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意外的访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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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他低头看着她微蹙的眉头,伸手,用指节轻轻拂过她蹙起的眉心,动作带着一丝难得的温存。
“慌什么?”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镇定,“他既想试探,我便陪他下这一局。楚月华既然不想嫁,正好省了我许多麻烦。”
他顿了顿,眼神幽深地看着她:“至于你……”他的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抬起她的下颌,迫使她迎上自己的目光,那目光里翻涌着不容置疑的占有与承诺,“我说过的话,从不食言。皇上的压力,安国公的算计,都拦不住我。你只需安心待在我身边,看着便是。”
夜色渐深,烛火在灯罩里轻轻摇曳。沈玦那句低沉的话音落下,室内便陷入一种暧昧的静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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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身,微凉的唇瓣落在她的眉心,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缓缓下移,最终覆上她轻颤的唇。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强势掠夺,更像是一种确认,带着灼人的热度,却又奇异地耐心,细细描摹着她的唇形,直到她生涩地开始回应,才逐渐加深。
他的手掌带着薄茧,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在她纤细的背脊上缓缓游移,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一簇簇微小的火焰。衣带的结被灵巧地解开,外层衣衫悄然滑落,堆叠在榻边。
陆明璃闭上眼,长睫轻颤,任由自己沉溺在这陌生的情潮里。他的触碰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占有,却也奇异地安抚了她内心的不安。当微凉的空气触及肌肤,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却被他更紧地拥入怀中。
“别怕。”他在她耳边低语,气息灼热,带着令人心安的魔力。
锦帐不知何时已被放下,隔绝出一方私密的天地。月光透过纱帐,朦胧地映出交叠的身影。细碎的呜咽与低沉的喘息交织,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风浪渐息。
沈玦将她圈在怀中,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缠绕着她散落在枕边的青丝。陆明璃将滚烫的脸颊埋在他坚实的胸膛前,听着他尚未平复的心跳,周身被他的气息笼罩,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与安心感同时席卷而来。
他拉过锦被,将两人盖住,低沉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睡吧。”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
陆明璃是在一阵温暖而坚实的包裹感中醒来的。意识尚未完全回笼,身体先一步感知到了异样——她整个人正被沈玦紧紧圈在怀里,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甚至能清晰地听见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昨夜那些模糊又炽热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的感官。肌肤相贴的触感,耳边低沉的喘息,还有那令人面红耳赤的亲密……她的脸颊“轰”地一下烧了起来,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下6意识地就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拉开一点距离。
她才刚微微一动,头顶便传来一声低低的、带着晨起沙哑的轻笑。
“躲什么?”沈玦的手臂收得更紧,不容她逃离。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耳廓,语气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慵懒和戏谑,“夫人身上……哪一处,为夫没有见过?嗯?”
那声拖长了尾音的“嗯”,带着说不清的暧昧与调侃,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搔刮在陆明璃的心尖上。她浑身一僵,连脖颈都泛起了粉色,羞得几乎要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再也不敢动弹,只能发出细微的、带着羞恼的抗议:“你……别说了……”
