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晚宴落幕与猎金者联盟的雏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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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吊灯的光芒如同流动的星河，倾泻在万豪酒店奢华的水晶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中浮动着金钱、欲望与虚伪交织的芬芳。慈善拍卖的环节已经接近尾声，一件件真假难辨的古董、艺术品被冠以善意的名义，在富豪们矜持的举牌中拍出令人咋舌的价格。

伪装成侍应生A07的林灿，如同宴会厅里最不起眼的背景板，端着盛满香槟的银质托盘，低眉顺眼地穿梭在光鲜的人群边缘。他步伐沉稳，动作精准，将一杯杯香槟无声地递到需要的客人手中，偶尔弯腰捡起掉落的名片或餐巾，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复刻着一个训练有素的侍应生该有的模样。

只有帽檐下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最精密的雷达，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全场。他的目标，始终锁定在几个关键人物身上。

李国豪已经喝得满面红光，那条粗大的钻石项链在灯下晃得人眼晕。他一只胳膊亲热地搂着陈宇飞的肩膀，另一只手挥舞着，唾沫横飞：

“贤侄！你放心！我李国豪…在江城混了这么多年！别的没有…人脉！资金！那都是现成的！不就是…不就是个小小的建材代理嘛！包在我身上！明天…明天你就来我公司！咱们签合同！我保你…三个月！不！一个月！就把宏泰那帮瞧不起你的老东西…脸都打肿！”

陈宇飞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感激”和“微醺”，眼神却异常清醒。他半推半就地承受着李国豪带着酒气的拥抱，嘴里说着“李总您太仗义了！小侄无以为报！”，心中却在冷笑。鱼儿咬钩了，而且咬得死死的！这老色批，被薇薇安刺激得失了智，又被他这个“落魄潜力股”激起了“提携后辈”的虚荣心，再加上酒精的催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把钱（或者说，把讨好薇薇安的“投名状”）塞到他手里了。

不远处的冷餐区。

薇薇安安静地站在那位穿着深紫色鱼尾裙、气质雍容的赵夫人旁边。她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小瓷碟，里面只放着几颗饱满的车厘子和一串碧绿剔透的晴王葡萄。她的姿态依旧带着那份刻意营造的清冷疏离，目光平静地落在前方展示台上的一件玉器上，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赵夫人（赵雅芝）的目光，却时不时地落在薇薇安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欣赏。她刚才确实试着和这个气质独特的女孩搭了几句话，得到的回应只有礼貌而冰冷的“抱歉，我在等我朋友”或者一个疏离的摇头。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反而让阅人无数的赵夫人更加好奇。尤其是女孩手腕上那条卡地亚全钻手镯和脖子上价值不菲的项链，以及那身剪裁无可挑剔的黑色礼服，都无声地诉说着她的出身不凡。这样一个人物，却在江城上流圈子里从未见过？

赵夫人端起手边的红茶，优雅地抿了一口，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薇薇安目光所及的方向——那个角落里气度不凡、此刻却消失不见的年轻男子（林灿）。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看来，这位“朋友”，才是关键。

而宴会厅的另一端。

宋哲端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站在一群同样出身不凡的公子哥中间。他的脸色却并不好看，眼神阴鸷，时不时扫向林灿之前消失的角落，又扫过全场。刚才那个侍应生…太像了！身形、轮廓…尤其是那双低垂却掩不住锐利的眼睛！他绝不相信是自己眼花！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男人，肯定有问题！他一定用了什么方法藏起来了！或者…他就在这宴会厅里，换了个身份？

宋哲的骄傲和掌控欲不允许有这种脱离他视线的“变数”存在。他低声对旁边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精明的男人吩咐道：“阿杰，去查查今晚所有侍应生的名单和背景。特别是…A区的。另外，注意一下宏泰陈家的那个败家子，还有他身边那个穿金戴银的李国豪。那个叫Vivian的女人…也查查底细。”

“是，三少。”金丝眼镜男阿杰微微躬身，眼神锐利地扫过全场，如同最忠诚的猎犬。

伪装成侍应生的林灿，如同背后长了眼睛，清晰地“感知”到了来自宋哲方向的审视和恶意。他不动声色地将托盘里最后一杯香槟递给一位贵妇，微微躬身，端着空托盘，朝着连接后厨的通道走去。步伐不疾不徐，没有丝毫慌乱。

