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冰棺困局·魂魄烙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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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刃劈在结界上,裂纹蔓延。萧沉渊手腕一抖,歃血刀收回,转身迎击。两人在冰棺上方交手,刀刃与冰刃相撞,火花四溅。白螭攻势凶狠,每一击都带着雪域寒脉的暴烈,但萧沉渊身形如烟,总能在最后一刻避开要害。

江尘躺在冰棺中央,胸口的莲纹剧烈搏动。随着白螭每一次挥刃,那纹路就像被拉扯,痛得他七窍渗血。更可怕的是,他体内的魔骨开始震颤,与萧沉渊腕间的黑丝产生共鸣,一股力量从脊椎往上抽,像是要把他的魂魄从身体里硬生生拽出去。

左半边意识被魔骨拉向萧沉渊,右半边被玄灵体死死拽回。他感觉自己像被撕成两半,识海炸开,无数画面闪现——

炼魂炉前,两个幼童并肩而立。一个穿着药童的藏青短衫,脚上草鞋破了个洞;另一个穿着绣金王袍,袖口沾着血。他们的手腕都被锁链贯穿,锁链另一端,连着同一尊青铜鼎。

鼎身上,刻着一个“萧”字。

画面一闪而逝。

江尘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七窍血流如注。他想喊,却发不出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魂魄正在被撕裂,一边是千年的轮回执念,一边是此刻的肉身残躯。

白螭的冰刃终于劈开结界一角。

冰层炸裂,寒气喷涌。江尘的身体猛地一震,被撕扯的魂魄在那一瞬获得一丝松动。他借着这股反冲力,强行将意识拉回本体,右手猛地抬起来,五指插入冰面,指尖抠进裂缝。

他不能死在这里。

他还没报仇。

萧沉渊察觉异动,猛然回头。他手腕一抖,黑丝暴涨,直刺江尘心口。白螭怒吼,冰枪贯地,引动北境寒脉,暴风雪骤然降临,冰刃横扫,逼得黑丝偏移半寸。

那丝线擦着江尘心脏掠过,刺入冰面。

江尘趁机翻滚,躲开结界核心。他靠在冰壁上,喘息,血从鼻腔流进嘴里,咸腥味浓得化不开。他抬手摸向腰间,七只瓷瓶还在,但手抖得厉害,拔不出任何一只。

白螭落地,断臂处血流不止,脸色发青。他看了江尘一眼,低声道:“能走吗?”

江尘没答。

他盯着自己胸口的血色莲纹,那纹路还在搏动,和冰棺内壁的刻痕同步。他忽然意识到——这不只是烙印,这是钥匙。

萧沉渊站在冰棺边缘,黑丝收回腕间,像一条蛰伏的蛇。他看着江尘,眼神复杂,有杀意,也有别的什么。

“你以为他能救你?”他轻声说,“他连自己都保不住。”

白螭握紧冰刃,寒气在周身凝聚。

江尘缓缓抬起手,指尖沾着血,在冰面上划了一道。不是攻击,也不是防御,而是一个符纹的起笔——和残页上“三王执铃”相同的笔势。

萧沉渊瞳孔一缩。

江尘的指尖还在动,血痕蔓延,勾出第二笔。他没看任何人,只盯着那道纹,仿佛在确认什么。

白螭的冰刃再次扬起。

萧沉渊的黑丝再度绷直。

江尘的指尖划到第三笔,血流进纹路,突然泛起一丝微光。

萧沉渊的左肩,那道血色莲纹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