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双面血衣·摄魂真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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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看向血衣侯。

这个人不是监视者。

他是被分离出去的那一部分。承载双生子共源记忆的容器，也是天道埋下的锚点。只要他还活着，轮回就不会断。

难怪他对镇魂歌记得这么清楚。

难怪他每次擦拭刀刃都会无意识地哼。

这不是忠诚，是本能。

江尘站起身，指甲掐进掌心。他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这种东西不能留，一旦被激活，整个归墟都会成为重启轮回的炉心。

他刚要动手，血衣侯忽然开口。

声音不是他的。

低沉，沙哑，带着回响，像是从地底传来。

“你不该来这里。”

江尘没动。

“你是谁？”

对方没答。那只手慢慢抬起来，指向江尘的心口。

“你以为你在逃命。”

“其实你在赴约。”

话音落的瞬间，血衣侯胸口爆发出刺目青光。那光不像火焰，也不像雷电，而是纯粹的撕裂感，像是要把空间本身扯开一道口子。

江尘立刻甩出三只瓷瓶。毒雾撞上光芒，发出滋滋声响，迅速蒸发。可那光还是向前推进，地面开始龟裂，冰岩一块块崩塌。

他往后退，脚下踩到一块松动的石板。还没站稳，腕上的莲纹猛地一抽，牵得整条手臂发麻。他低头，看见那条连接心脏的锁链在发光，越来越亮，像是要烧穿皮肤。

血衣侯悬浮在半空，双手张开。青光以他为中心扩散，形成一圈圈波纹。每一道波纹扫过，江尘的记忆就闪一次。

他看见自己抱着婴儿走进药王谷。

看见萧沉渊在炼魂炉前回头看他。

看见苏蘅跪在丹阁前，手里攥着银簪。

看见白螭挥刀喊“姐”的那一刻，眼里全是雪。

这些事他都没经历过。

可它们是真的。

他喘了口气，抬手抹掉鼻下一丝血迹。不能再拖了。这种状态持续下去，他会先被记忆撑爆。

他从袖中抽出最后一瓶凝神散，不是用来撒，而是直接砸向阵法中心。瓶子碎裂的瞬间，药粉引燃，红光暴涨。血衣侯身体一震，青光出现短暂中断。

江尘抓住机会，冲上前一步，左手按上对方胸口。

莲纹对准心脏。

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知道必须打断这个仪式。不管代价是什么。

接触的刹那，一股热流冲进体内。不是毒，也不是灵气。是记忆。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这一世，换你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