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港务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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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如同银灰色的幕布，笼罩着阿尔梅里亚荒废的海滨公园。棕榈树的叶片在雨中低垂，被打湿的游乐设施锈迹斑斑，一个破损的秋千在风中吱呀作响，仿佛在哀悼这个陷入沉寂的世界。

帕克像只灵巧的山猫般攀上一棵高大的棕榈树，雨水立刻顺着他的作战服往下淌水，但他毫不在意。他调整着AWM狙击步枪上的高倍瞄准镜，镜头在灰蒙蒙的雨幕中缓慢移动。

“头，你说陆回中国去，那么远的路，需不需要吃饭？”帕克忽然开口，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有些模糊。

树下，雷诺兹正警惕地巡视着四周，L85A1自动步枪稳稳地握在手中。雨水顺着他的防雨帽檐滴落，在他脚边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有屁就放。”他简短地回应，没有抬头。

陆明锐正检查着AR15自动步枪的弹匣，闻言也抬起头，雨水立刻打在他的护目镜上。他抹去水珠，困惑地望向树上的帕克。

帕克的嘴角微微上扬，瞄准镜牢牢锁定在远处的一个标志上。“港口前面有个广场，那里有个大型超市。如果我们能进去，陆回去时的路费就不用愁了。”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狙击枪的枪身，“这种大型购物中心肯定有仓库。末日来得那么突然，仓库很可能还没被洗劫一空。没有机械的帮助，人力是搬不空那种地方的。”

一时间，只有雨滴敲打树叶的声音。三人面面相觑，这个提议的合理性在沉默中蔓延开来。

陆明锐首先打破沉默：“还是先找船吧？有了船，才好搬东西。没有船的话，就算是满载的仓库，我们也拿不走多少。”他的声音平静而务实，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超市所在的方向。

雷诺兹点了点头，雨水从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滑落。“先找船，”他确认道，“然后再考虑物资。这样我们欠你的人情才算真正还清。”他抬头望向树梢，“帕克，看看码头方向。别分心。”

“OK,OK，你说了算，头。”帕克轻笑着，将瞄准镜转向港口方向。透过雨幕，码头上的起重机像沉默的巨兽般伫立，数十艘船只静静地停泊在泊位上，其中一些明显已经受损。

这时，雨下得更大了。地中海地区通常干燥少雨，但自从末日降临，天气就变得反常而恶劣。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朵朵水花，远处的海面变得模糊不清。

“这鬼天气，”帕克低声抱怨，却仍然紧贴瞄准镜，“简直像是天破了个洞。”

雷诺兹检查了一下武器：“至少我们的装备防水。五分钟后继续前进。”

短暂的休整时间里，三人各自做着准备。陆明锐仔细检查了FS PRO三折叠半自动霰弹枪的机械结构，确保在潮湿环境下仍能正常运作。雷诺兹则用一块防水布擦拭着格洛克17手枪的红点瞄准镜。树上，帕克始终保持警戒，时不时报告周围情况。

“三点钟方向，一小群丧尸，距离两百米，没有朝我们来。” “收到。”雷诺兹回应道，“时间到，我们出发。”

三人呈战术队形离开公园，向港口推进。雨声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消音武器的轻微声响完全被雨水的哗啦声淹没。

街道上散落着废弃的车辆和零星的人类遗物——一只鞋子、一个破背包、碎玻璃和暗褐色的污渍。大多数商店已经被洗劫一空，橱窗破碎，门扇歪斜。

一群丧尸突然从一条小巷中蹒跚而出，约有五六个。它们曾经是普通人，现在却只剩下苍白皮肤和空洞眼神。雨水打在它们腐烂的皮肤上，但它们毫不在意，只是机械地移动着，发出低沉的呜咽。

雷诺兹举起拳头示意停止，三人立即寻找掩护。帕克的MP5SD冲锋枪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噗噗”声，两个丧尸应声倒地。陆明锐用AR15解决另外两个，雷诺兹则用L85A1处理了最后一个。

“清除。”雷诺兹低声道，手势示意继续前进。

越靠近港口，丧尸的数量似乎越多。它们大多三五成群，在雨中漫无目的地游荡。有些似乎被雨水吸引，仰着头，张开嘴，接饮着天上的落水，那场景诡异得令人不寒而栗。

“这些家伙似乎更喜欢雨天。”帕克评论道，一边更换弹匣。

陆明锐皱眉观察着一个特别活跃的丧尸：“可能雨水掩盖了它们听觉，使它们更加依赖视觉。看那个，它似乎对雨水落在水坑里的涟漪很感兴趣。”

雷诺兹点头：“好观察。利用这一点。” 他们继续前进，小心地避开较大的丧尸群，必要时才悄无声息地清除小股敌人。

一小时后，三人抵达港口区域。眼前的景象令人沮丧——许多船只明显遭到破坏。有的船身倾斜，半沉在水中；有的表面有明显的烧焦痕迹；还有的被遗弃在码头旁，缆绳仍系在系船柱上，但随着波浪无助地碰撞着码头。

“情况不妙。”帕克低声道，透过瞄准镜仔细观察着一艘中等大小的渔船，“那艘看起来完好，但甲板上有打斗痕迹，还有...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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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诺兹拿出军用iPad，调出离线地图：“我们系统地检查。从最有可能的开始。”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他们检查了十多艘可能适合远航的船只。有的引擎无法启动；有的燃油泄漏；还有一艘看起来完美，但当他们登上甲板时，发现船舱内锁着几个丧尸，不停地撞击着门板。

“该死。”帕克后退一步，举枪瞄准，“要处理它们吗？”

雷诺兹摇头：“没必要浪费弹药。它们出不来，我们继续找。”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雨却没有停歇的迹象。灰暗的天空转为墨黑，能见度急剧下降。

雷诺兹观察着天色：“停止搜索。在陌生环境夜间行动太危险。我们需要找个地方过夜，明天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