在踏入通道阴影的瞬间，他意念微动。

【解除伪装！】

那股奇异的能量波动瞬间消失。侍应生平凡的面容和谦卑的气质如同潮水般褪去，重新显露出林灿那张棱角分明、眼神深邃的脸庞。他随手将空托盘放在通道旁的服务台上，整理了一下并没有褶皱的黑色晚礼服袖口，姿态从容，仿佛只是刚刚去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没有立刻返回宴会厅，而是拿出手机，快速编辑了几条信息。

第一条，发给陈宇飞（备用机）：

＞ “火候已足。见好就收。‘合同’准备。明早十点，宏远公司。”

第二条，发给薇薇安（备用机）：

＞ “目标：赵夫人。五分钟内，找借口离开，去洗手间补妆。出来后，直接去停车场A区，黑色宾利慕尚，车牌江A·。司机在等你。回公寓待命。”

第三条，发给虎哥：

＞ “虎哥，货（指莉莉姐的赃物）处理得如何？安全第一。明早十点，老地方，云顶咖啡馆。带‘东西’来。”

信息发出，如同精准的指令，调动着棋盘上的每一颗棋子。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推开通道门，回到了喧嚣浮华的宴会厅。他没有走向陈宇飞或薇薇安，而是如同一位真正的宾客，随手从经过的侍应生托盘中取了一杯清水，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流光溢彩的江城夜景。背影挺拔而孤独，带着一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深沉。

五分钟后。

薇薇安如同收到指令的精密仪器，对着赵夫人微微颔首，说了声“失陪”，便优雅地转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她的离开，没有引起太多注意，除了李国豪那恋恋不舍又带着强烈征服欲的目光，以及赵夫人那若有所思的深邃眼神。

陈宇飞也适时地表现出“不胜酒力”，巧妙地挣脱了李国豪的搂抱，带着歉意道：“李总…您…您真是海量！小侄…实在是不行了…头有点晕…得…得先告辞了…明天！明天一定准时到您公司…聆听教诲！”

李国豪虽然意犹未尽，但看着陈宇飞确实脸色发白（憋气憋的），也不好强留，拍着胸脯保证：“贤侄放心！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明天咱们签合同！干大事！哈哈哈！”

陈宇飞“感激”地点点头，脚步略显“虚浮”地朝着出口走去，转身的瞬间，脸上那点“醉意”瞬间消失，只剩下冰冷的算计。

宋哲看着陈宇飞和薇薇安相继离场，又看了看窗边那个仿佛遗世独立的林灿，眼神更加阴沉。他低声对阿杰道：“盯紧那个穿黑礼服的男人。还有，查查宏远李国豪明天有什么安排。”

“明白，三少。”阿杰的目光如同鹰隼，牢牢锁定了林灿的背影。

慈善晚宴在最后一件拍品落槌的声响中落下帷幕。宾客们带着社交的满足或猎艳的遗憾，开始三三两两地离场。

林灿将手中的水杯放在窗台上，没有再看任何人，转身，步履从容地汇入离场的人流，消失在电梯口。

**猎场初战，暂告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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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十点。

“云顶”咖啡馆，同一个角落位置。

林灿来得最早，点了一杯美式，安静地看着窗外。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经过一夜沉淀，他身上的气息更加内敛深沉。

虎哥穿着一身便装，风尘仆仆地推门而入。他手里拎着一个不起眼的黑色运动包，鼓鼓囊囊。他走到林灿对面坐下，将运动包放在脚边，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明亮。

“灿子，事儿办妥了。”虎哥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江湖人的爽利，“货（赃物）处理干净了。现金三十六万八，两根小金条（共200克），三块手表（劳力士、欧米茄、卡地亚各一），还有那一小包白粉（已匿名销毁）。找的是以前部队退下来的老关系，路子很稳，虽然价格压了点（现金九折，金条按当日金价减5%，手表按二手市场价五折），但绝对安全，钱货两清，不留尾巴。”

林灿点点头，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安全是第一位的。他估算了一下，现金约33万，金条价值8万左右（按当日金价400/g），三块手表即使贱卖也值个十几万。加上他手头的十万现金，以及陈宇飞那边即将到手的“投资款”…他的第一桶金，已经稳稳突破五十万大关！甚至可能接近七十万！

“辛苦虎哥。兄弟们也辛苦了。”林灿从脚边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推到虎哥面前，“这里是二十万。十五万是兄弟们的辛苦费和昨晚的安保费，五万是这批货的‘中介费’，给那位老哥的。”

虎哥愣了一下，看着厚厚的纸袋，连忙推辞：“灿子！这太多了！昨晚兄弟们活动活动筋骨，哪用得了这么多！那批货也是…”

“虎哥，拿着。”林灿的语气不容置疑，“兄弟们卖命，该得的。以后，需要兄弟们的地方还很多。”他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