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长城外第一次主动杀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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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日光初照,将天地染成一片金黄。第五文渊领着青衣、李世民,还有红佛、珈蓝、黄灵儿,一行六人来到长城之外。广袤无垠的草原,仿若一块望不到尽头的巨大绿毯,向远方绵延而去。众人骑上早已备好的骏马,骏马们昂首嘶鸣,蹄子刨着地面,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驰骋兴奋不已。
一声清脆的呼喝,第五文渊率先扬鞭,胯下骏马如离弦之箭,向着草原深处飞驰而去。李世民紧跟其后,他身姿矫健,与骏马配合得默契十足。红佛一袭红衣,恰似一团燃烧的火焰;珈蓝身着蓝衫,宛如湛蓝天空下的一抹灵动云彩;黄灵儿的黄色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春日里盛开的明艳花朵;而青衣,一身素净的青色衣裳,仿若一片幽静的湖水,又似一缕缥缈的青烟。两个白衣少年,与一青一红一蓝一黄四位美人,在这碧蓝如宝石般的天际下,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肆意狂奔,那场景煞是好看。这还是第五文渊有生以来,第一次这般肆意放纵,尽情享受着风在耳边呼啸的快感,感受着自由的气息。
时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已临近中午。阳光变得炽热起来,高悬于天空。众人停下马,此时两个士兵正好送来一只收拾好的肥羊。,众人于架起篝火,着手准备烤羊。不一会儿,羊肉的香气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引得众人腹中馋虫大动。
就在这时,红佛轻轻拉住第五文渊的衣袖,示意他离开众人。两人走到一旁的小坡之上,并肩坐下。红佛侧过头,温柔地凝视着第五文渊,目光中透着一丝关切,轻声说道:“小弟,离开长安的时候,我半开玩笑地问了秀宁对你的态度。她似乎听出了我的意思,告诉我说,你叫文渊,而她父亲叫李渊。她总觉得这事有些怪怪的,虽然内心也想能与你亲近,可这莫名的怪怪的感觉,就像一道无形的坎,横亘在她心间,让她始终无法坦然面对。”
“呵呵,这事我已然知晓。” 第五文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此次在晋阳与李渊见面,他就曾问起我为何名字里带有‘渊’字。我当时便明确告知他,这个名字我不会更改。其实那一刻,我心里就明白他为何会有此一问了。”
“唉!” 红佛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满是疼惜,“小弟,你如今也到了该考虑终身大事的年纪。你自己对这事儿是怎么想的呢?”
第五文渊听闻,神色瞬间变得黯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他微微低下头,声音略带沙哑,艰难地说道:“红姐,实不相瞒,我曾两次在梦中见到同一个女子。在梦里,我们已然拜堂成亲,正准备步入洞房,可就在这时,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她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感觉自己对她极为熟悉,熟悉到仿佛她早已融入我的生命,可当我想要看清她的面容时,却总是模模糊糊,怎么也看不清楚。然而,那种真实感却又如此强烈,让我深信她的存在。每次从这样的梦中惊醒,我都会大汗淋漓,心痛得难以自抑。这样的梦,我经历过两次了,每一次醒来,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那种痛,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第五文渊缓缓抬起头,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这是他深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前世曾做过一次这样的梦,两个月前,竟又再次梦到。此刻说出来,他心中似乎轻松了些许,可那揪心的痛,却又如同潮水一般,隐隐袭来。他深知,这是自己心中最柔软、最不敢轻易触碰的地方。他暗自思忖,前世自己没能等到她,既然上天冥冥之中又给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那么这一世,无论如何都要想尽办法找到她,否则,自己的灵魂将永远无法得到安宁。于是,他转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红佛,说道:“红姐,为了不再承受这份心痛,小弟一定要找到她。”
