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血色婚约·萧字谜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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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尘的鞋底陷进焦土,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他背着白螭,后颈的汗混着血往下流,渗进衣领。那截血莲纹布条缠在白螭断臂上,已经被冷汗浸透,毒火的余温勉强吊着一口气。残页贴在胸口,金属边角扎进皮肉,发烫,像是要烧穿他的心。

他停下,把白螭靠在一块断碑上。碑面裂开,露出底下暗红的纹路,像干涸的血。他没看,只低头撕下内衬另一角布,重新裹紧那条焦黑的手臂。动作很慢,手指发抖。毒火在他经脉里乱窜,左眼还在烧,视野边缘泛着红。

他不能停。

他撑地起身,掌心按进焦土。地底有东西在动,黑气顺着裂缝游走,像蛇。他咬牙,从腰间取下一只空瓷瓶,捏碎,把碎片插进土里。接着点燃最后一丝毒火,逼近瓶口。火苗蹿起,烧开表层焦灰,露出底下一块青铜残片。

残片只有巴掌大,边缘参差,纹路却清晰。江尘用指尖抹去灰烬,看清了——和镇魔渊那尊鼎身上的纹路一模一样。中央刻着一个“萧”字,笔划深得像是被人用刀硬剜进去的。

他盯着那个字,没动。

残片边缘有一圈细纹,弯弯曲曲,像锁链缠着铃铛。他忽然觉得掌心一烫,低头看,皮肤底下似乎有东西在动,顺着血脉往上爬。他猛地攥紧残片,刺得掌心出血,那感觉才退下去。

他把残片塞进内袋,靠近残页的位置。然后背起白螭,往东走。

中州边境的风带着铁锈味。运尸车在官道上颠簸,江尘蜷在尸堆底下,身上抹了腐尸粉,气味刺鼻。他闭着眼,但没睡。左眼的血色还没退,一睁眼就疼。他靠感觉数着车轮碾过石板的次数,七百三十六下后,车停了。

他等了半刻钟,等守卫换岗的脚步远去,才掀开盖布爬出来。驿站屋顶积着灰,他趴在瓦片上,往前爬了十几步,探头往下看。

祭坛。

红绸从驿站门口一直铺到空地中央,像一条血路。香炉摆在正中,炉火幽蓝,映出一个跪着的人影。苏蘅。

她穿着大红嫁衣,发间银簪斜插,右眼被钉穿,血顺着脸颊流进香炉。炉中火光一跳,浮现出一朵血色莲纹——和他左腕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江尘的手按在屋顶,指节发白。

香炉底下刻着三个字:“契魂引”。火光晃动,苏蘅的影子投在地面,忽然裂开,一左一右,两个影子并立。一个低着头,温顺如常;另一个仰起脸,嘴角咧到耳根,无声地笑。

他没动。

他知道这阵法。摄魂阵,一步踏进去,魂就没了。他不能救她,至少现在不能。他得看清楚——她是不是被迫的?还是……她自己愿意?

他盯着祭坛四周。没有守卫,没有符咒,只有红绸,只有香炉,只有苏蘅一个人跪在那里,血不停地滴。

风忽然停了。

香炉火光猛地一缩,又暴涨。苏蘅抬起头,右眼黑洞洞的,左眼却清亮得诡异。她嘴唇动了动,没出声,但江尘听到了。

“你来了。”

他一僵。

不是通过耳朵,是直接在他脑子里响起的。像一根针,扎进识海。

他还没反应,祭坛另一侧,一道人影缓缓走出。

萧沉渊。

月白长袍,袖口绣着吞噬万物的黑洞纹,腕间挂着一串铃铛。他走得不快,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走到苏蘅身后,他抬手,轻轻抚过她左脸,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时辰到了。”他低声说。

苏蘅没动,血还在滴。

萧沉渊抬手,转动腕间铃铛。

铃声很轻,像风吹过枯叶。

江尘却猛地弓起背,喉头一腥,一口血喷在瓦片上。他死死咬住牙,手按住左腕,莲纹在烧,像烙铁贴在皮上。更可怕的是——他体内的魔骨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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