沈玦看着她这副羞不可抑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他不再逗她,只是将她往怀里又按了按,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享受着这清晨难得的温存。
又躺了片刻,直到窗外天色大亮,沈玦才率先起身。侍女们早已捧着朝服和盥洗用具在外间等候。他穿戴整齐,临出门前,回头看了眼依旧拥被坐在床上、脸颊绯红未褪的陆明璃,目光在她颈侧不小心露出的点点红痕上停留了一瞬,唇角微勾,这才转身离去。
他走后,陆明璃又独自在帐中坐了好一会儿,待脸上的热意稍稍消退,才唤人进来伺候梳洗。
秋云端着温水进来时,眼睛明显有些红肿,像是哭过。她低着头,动作比往常更加小心翼翼,为陆明璃梳理长发时,几次欲言又止。
“怎么了?”陆明璃从镜中看到她这副模样,轻声问道。
秋云的手顿了顿,抬起通红的眼睛,从镜子里看着陆明璃,声音带着哽咽和浓浓的担忧:“夫人……您和世子爷……昨晚……”她似乎不知该如何问出口,最终只是低低地道,“……这若是传出去,可怎么是好?那些人的唾沫星子,还不把您给淹了……”
陆明璃看着镜中秋云担忧的模样,又看向镜子里自己那张依旧带着春情余韵、与往日不同的脸庞,心中亦是百感交集。她轻轻拍了拍秋云的手,安抚道:“别怕……再说我已不能回头了。”
这话既是在安慰秋云,也是在告诉自己。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踏出了这一步,便再没有回头的余地。前路是福是祸,她都只能,也必须,与他一同走下去。
用过早膳,陆明璃叫来府中管事,安排了车驾回陆府。自江南归来,她还未看望父母。
马车在熟悉的陆府门前停下。听闻女儿回来,陆夫人早已带着仆妇迎在二门处。
“璃儿!”陆夫人一见女儿,眼眶便红了,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在江南可好?身子可还康健?瞧着……像是清减了些。”言语间满是母亲的关切。
陆明璃心中一暖,反握住母亲的手,柔声道:“女儿一切都好,劳母亲挂心了。”
母女二人相携着往内院走,说着体己话。行至廊下,日光正好,陆明璃微微侧身与母亲说话时,衣领不经意间松动了些许。
陆夫人目光一凝,骤然定在女儿白皙的颈侧——那里,几点暧昧的、尚未完全消退的淡红色痕迹,在日光下清晰可见!
陆夫人的脚步猛地顿住,脸色瞬间煞白。她颤抖着手,指向那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惶和破碎的哽咽:“璃儿……你……你颈上这是……?”
她也是过来人,岂会不知那是什么!可她的女儿,是嫁入侯府冲喜的寡妇,是已故世子的未亡人啊!这……这痕迹从何而来?女儿逃往江南,是由沈玦亲自从江南带回……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上心头,陆夫人只觉得眼前发黑,心如刀绞,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一把抓住陆明璃的手臂,压低了声音,痛心疾首:“冤孽!真是冤孽啊!璃儿,你……你怎么能……这若是传扬出去,你还要不要做人?陆家的脸面往哪里搁?你父亲……你父亲他如何受得住啊!”
看着母亲瞬间崩溃落泪,听着那一声声带着绝望的“冤孽”,陆明璃的心也被揪紧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没有慌乱地遮掩脖颈,反而伸手,轻轻握住了母亲剧烈颤抖、冰凉的手。
“母亲,”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目光坦然地看着泪流满面的母亲,“您先别急,听女儿说。”
她将母亲扶到旁边的廊凳上坐下,取出自己的绢帕,轻柔地为母亲拭去脸上的泪水。
“事已至此,女儿无法辩驳,也不想辩驳。”她顿了顿,迎上母亲惊痛的目光,继续道,“女儿逃不了,沈玦权势太大……。”
陆夫人闻言,倒抽一口冷气,眼看又要落泪。
陆明璃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了几分:“母亲,您觉得女儿是那等不知廉耻、自甘堕落之人吗?”
陆夫人看着她清澈坦荡的眼神,泪水暂歇,只是无声地摇头。
“母亲,有些事,并非表面那般。”陆明璃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愫,“女儿在侯府的处境,您当初也是知道的。前往江南,非女儿所愿,但这一路……生死危难,皆是世子护我周全。有些缘分,或许从一开始,就由不得人选择。”
“母亲,女儿知道您担心什么。名声、脸面……这些重担,女儿一直背着。”她看着母亲,眼中泛起一丝水光,却倔强地没有落下,“可女儿也是人,也想……为自己活一次。前路或许艰难,但女儿……不悔。”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
陆夫人看着女儿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神情,那里面不再只有顺从和隐忍,多了几分她看不懂的决绝与沉淀的风霜。她忽然意识到,女儿经历的,远比她知道的要多。满腔的斥责与悲痛,在女儿这番平静的“不悔”面前,竟一时哽在喉间,化作一声长长的、沉重的叹息。
她伸手,将女儿揽入怀中,泪水无声地流淌。罢了,罢了,若是冤孽,也是命中的劫数。只要女儿……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