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知晓谋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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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次见面,阮心觅就跟沈知意说了那日看到陆砚辞的事。

“我瞧着他看你和侯爷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你和侯爷还是注意些,我担心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阮心觅劝告沈知意。

沈知意倒是没放在心上。

她早就知道陆砚辞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她撇撇嘴跟阮心觅说:“他那人就这样,每次看我的眼神就跟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有病。”

要说谁对不起谁,那也是陆砚辞对不起她。

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他自己看不上她,却又不允许她喜欢其他人,嫁给其他人,便是要嫁,也得嫁一个处处不如他的,好让他继续看低她,嘲讽她。

但凡哪处强过了他,他就处处计较处处恨她,好像她有多对不起他一样。

纯纯有病。

沈知意虽然现在已经不把陆砚辞放在眼中了,但每每想到还是觉得晦气不已,又十分庆幸自己当初没嫁给他,不然还真不知道现在会是一番什么模样了。

不过看表姐脸上不放心的模样,沈知意还是笑着安慰起她:“我知道的,表姐放心吧,我身边有顾玥他们,暗地里还有侯爷派给我的暗卫,陆砚辞便是想做什么也靠近不了我。”

阮心觅听她这么一说,也就放心了许多。

之后两人说起别的,没再提陆砚辞。

-

而此时,陆府。

时日已至十月,也快到左谧兰的预产期了。

她如今身子是愈发重了,对待起自己腹中的这个孩子也变得格外小心,生怕有什么纰漏之处。

陆老夫人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她也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样再去照看那个越来越疯癫的陆娩。

平日里她就是自己待在房中,做些女红刺绣的活,偶尔去书房给陆砚辞送些吃的。

左湘君和裴遂也都已经离开了。

自那日左家登门赔礼道歉之后,外加陆砚辞在外看似对她依然亲密依旧,为她说话,那些因为左湘君传出来的风言风语也就消停了许多。

但世人总归是喜欢看人过得不好的。

污蔑的话随口就来,可要洗这一身清白却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力气。

何况陆砚辞对她始终和以前不一样了。

外头的人不知道其中究竟,顶多也就是口头上编排几句脏言秽语,可陆府上下却是看得真真切切,自那次风言风语之后,陆砚辞就再未在她房中留宿过。

虽然对外称是她身子不适需要静养。

可谁会信呢?

新婚夫妇,何况左谧兰还有了身孕。

陆砚辞作为丈夫却总是不去她的房里。

别说下人不信,就连陆昌盛和陆老夫人也又有了微词,只是也无凭无据,他们也说不了什么。

左谧兰这些时日虽然没被人怠慢,一应吃穿用度也都没缺着她,但偶尔那些人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始终像一根针一样深深地刺痛了她。

偏偏她也没法说什么。

她知道陆砚辞心中肯定还是对她有所不满的,只是这层不满到底信了左湘君几分,左谧兰也不知道。

可她也没办法。

天下之大却无一处她的容身之地。

她现在能做的除了好好生下这个孩子,继续待在陆砚辞的身边,也做不了别的了。

她心中也还存有一份念想。

或许孩子生出来,陆砚辞见孩子长得像他,便会信了当日她与他说的那些话,信她真的没有背叛他。

有孩子在他们身边,或许他们还是会回到从前。

为着这份念想,左谧兰今日又去厨房亲自做了一些陆砚辞喜欢吃的糕点,打算待会给陆砚辞送过去。

他今日在家休息,只是没来看她,就连午膳他们也是分开吃的。

她喊拾月去喊过。

可拾月连陆砚辞的面都没见到,只见到了广安。

广安说他有事,叫她先吃。

但左谧兰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他的推辞罢了,根本原因还是陆砚辞不想在家还要继续与她虚与委蛇。

拾月陪着她。

见多了人情冷暖和她们现在的处境之后,拾月这些时日倒是变得成熟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跳脱闹腾了,话也少了不少。

她陪着左谧兰把做好的糕点放到食盒里,之后就一边提着食盒一边扶着她去往陆砚辞所在的书房。

路上,左谧兰能感觉到依旧有不少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她的身上。

虽然走近之后,他们依旧会称呼她少夫人,但左谧兰并没感觉到他们有多尊敬她。

只是她早就习惯了,也懒得去与他们计较什么。

拾月提着食盒的手却用力握紧着,红唇紧抿,像是在隐忍什么一样。

这要搁之前,拾月早就要黑着脸训斥他们了,但现在——

她除了脸色难看,自己憋着忍着之外,毫无办法。

走过这段路,拾月忽然哑声和左谧兰说道:“主子,我想嫁人。”

“什么?”

左谧兰一愣,脸上的神情都变得空白了许多。

她扭头看向身边的拾月, 有些错愕:“你想嫁人?”

之前拾月还信誓旦旦和她表示不想嫁人,要一辈子陪着她,虽然左谧兰也不想拾月因为陪着自己而错失了自己的幸福,但她说的这么突然还是让左谧兰愣了一番。

好一会,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有心仪的人了?”

