翻滚！
电光火石之间！
三个气势汹汹的混混，一个捂着手腕惨叫后退，一个抱着肚子蜷缩抽搐，一个抱着断腿哀嚎打滚！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燃烧的汽油渐渐熄灭，巷子里只剩下混混们的哀嚎和粗重的喘息。
林灿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没有乱。他手中的那罐红色可乐，甚至连晃都没晃一下。他看都没看地上哀嚎的混混，目光平静地转向缩在墙角阴影里、目瞪口呆的夜枭。
“你的麻烦解决了。”林灿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他将手中的红色可乐罐，朝着夜枭的方向，轻轻抛了过去。
可乐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夜枭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冰凉的铝罐触感让他一个激灵，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这个如同魔神般强大的神秘人，又看看地上三个瞬间被废掉的混混，心中的惊骇如同滔天巨浪！
这个人…太可怕了！他不仅知道自己的藏身地，知道自己极度缺钱，知道自己会被混混骚扰（或者那汽油瓶就是他安排的？为了测试？震慑？），更拥有着非人的恐怖身手！五十万…恐怕只是开始！跟着这样的人，要么一步登天，要么…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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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枭握着冰冷的可乐罐，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他抬起头，帽檐下露出半张苍白、年轻却带着深深疲惫和警惕的脸，眼神复杂地看着林灿：“你…到底是谁？想要我做什么？”
林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从运动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没有任何标记的牛皮纸信封，同样抛给了夜枭。
夜枭接过信封，入手沉甸甸的。他不用打开，那熟悉的厚度和触感告诉他——五十万现金！一分不少！
“钱，是你的。”林灿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U盘，也是你的。我需要你做的，很简单：用你的技术，为我工作三年。绝对的保密。绝对的服从。不碰红线（指毒品、恐怖主义等）。三年后，去留随意。这期间，我会保证你的安全，提供你需要的一切资源。当然，报酬另算。”
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般穿透夜枭的帽檐，直视他的眼睛：“选择权在你。现在，拿着钱，回到你的地下室。或者…跟我走。开始新的人生。”
夜枭紧紧攥着装着五十万现金的信封和那个救命的U盘，身体因为激动和巨大的压力而微微颤抖。他环顾着这条散发着恶臭、充满暴力和绝望的阴暗小巷，又看了看地上痛苦呻吟的三个混混，最后目光定格在眼前这个深不可测、如同黑夜本身化身的男人身上。
回到地下室？继续当阴沟里的老鼠？随时可能被仇家找到，或者被这种混混打死？
还是…赌一把？赌眼前这个男人能给他庇护，能让他发挥自己的价值，甚至…重见天日？
仅仅几秒钟的挣扎。
夜枭猛地抬起头，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厉取代！他将信封和U盘紧紧塞进怀里，声音嘶哑却带着决绝：
“我跟你走！”
林灿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很好。
“丢掉帽子和外套。跟我来。”他转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朝着巷子外灯光稍亮的地方走去。夜枭毫不犹豫地扯掉身上的黑色连帽衫（里面是一件普通的灰色T恤），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堆，快步跟上林灿，如同追随头狼的孤狼。
两人一前一后，迅速消失在巷口。只留下三个混混在黑暗中痛苦呻吟，以及那堆散发着余烬焦糊味的汽油痕迹。
**金砖猎人，再添一员悍将——“眼睛”，夜枭，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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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三点。
“雅筑”私人会所。
这里与西郊的破败肮脏截然相反，如同喧嚣都市中的一片净土。位于市中心一处闹中取静的梧桐林荫道尽头，外表是一座爬满青藤、带着岁月痕迹的欧式小洋楼，低调而雅致。推开沉重的雕花木门，里面别有洞天。庭院深深，小桥流水，假山叠翠，几丛修竹在微风中摇曳。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茶香，清幽宁静，隔绝了外界的浮躁。
一间临水的茶室，四面都是落地的玻璃窗，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日式枯山水庭院。阳光透过竹帘，洒下斑驳柔和的光影。室内陈设古朴典雅，一张巨大的金丝楠木茶海占据了中心位置，上面摆放着紫砂壶、茶宠和一套冰裂纹的青瓷茶具。
赵雅芝，赵夫人，正跪坐在茶海的主位。她今天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色真丝旗袍，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淡紫色缠枝莲纹。乌黑的头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支温润的羊脂白玉簪。脸上只化了淡妆，却更显雍容气度。她动作行云流水，温杯、投茶、洗茶、冲泡…每一个步骤都带着一种赏心悦目的韵律感，茶香随着水汽氤氲开来。
