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父亲的债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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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突然用力，拇指陷入她的皮肉。林清绾吃痛后退，后腰撞上冰冷的墙壁。谢临川的膝盖顶进她的腿间，将她牢牢困在方寸之间。

"金融系..."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薄荷烟的冷冽，"会让你看清很多事。"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比如...你父亲当年为什么放弃治疗。"

林清绾的瞳孔骤然收缩。她想起母亲深夜偷偷哭泣的样子，想起父亲病床上那双空洞的眼睛，想起病历本上"无力回天"四个字...

"你胡说什么！"她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牢牢制住。

谢临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穿着病号服的父亲正在签署文件，床头柜上摆着诊断书和一叠钞票。他指尖划过照片上父亲的签名："看清楚了，这是你爸的笔迹。"他将照片塞进林清绾手里，"现在...还想填金融系吗？"

林清绾的视线模糊了。照片边缘露出半张银行卡——和刚才谢临川扔给程野的那张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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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站在商场监控室里，屏幕上的画面让她浑身发抖。画面中的谢临川将一个牛皮纸袋交给讨债人，纸袋里隐约可见厚厚一叠钞票。讨债人接过纸袋后，狠狠踹了蜷缩在墙角的程父一脚。

"小姐，需要报警吗？"保安紧张地问。

苏晴摇摇头，颤抖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她刚刚给陆离发了消息："找到证据了，老地方见。"

走出商场时，冬日的暮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苏晴裹紧大衣，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猛地回头，看见谢临川站在路灯下，手里拿着两杯热奶茶。

"这么冷的天，喝点热的。"他将奶茶递过来，指尖在接触的瞬间让苏晴打了个寒颤。

她后退一步，手机在掌心震动。是陆离发来的消息："我在画室等你。"

谢临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忽然笑了："这么巧？"他向前一步，几乎贴上苏晴的鼻尖，"你们该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

苏晴感觉呼吸困难。她想起上周在画室发现的摄像头，想起程野口袋里的银行卡，想起林清绾苍白的脸...

"我们没想过要扳倒你。"她听见自己说，"我们只想...活下去。"

谢临川的笑容消失了。他忽然伸手，粗暴地扯开苏晴的大衣领口。金属的凉意贴上她的锁骨——那是一枚微型录音笔。

"真遗憾。"他将录音笔扔进旁边的喷泉，水面溅起高高的水花，"你们连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苏晴站在喷泉边，看着录音笔沉入水底。冬日的寒风吹起她的发丝，遮住了她眼中的泪水。她想起三个月前欢迎会上，谢临川也是这样站在聚光灯下，对所有人露出完美的微笑。

而现在，她终于看清了那笑容背后的东西——是深渊，是无尽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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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三条线索，最终指向同一个终点。当午夜的钟声敲响时，程野站在医院缴费窗口前，林清绾攥着志愿表坐在教室里，苏晴站在喷泉边望着沉入水底的录音笔。而谢临川，正坐在黑色轿车后座，指尖把玩着一枚银色打火机。

打火机盖子弹开的瞬间，火苗照亮了他脸上的笑容——那笑容像一把刀，狠狠插进了十七岁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