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妖族刺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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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化完成度89%。"长公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比预计效果好。"

陆沉转身，呼吸为之一窒。长公主穿着贴身的银色航天服，机械左眼变成了妖异的紫色。更令人不安的是，她右手握着块不断变形的水晶——正是从云璃心口取出的样本！

"殿下也被污染了？"陆沉暗中激活体内残余的碑片能量。

长公主突然掐住自己脖子，机械与血肉交接处迸出电火花。当她再次抬头时，右眼也变成了紫色竖瞳："愚蠢...你以为...她能永远...压制我吗？"

陆沉瞬间明白——白袍长公主的意识正在夺取控制权！

飞船突然剧烈颠簸。全息屏显示地面上的献祭仪式并未停止，反而因灵纹院的爆炸加速进行。云璃被紫色光柱笼罩，心口的水晶延伸出无数丝线，刺入周围穿越者的眉心。

"她在抽取穿越者的时空坐标！"陆沉扑向控制台，"必须阻止..."

白袍长公主的机械触须将他抽飞："正合我意！"她狂笑着按下某个按钮，"让两个世界彻底连通吧！"

飞船底部射出紫金光束，与地面的光柱交汇。在能量碰撞处，空间像玻璃般碎裂，露出后面地球的都市夜景！陆沉看到熟悉的实验室大楼，看到年轻时的自己正在调试设备，甚至看到...

"不！"他撞开白袍长公主，"这会引发时空悖论！"

为时已晚。交汇点已经形成微型黑洞，开始吞噬周围的一切。最恐怖的是，有某种庞大存在正试图从黑洞另一侧穿越过来——妖皇本体的触须已经探出洞口！

陆沉被吸向黑洞的瞬间，某种冰冷触感缠上脚踝。

他低头看到长公主的机械触须——但这次是正常的银白色。两种颜色的数据流在触须上交战，显示出体内两个意识的激烈争夺。

"记住...日期..."长公主的机械眼忽明忽暗，"找到...第三个我..."

触须突然发力将他甩向控制台。陆沉趁机启动应急协议，飞船立即脱离与黑洞的量子纠缠。失去能量支持的黑洞开始坍缩，妖皇触须不甘地挥舞着，最终被时空自我修复的力量切断。

"不！！！"白袍长公主发出电子合成的尖叫。她的机械体开始过载，紫色晶体从内部爆裂而出，"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抗什么！"

陆沉拾起掉落的妖皇样本，将其插入控制台接口。当紫光与飞船系统对接时，全息屏突然显示出一段被加密的记忆影像：

三百年前的白袍长公主站在相同位置；

她面前跪着年轻的国师；

两人中间悬浮着九块人皇碑碎片组成的剑形虚影。

"原来如此..."陆沉恍然大悟，"人皇剑不是武器，是..."

白袍长公主的机械臂突然刺穿他胸膛！剧痛中，陆沉看到自己的心脏被机械手指包裹，再张开时掌心多了颗跳动的紫色结晶——是之前注入的时空锚定剂凝结体。

"谢谢你的心脏。"白袍长公主将结晶按入自己胸口，"现在仪式可以完成了。"

飞船突然失控下坠。陆沉透过舷窗看到骇人景象：地面的云璃已经彻底晶体化，她心口延伸出的光丝刺入每个穿越者眉心，抽取出的能量在空中组成巨大的逆北斗七星阵。而阵眼处站着的，赫然是国师与绯烟！

"他们要用所有穿越者做祭品..."陆沉咳着血沫，"打开永久性的时空门..."

白袍长公主的机械体开始崩解。她艰难地爬向主控台，每移动一寸都有零件脱落："不...他们想...召唤的是..."

撞击来得猝不及防。飞船砸穿灵纹院残骸，在地面犁出千米长的沟壑。当陆沉挣扎着爬出残骸时，看到七星阵已经运转到最终阶段——每个穿越者都化为了紫晶雕像，他们的能量汇聚成贯通天地的光柱。

而光柱中央，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成形。

那是另一个陆沉。

穿着地球实验室的白大褂，胸前铭牌清晰可见。但最恐怖的是他的眼睛——左眼是正常的黑色瞳孔，右眼却是妖皇的紫色竖瞳！

"时空闭环..."重伤的白袍长公主爬到陆沉身边，"他才是真正的..."