薇薇安坐在赵夫人对面的蒲团上。她依旧穿着昨晚那身卡地亚黑色连衣裙，只是摘掉了那条过于闪耀的钻石项链，只保留了手腕上那条相对低调（只是相对）的钻石手镯。她的坐姿略显僵硬，努力维持着那份“清高疏离”的人设，但眼神深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好奇。面前的青瓷茶杯里，澄澈的茶汤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茶室里很安静，只有茶水注入杯中的泠泠声响，和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清脆鸟鸣。
“尝尝，今年的明前狮峰龙井。”赵夫人将一杯茶推到薇薇安面前，声音温和，带着笑意，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仪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薇薇安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薇薇安依言端起茶杯，学着赵夫人的样子，先闻了闻茶香，然后小啜一口。清冽甘甜的茶汤滑入喉咙，带着淡淡的豆香和栗香。她不懂茶，但也能感受到这茶的不凡。她放下茶杯，微微颔首：“好茶。谢谢赵夫人。”语气依旧清冷，但那份刻意的疏离感，在赵夫人温和而强大的气场下，似乎被冲淡了一些。
“喜欢就好。”赵夫人微微一笑，给自己也斟了一杯，“Vivian小姐年纪轻轻，气质却如此沉静脱俗，倒是少见。不知令尊令堂是从事哪方面的高雅事业？”她看似随意地问起家世，这是上流社会初次深入接触的必然流程。
薇薇安的心脏猛地一跳！来了！林先生交代过，关于家世，要模糊处理，重点突出“家道中落”和“书香门第”的疏离感！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白皙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落寞和不愿多提的回避：“家父…以前在高校做些古籍整理的研究，清贫惯了。家母…很早就过世了。后来…家道中落，不提也罢。”她微微侧头，目光落在窗外那片静谧的枯山水上，仿佛陷入了不愿触及的回忆。那份脆弱感，配合着她清冷的气质，营造出一种我见犹怜又拒人千里的矛盾感。
赵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同情。她阅人无数，自然能看出薇薇安话语中的回避和真实流露的伤感。这反而更印证了她“书香门第、家道中落”的猜想。一个失去母亲庇护，又经历了家族衰败的女孩，还能保持这份清冷和傲骨（虽然是装的），更显得难得。
“抱歉，勾起你的伤心事了。”赵夫人语气更加温和，带着长辈的关怀，“人生际遇，起落无常。重要的是守住本心。Vivian小姐这份淡然，实属难得。”她巧妙地避开了继续追问家世，将话题引向了薇薇安自身的气质。
薇薇安心中暗松一口气，微微摇头：“赵夫人过誉了。只是习惯了独处，不喜喧嚣罢了。”她牢记林灿的叮嘱：惜字如金，多看多听。
“独处好啊。”赵夫人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汤，“能静下心来，看清很多人，很多事。不像现在这圈子，浮华喧嚣，人心浮躁。”她话锋似乎意有所指。
薇薇安心中一动，知道关键点来了！她依旧保持着沉默，只是抬起清澈的眸子，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愿闻其详”的询问神色，安静地看着赵夫人。
赵夫人对上薇薇安那双看似纯净无暇、实则暗藏紧张的眼睛，微微一笑，仿佛只是闲聊般说道：
“就像宏泰地产那个陈家小子，陈宇飞。听说最近被家里赶出来了？年轻人，受点挫折也好。宏泰这些年步子迈得太大，根基不稳，老陈也是焦头烂额，让儿子出来吃点苦头，磨磨性子，未必是坏事。只是…”她顿了顿，轻轻放下茶杯，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这孩子找的‘贵人’…眼光可不怎么样。那个宏远进出口的李国豪，一身铜臭，投机倒把，能教他什么？别把好好的苗子带歪了。”
来了！薇薇安精神高度集中！赵夫人果然提到了宏泰和陈宇飞！还有李国豪！评价如此不堪！
她强压着心跳，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微微蹙了蹙秀气的眉毛，仿佛对“李国豪”这个名字本能地感到一丝厌恶。这个细微的表情，被赵夫人精准地捕捉到。
赵夫人似乎很满意薇薇安的反应，话锋再次一转，语气变得更加意味深长：
“还有宋家…宋氏集团，树大根深，看着风光无限。可越是这样的家族，内里的龌龊和倾轧，就越是不堪入目。特别是那位三公子，宋哲…”赵夫人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透过氤氲的茶气，落在薇薇安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缓缓说道：
“Vivian小姐，你那位‘朋友’…最近可要小心些。宋家老三，心眼小，疑心重。昨晚在晚宴上丢了面子，这会儿…怕是正卯足了劲在查他呢。”
轰！
薇薇安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握着茶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赵夫人知道了！她不仅知道林先生的存在！还知道宋哲在查他！甚至可能…已经知道了昨晚林先生消失的“小把戏”？！
巨大的震惊和恐惧瞬间攫住了薇薇安！她感觉自己精心维持的伪装，在赵夫人那双看似温和、实则锐利无比的眼睛面前，如同透明的玻璃！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赵夫人看着薇薇安瞬间苍白的脸色和强装的镇定，嘴角那抹温和的笑意加深了，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她仿佛只是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轻轻放下茶杯，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
“茶凉了，再续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