红佛看着第五文渊,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有心疼,有理解,还有一丝无奈。她再次默默地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好吧!姐知道了。”
不知何时,青衣悄然来到第五文渊的身后。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着关切与温柔。随后,她慢慢蹲下,缓缓伸出双手,轻轻抵在第五文渊的后背。刹那间,一股温暖的气流,仿若春日里的暖阳,缓缓流入第五文渊的体内。第五文渊只觉心中那如荆棘般缠绕的痛楚,正一点点地被抽离,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他缓缓闭上眼睛,在这股暖流的包裹下,静静地睡去 。
一个时辰悄然过去,第五文渊悠悠转醒。朦胧间,他瞧见众人满含关切,纷纷围拢过来,那一双双眼睛里,尽是担忧与关怀。此刻的第五文渊,腹中饥饿感如汹涌潮水,一阵咕噜作响。他一眼瞥见身旁烤得金黄酥脆、香气四溢的羊腿,不假思索,一把拎起便要大快朵颐。
然而,变故陡生。就在第五文渊的牙齿即将触碰到羊腿的瞬间,只听青衣陡然惊呼:“有人偷袭!” 这声呼喊,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原本平静的空气。说时迟那时快,十几支羽箭裹挟着呼啸风声,如夺命流星般,直直朝着第五文渊,李世民,和两位士兵射来。千钧一发之际,第五文渊反应极为迅速,猛地向前扑去,将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士兵扑倒在地,与此同时,他手臂一挥,手中羊腿飞旋而出,在空中精准地击落两支羽箭。李世民则身形后仰,以一个惊险万分的姿势躲过一支羽箭。但不幸的是,另一名士兵躲避不及,被两支羽箭射中,身子一软,重重地倒在地上。
青衣则如同一道青色的幻影,瞬间朝着羽箭射来的方向飞掠而去。红佛、珈蓝、黄灵儿也毫不迟疑,身姿矫健,迅速朝着那个方向扑了过去。须臾间,几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第五文渊心中一紧,急忙高声呼喊:“不要全杀掉,留一两个人活口!” 呼喊过后,他双唇紧闭,吹出一声尖锐响亮的口哨。刹那间,几匹骏马仿若听到召唤,嘶鸣着从远处飞奔而来。第五文渊瞅准时机,飞身一跃,稳稳落在一匹马背上,高声喊道:“追!竟敢杀害我兄弟,我定要端了他们的老巢!” 众人闻言,纷纷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李世民一边飞身上马,一边对着还在原地发呆的士兵大声命令道:“速速回去搬救兵!”
此时,第五文渊已然看清,八名突厥斥候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已然气绝身亡,另有两人正疯狂抽打马匹,拼命逃窜。青衣身形如电,迅速聚拢起八匹骏马,一一分给众人。而后,她身形一闪,轻盈地落在第五文渊身后的一匹马上。
众人保持着一定距离,远远地跟在逃跑的两人身后。第五文渊策马靠近李世民,开口问道:“我们是现在就紧紧跟上去突袭,还是先远远跟着,摸清楚他们的驻地,侦察好对方虚实,再发起突袭?” 李世民目光坚定,神色冷峻,沉声道:“追上去,先解决掉这两人。他们的驻地,就是昨晚我们看到火光的地方。他们驻地周围必定还设有斥候,所以,我们先慢跑,等靠近了,再以最快的速度发起突袭。” 说完,李世民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脸惊异,“你这人,什么时候又拿了一根羊腿?还吃得这么津津有味!”
就在这时,青衣驱马跟了上来,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公子,青衣愿先行一步,去摸清对方情况,再决定突袭方案,不知可否?” 第五文渊微微点头,关切地说道:“好,去吧,万事小心。” 话音刚落,青衣的身影又是一闪,仿若一缕青烟,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李世民见状,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她不骑马,怎么去?” 第五文渊看着青衣消失的方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一个时辰过去,青衣如鬼魅般,出现在众人马前。她驱马来到第五文渊身边,轻声说道:“公子,人在离他们部落二里左右的地方已解决掉,并顺手清理了隐藏的斥候,没惊动对方,对方部落有二百人左右,其中青壮年不超过九十人,已经被我们灭掉十四人。我还带回几件他们的衣服,大家换上。大概还有十里路就到他们部落了。骑着斥候的马突袭,能增加突然性。” 李世民听闻,满脸的不可置信,他凑近第五文渊,小声问道:“她究竟是什么人?”