光柱中的"陆沉"突然转头。两道视线跨越时空相交的刹那，陆沉体内的碑片全部暴走！剧痛中，他看到无数记忆碎片：

地球实验室的爆炸不是意外；

年轻时的自己主动走进能量风暴；

而站在控制台前按下按钮的...是长公主！

"明白了吗？"白袍长公主的机械音带着怜悯，"从来没有什么召唤仪式..."

光柱中的"陆沉"抬起右手。这个简单的动作引发连锁反应：国师突然惨叫倒地，他的金属头颅像融化的黄油般变形；绯烟的红伞自燃，露出下面与长公主相似的面容；就连云璃的晶体外壳也开始龟裂，露出里面沉睡的少女本体。

"不！还差最后一步！"绯烟扑向七星阵中心，"只要两个陆沉接触..."

长公主的炮击来得毫无征兆。从飞船残骸射出的银光将绯烟拦腰斩断，但为时已晚——光柱中的"陆沉"已经跨出半步，他的手指几乎要碰到现实世界的陆沉！

千钧一发之际，云璃彻底破茧而出。她的八条尾巴缠住光柱，心口残余的水晶爆发出最后的净化之光："陆沉！斩断连接！"

陆沉拔出插在废墟中的碑片刀。刀身因吸收过量妖力而呈现紫金色，但在触及光柱时，依然干净利落地将其一分为二。

"不！！！"光柱中的"陆沉"发出不似人声的咆哮，"你毁了三百年布局！"

断裂的光柱如倒塌的擎天柱砸向皇城。就在灾难降临前，某种更宏大的力量突然介入——天空裂开巨大的金色竖瞳，瞳孔中伸出无数锁链将光柱碎片拖入虚空。

"时空管理局..."白袍长公主彻底停止运作，"终于出手了..."

黎明前的皇城满目疮痍。

陆沉坐在灵纹院废墟上，看着医护人员搬运伤员。他胸口的贯穿伤已经晶体化，但奇怪的是并不疼痛——那些紫色结晶正在与碑片能量融合，形成某种新的平衡。

"喝药。"云璃递来玉碗，她的尾巴只剩三条，心口水晶变成了淡金色，"能延缓异变。"

陆沉注意到她指甲缝里的紫色已经褪去："你恢复意识了？"

"暂时。"她望向正在收殓穿越者遗体的广场，"妖皇本体被时空管理局重创，我们获得了喘息之机。"

长公主的飞船残骸突然传来异响。当救援人员撬开主控室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白袍长公主的机械体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半截断指，断面处闪烁着时空跳跃特有的蓝光。

"她去了哪里？"云璃的耳朵警觉地竖起。

陆沉凝视着断指上熟悉的纹路："2024年3月15日。"他想起黑洞中的低语，"去完成闭环了。"

医疗帐篷突然被掀开。传令官跌跌撞撞地跑来，脸色惨白："陆大人！国师...国师苏醒了！"

当陆沉赶到国师府时，眼前的景象让他血液凝固：金属国师的残躯被钉在墙上，胸口插着半截机械臂。而本该死亡的老人此刻睁着双眼，瞳孔里流转着与长公主同款的数据流。

"欢迎...回家..."国师的声音变成电子合成音，"第七分局...恭候多时..."

他的金属头颅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微型投影仪。画面中显示着地球实验室的场景：年轻陆沉正在调试设备，而门口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女子——她的侧脸与长公主一模一样！

"倒计时开始。"国师的躯体开始自毁，"72小时后...历史将重演..."

陆沉握紧胸口的结晶。在紫色与金色交织的光芒中，他做出了决定。

"准备时空跳跃。"他对赶来的云璃说，"我们必须回到一切开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