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灵纹试炼，初露峥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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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学院的课程体系分为“通识”与“专精”。作为古籍修复专业的学生，林越需要选修一部分与其他院系交叉的通识课程，以拓宽视野。在秦铭的强烈建议（以及他自己对能量结构的好奇）下，他选择了《基础灵纹构造学》。
授课的是一位不苟言笑、要求极其严苛的女教授，名为严秋水。她以“零容错”的教学风格闻名于北辰，任何一点灵纹勾勒的偏差都会引来她毫不留情的批评。战法苑的精英们或许在实战中威风八面，但在她的课堂上，同样得屏息凝神，小心翼翼。
“灵纹，是天地法则的显化，是能量流动的轨迹！”严教授的声音冷冽，目光如扫描仪般扫过教室里的每一位学生，“一丝一毫的谬误，轻则术法失效，重则灵能反噬！在我的课堂上，没有‘差不多’，只有‘完美’！”
第一堂实践课，内容是勾勒最基础的“聚灵纹·初阶”。这对于需要精确引导灵气、依赖稳定灵根属性的学生来说，并非易事。灵气的输出必须均匀稳定，对笔触的掌控要求极高。不少学生，包括几位战法苑的，都因为灵气输出不稳或笔锋颤抖，导致灵纹光芒明灭不定，结构扭曲，引来了严教授的冷眼。
轮到林越时，他并未像其他人那样急于调动自身稀薄的“显性”灵气。他拿起特制的“灵纹笔”，笔尖蘸取着由灵矿粉末调制的“导灵墨”。他闭上眼，心神沉入丹田，调动起一丝混沌之气。
混沌之气的优势在此刻显现。它并非单一属性的灵气，而是一种更接近本源的“无”属性力量，极其稳定且包容。林越将其控制在极其微弱的程度，通过笔尖，均匀而稳定地注入到灵墨中。
他的动作不快，但极其平稳，手臂没有一丝颤抖。笔尖落在符纸上，沿着复杂的纹路蜿蜒而行，混沌之气完美地承载着导灵墨，与符纸基底产生着玄妙的共鸣。他所勾勒的线条，均匀、流畅，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圆融之意。
当他最后一笔落下，收笔提气的瞬间——
“嗡！”
桌面上那张基础聚灵纹骤然亮起柔和而稳定的白光，周围的灵气被迅速而有序地吸纳过来，在灵纹上方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稳定的灵气旋涡！其光芒之纯正，结构之稳定，远超课堂上其他任何人完成的作品。
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林越和他桌前那枚完美的灵纹上。就连几个原本对林越不甚在意的战法苑学生，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一个古籍修复专业的新生，竟然在灵纹学上展现出如此精准的控制力？
严秋水教授快步走到林越桌前，拿起那张符纸，仔细感应着其中稳定流转的能量，冰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动容。她反复检查了数遍，确认没有任何取巧或外力介入的痕迹。
“完美勾勒，能量稳定度百分之百，聚灵效率……达到理论最优值。”她放下符纸，锐利的目光直视林越，仿佛要将他看穿，“你叫林越？古籍修复专业的新生？”
“是，严教授。”林越平静地回答。
“你的灵气……很奇特。”严秋水微微眯起眼睛，“并非传统的五行属性，稳定得超乎寻常。你是如何做到的？”
林越早已准备好说辞，恭敬地回答：“学生自幼对能量流动比较敏感，或许是在修复古籍时，习惯了感知和引导那些微弱而驳杂的灵韵，无意中锻炼了控制力。”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古籍修复确实需要极强的耐心和对细微能量的掌控。严秋水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想从他眼中找出破绽，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很好。这种对能量本质的敏锐和控制力，正是灵纹构造的核心。”她的语气依旧严肃，但其中的赞赏却毫不掩饰，“你的天赋，不应只局限于古籍修复。课后留下来，我有一个额外的构造题给你。”
下课铃响，其他学生带着或羡慕或好奇的目光离去。那位曾在图书馆对林越表示过轻视的战法苑少年，在离开教室前，也深深地看了林越一眼，眼神中之前的轻视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凝重与探究。
空荡的教室内，严秋水教授递给林越一张更为复杂、结构也更为危险的灵纹图样——“爆炎纹·残篇”，这是一个不完整的攻击性灵纹，因为结构不稳定而极难临摹，强行勾勒很容易引发小范围爆杂。
“这是二年级的进阶内容。尝试勾勒它，用你那种‘稳定’的力量。”严秋水的语气带着考验的意味，“让我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
林越深吸一口气，知道这是展现价值、获取关注的机会。他再次提笔，更加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混沌之气，感知着图样中每一道纹路的能量走向和潜在的危险节点。他的精神高度集中，笔尖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既要保证结构还原度，又要用混沌之气强行“安抚”那些不稳定的能量节点。
一刻钟后，当林越额头微微见汗地放下笔时，桌面上那张“爆炎纹·残篇”安静地躺着，纹路完整，能量内敛，没有丝毫暴走的迹象。
严秋水教授拿起这张堪称艺术品的临摹之作，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说道：
“从下周开始，你可以来我的‘高阶灵纹研讨班’旁听。我会向学院申请，为你开放部分三级权限的灵纹类藏书。”
她看着林越，眼神深邃。
“林越，你的路，或许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宽得多。”
林越知道，他在北辰学院的第一步，已经稳稳地迈了出去。而严秋水教授这条线，或许能成为他接触更高层级秘密的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