拾月看着她点了点头。

左谧兰问她:“谁?”

心里有些不舍。

拾月从小就陪着她,她们俩虽是主仆,却更似姐妹亲人。

拾月要是嫁人后,那她身边就一个可信之人都没有了。

左谧兰心里终究有些难过。

但也知道现在这个处境,拾月离开她后应该会过得好一些,她虽然舍不得,但也不想耽误她寻找幸福。

就是不知道拾月整日陪着她,心上人究竟会是谁?

她笑着问拾月,内心也有些好奇:“之前都没听你提过,我认识吗?”

拾月看着她点头。

然后在左谧兰期待的注视下,拾月轻声吐出两个字:“广安。”

“什么?”

左谧兰再次愣住了。

如果说刚才愣住是因为震惊拾月突然想嫁人,那么现在震惊则是因为她没想到她想嫁得人竟然是广安。

“怎么会是他?”她看着拾月不敢置信,连步子都停了下来。

左谧兰一向聪慧。

看着拾月脸上的神情并没有丝毫说起心上人时的欢喜,只有满脸的视死如归,她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拾月要嫁给广安了。

广安是陆砚辞的心腹。

如果拾月能嫁给陆砚辞,广安日后也能替她多说些好话,或许她和陆砚辞的关系也就不会这么生硬了,在这府里,她也能过得更好一些。

这对她而言的确是件好事。

她也能看出广安对拾月有意。

广安时常会给拾月送些吃的,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也含着情意。

要说广安,其实并不算差,从小跟着陆砚辞识文弄墨,在府里也有地位。

但左谧兰并不想看到自己的贴身侍女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她看着拾月轻叹了口气:“拾月,你不用为我做这些,即便你不嫁给广安也没事,我和陆砚辞……”她抿了抿唇,轻声说,“等孩子出生后,总会好的。”

拾月闻言却笑了。

她挽住左谧兰的胳膊说:“小姐,我愿意的,广安他……对我挺好的。”

“可你不是怕他吗?”左谧兰直接压着声音揭穿了她。

拾月闻言,神色微变。

显然又想到了当初春冬的死,想到了广安手中沾着的人命。

有好几次,她半夜都是在噩梦中醒来,别说看到姑爷,她害怕,看到广安,她也一样。

之后她有一阵子特地避着姑爷和广安,就是怕他们看出端倪,知道她和主子已经知道他们做的那些事了,害了自己和主子。

她的确怕广安。

但有时候,心里有想要的东西,那些恐惧也就不算什么了。

她能为了主子忍耐,只要主子以后和小主子好好的,姑爷能待主子和小主子好一些。

这样想着,拾月心里的那点恐慌便又消散了一些,她重新扬起笑脸和左谧兰说道:“都过去这么久了,我现在不怕了。”

“您之前不是说过吗?姑爷他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家里人着想,我明白的。”

未等左谧兰再说什么,一道熟悉的男声忽然自前面传过来。

“少夫人。”

是广安。

拾月脸色再次变了一变,但很快,又状似无事地松开了挽着左谧兰胳膊的手,还跟左谧兰说道:“主子,我有话和广安说,您自己去见姑爷吧。”

左谧兰蹙眉,轻声阻止:“拾月!”

但拾月已经笑着用眼睛和她说没事,然后独自先朝广安走了过去。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反倒是广安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朝左谧兰看过来又低下头。

拾月又跟左谧兰说了一句:“主子,我和广安去旁边说会话,您先去见少爷吧。”

左谧兰知道拾月心意已决。

若多言,定会惹得广安起疑,只能沉默点了点头。

她走到他们俩身边。

广安再次朝她一礼。

广安对她倒是始终恭敬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有因为陆砚辞的态度改变而冷待了她。

如果没有春冬的事,左谧兰一定会乐见其成他们两人在一起。

可如今——

左谧兰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们许久,才在拾月眼含笑意的注视下,无奈出声:“拾月从小陪着我,就如我亲妹一般,你日后对拾月好一些。”

广安受宠若惊,像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惊喜过后,他又立刻朝左谧兰行了一大礼,跟左谧兰保证道:“少夫人放心,属下一定好好对拾月,必不叫拾月跟着属下受委屈!”

左谧兰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又看了一眼拾月,然后在她安抚的目光下先行离开了这边。

书房就在不远处。

左谧兰从拾月手中拿过食盒,自己走了过去。

陆砚辞的书房是府中重地,平日除了广安之外,就不会再有其余下人在这了,陆砚辞也不会让其他人过来,就连一应打扫也都是由广安打理的。

左谧兰来过几次,也都是在陆砚辞在的时候。

平时陆砚辞没人的时候,是不会让她靠近这边的。

她本以为陆砚辞此时肯定在书房处理事情,便在外头轻声喊道:“砚郎。”

但无人回应。

开始左谧兰还以为是陆砚辞不肯搭理她,便又在外喊了一声:“砚郎,我做了些你喜欢的糕点。”

依旧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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