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雪妖殉道·冰封轮回（2/2）

新笔趣屋【www.xbiquwu.com】第一时间更新《我以马甲乱三界》最新章节。

他伸手按住左腕的莲花刺青，用力掐下去。痛觉传来，识海里的混沌稍稍退散。他张开嘴，低声哼起一段不成调的曲子——正是苏蘅炼丹时常哼的那首童谣。

奇怪的是，萧沉渊的身体颤了一下。

锁链的震动节奏变了，开始与童谣同步。两股力量的螺旋稳定下来，虽仍危险，但不再崩解。

“你说过一起……”江尘喘了口气，声音微弱，“我就信一次。”

话音未落，背后寒意突袭。

一道身影无声出现，手持短刃，刀锋直刺后心。江尘来不及回头，只觉脊椎一凉，接着是剧烈的痛。那刀穿过了他的身体，却没有立刻拔出。

来人是个老者，银发如霜，脸上沟壑纵横，眼中无悲无喜。他是雪妖长老。

“百年轮回，九十九次，都是他在替你死。”长老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如今你还躲？”

江尘咳出一口血，低头看着从前胸透出的刀尖。刀身上刻着一个“璃”字，和白螭那柄一模一样。

“若这是命……”他慢慢挺直背脊，任由刀刃更深地扎进心脏位置，“我接下便是。”

长老的手抖了一下。

就在这一刻，江尘心口的莲纹猛然亮起，红光如血焰般扩散。与此同时，躺在远处雪堆里的白螭颈间布条也骤然发烫，上面残留的血迹浮现古老符文，与江尘胸口的纹路遥相呼应。

一股震荡波自江尘体内爆发。

不是攻击，也不是防御，而是一种共鸣。仿佛百世的记忆在同一刻被唤醒——众人眼前闪过无数画面：风雪祭坛、婴孩啼哭、断簪染血、少年倒地……每一世，白螭都在及笄之夜死去，而江尘总是在最后一刻消失，转生而去。

长老的眼神变了。他终于明白，真正承载圣女命格的，从来不是白螭，而是眼前这个满身是血的少年。

他松开了手。

刀留在江尘体内，他自己却开始消散，像是一捧雪被风吹走。临终前，他低声道：“这一世……该你偿了。”

江尘没有回头看他。他只是站着，任鲜血顺着刀身滴落，在冰面上烧出一个个小洞。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双手仍紧握着那条玄灵锁链。

头顶，第九重雷劫终于落下。

它不像前八道那样轰鸣而至，而是悄无声息地降临，像一团灰雾包裹下来。所过之处，空间寸裂，冰层化为齑粉。

江尘抬起了头。

他看见萧沉渊的虚影在雷光中暴涨，几乎遮蔽了半边天空。那不再是虚弱的魂体，而是一种接近本源的存在。锁链还在连接着他们，但方向已经逆转——现在是萧沉渊在拖住他，而不是他支撑对方。

“你说宁可永世镇压天道……”萧沉渊的声音从雷光中传来，低沉而清晰，“也不当棋子。”

江尘想笑，可嘴角刚动，血就流进了嘴里。

“这一世……轮到我死了。”他说完，闭上了眼睛。

雷光吞没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