暮色仿若被鲜血浸染,浓烈而深沉,草原的尽头,突厥部落的轮廓在残阳的余晖中影影绰绰,若隐若现。第五文渊骑着骏马,稳稳勒住缰绳,屹立于高岗之上。远处毡包袅袅升起的炊烟,在晚风的肆意吹拂下,扭曲成诡异的螺旋形状,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他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忽然伸手解下腰间那支泛着古朴光泽的玉笛,手指轻轻摩挲着笛身,似在积蓄力量。
“黄灵儿,你前往左侧;珈蓝,你去右侧的土丘。” 第五文渊抬手指向对面那十几个紧密排列的毡包,声音沉稳且坚定,“世民兄,你绕到部落后面,你们三人的任务,便是截住从部落中逃窜而出的敌人。”
李世民闻言,迅速抽出腰间横刀,寒光一闪,刀锋上映射出第五文渊那冷峻如霜的面容。他挑眉看向第五文渊,问道:“那你打算如何行动?”
“我与红佛、青衣,直接杀进部落!” 第五文渊言罢,猛地一提缰绳,胯下骏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部落飞驰而去,红佛与青衣对视一眼,也急忙驱马紧跟其后,三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暮色之中。
距离部落还有一里之遥时,第五文渊突然高高扬起马鞭,狠狠落下,骏马吃痛,速度陡然加快。部落栅栏处的哨兵听到急促的马蹄声,刚要张嘴示警,一道寒光闪过,青衣手中的长剑已如闪电般穿透了他的咽喉,哨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喊,便直挺挺地倒下。第五文渊纵马直接撞向木门,“砰” 的一声巨响,木门轰然倒地。他顺势挥舞手中玉笛,只见那玉笛在他手中仿若灵动的毒蛇,快速扫过,两名守卫躲避不及,被玉笛重重击中,惨叫着落马。此时,红佛也已赶到,她手中的弯刀在燃烧的火把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划出一道优美却致命的弧线,突厥武士的头颅在这刀光中纷纷滚落,如熟透的西瓜般砸在尘埃里。
青衣身形如鬼魅般轻盈,快速掠过马厩。她手中的长剑在夕阳的余晖下,散发着夺目的光芒,犹如一道金色的闪电。随着她剑起剑落,最后一名马夫咽喉喷血,轰然倒下。刹那间,几百匹战马受惊,开始疯狂狂奔,铁蹄重重踏在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大地仿佛都在这剧烈的震动中颤抖。冲天的火光,弥漫的烟尘,交织在一起,将整个战场渲染得愈发惨烈。第五文渊在混乱中,看到红佛的石榴裙已被鲜血染成了深紫色,如同一朵在血海中绽放的艳丽花朵。红佛此时手中的拂尘也化作了致命武器,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风声,将试图阻挡的突厥勇士抽得倒飞出去。
“头领的大帐在正北!” 红佛竭尽全力呼喊,然而她的声音很快就被如雷的马蹄声和厮杀声所吞没。第五文渊听到呼喊,立刻跃下马背,几步冲到部落头人大帐前,飞起一脚,“哐当” 一声踹开木门。他此刻已杀红了眼,也顾不上什么章法,挥起笛子便朝着帐内的人一顿疯狂抽打。他的动作看似毫无规律,只是胡乱挥舞,却极为有效,几乎每挥动一下,就有一人在他的攻击下倒下。此时的第五文渊,浑身沾满了鲜血,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他自幼生活安逸,从未杀过人,甚至连一只鸡都未曾宰杀过。此刻,他已不知自己杀了多少人,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似乎只有不停打杀,才能压制住内心那翻涌的不适与恐惧。
红佛紧跟在他身后,迅速捡起地上的弯刀,一刀斩下已被第五文渊打晕、居中之一人的头颅。随后,她大步冲出大帐,一手高高举起那还滴着鲜血的头颅,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喊道:“你们的头人已被杀死,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 几乎与此同时,东面传来 “头人已死,放下武器,不杀” 的呼喊声,西面、北面也相继响起同样的话语。此时的部落内,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鲜血汇聚成小溪,在泥土中蜿蜒流淌。不知是头人的头颅起到了震慑作用,还是众人的呼喊起效了,原本激烈抵抗的突厥人很快便没了几人继续反抗。战场上,只剩下马儿的嘶鸣声、孩童的啼哭声,交织成一曲悲怆的乐章 。
文渊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色煞白。他要吐!远处的青衣飞奔而来,托住摇摇晃晃的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